“嗯,還差一點才成功了,同志們任重道遠啊!”
陸臨川出了有福客棧了,撿了條小巷子就鑽了進去,走到無人之處,立刻翻身上了屋頂,辨認了一下方向朝着之前跟江瑜等人約好的驿站飛掠而去。眼瞅着快要到了的陸臨川忽然看到前面屋頂上躺着一個一身青衣的人,鬥笠蓋着臉龐,看不清楚,他下意識的就慢了下來。那青衣人施施然站了起來,好像看了他一眼,但是因爲被鬥笠擋住了看不清楚,沖他招了招手。陸臨川硬着頭皮跳到了那人旁邊,一拱手恭敬地說道:“晚輩陸臨川,見過前輩。”同時心裏嘀咕着:“晦氣!”
“噗嗤,哈哈哈哈誰是你前輩?”那青衣人忽然笑了,竟然是個有些清冷的少女的聲音。
陸臨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原本他還以爲遇到了南江月呢,現在聽到這少女的聲音,立刻有些尴尬的說道:“額,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說着的同時,有打眼掃了一下對方。穿着青色長袍,身量高挑,若是她不出聲的話,不看臉的話,還真有那麽幾分像瘦下來的南江月。
那青衣人見陸臨川要走,立刻攔下了他,然後着急的說道:“你這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就敢翻牆跳瓦的,像個偷兒似的。”這話說完,陸臨川忽然有些這人聲音有些熟悉,想了一下,不正是那燕非雁嗎?于是有些不确定的問道:“燕姑娘?是你?”
那青衣人聽到之後,立馬撒開了陸臨川的手,然後掀掉了頭上的鬥笠,一張俏臉正是燕非雁:“你怎麽發現是我的?還有你怎麽會在洛陽啊?我還以爲你”燕非雁忽然打住,沒有往下說。陸臨川好奇的問道:“以爲什麽啊?”燕非雁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對了,你怎麽在洛陽啊?”陸臨川立刻将聚賢山莊的事粗略地說了一遍,并沒有多說其他的,隻說自己等人來給李居明拜壽雲雲。
“唉,你怎麽在洛陽啊?”陸臨川說完之後,反問了她一句。燕非雁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因爲這裏是我家啊!”陸臨川站在屋頂四下看了一眼,發現腳下這宅子建的占地面積巨大不說,還極具特色,看着就知道這家人不是巨富就是權貴,要麽就是兩者皆有之。
“現在偷東西都這麽賺錢了嗎?你家這麽大?”陸臨川張嘴說話就要得罪人。還好燕非雁并沒有在意,聞言隻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瞧你這話說,我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小偷啊,就算小偷也有家人啊!”陸臨川覺得這句話怎麽聽着怎麽跟常來那句“沒有人生下來就是殺手,就算是殺手也有朋友”像。不過她話裏的意思,卻讓陸臨川有些不明白了:“你意思說這裏住着你的家人?也就是說你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那你幹嘛去偷東西啊?”
“興趣不行啊。”燕非雁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快點跑吧,不然一會我爹來了,你就跑不掉啦!”陸臨川冷不丁的聽到她說自己跑不掉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燕非雁則一臉笑意的看着陸臨川說道:“你還真不怕啊?這裏可是六扇門大當頭郭解的府上啊。”
“什麽玩意?你不是說是你家嗎?”陸臨川聽的腦袋都大了,這抄近路也就算了,怎麽抄到了六扇門的頭上。而且這郭解也真是的,這宅第建的偏生沒人家高,看着就像個破落戶,害的陸臨川一腳踩了進來。
燕非雁笑着說:“是啊,郭解就是我爹啊。”
“開什麽玩笑,你不是姓燕嗎?”陸臨川一百個不相信。
“不信算了。”燕非雁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好這麽說了一句。
陸臨川擺擺手:“不說這個了,要是讓那郭解發現了,我非得掉層皮。我得走了,不過這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燕非雁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天你不告而别,留下的賬本哪來的,誰給你的?真的是你去偷的嗎?”陸臨川沉聲問道。
燕非雁聽了以後,表情有些不自然,然後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清楚,但是絕對不是我偷的,至于爲什麽在我身上,我本來以爲那是你們的!因爲我在昏迷之前身上是沒有那個東西,所以我臨走的時候,就把它留了下來。”
陸臨川聽得眉頭直皺,然後向着燕非雁抱了一拳說道:“我先走了,有緣再見了。”說完提氣縱身,離開了郭府。
兩人所站的屋頂下面,郭解摸着下巴輕笑了一聲:“這小兔崽子,我還以爲是來追求我家雁兒的。”說完就悄悄地離開了。
屋頂上燕非雁依舊像之前那樣躺在那,看着天上雲卷雲舒。
陸臨川一路疾奔,很快就來到了驿站,衆人都在那裏等着。他打眼掃了一圈,發現趙亮不在,立刻問道:“老六去哪兒了?是不是昨天去洗腳,沒來上遊戲啊?”江瑜白了他一眼,解釋說道:“魯智深發了飛鴿傳書,說是英雄山莊的趙信那邊好像有什麽事兒需要幫忙,所以我讓老六先過去一趟,等咱們回去拿了賬本,把身上的劇情過了再一起過去幫忙。”陸臨川點點頭,畢竟老六現在也是二流高手,對于目前的玩家來說,一個二流高手絕對是巨大的助力了。
這邊江鄂華走到了陸臨川的旁邊,下手穩準狠,一把掐住陸臨川腰間的嫩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說說,洗腳是怎麽回事?”陸臨川一下子就懵了,連忙告饒:“哎喲,哎喲,二姐,洗腳那事兒跟我沒什麽關系啊!”
衆人一陣哄笑,鬧着進了驿站,直接租了一輛馬車回臨川縣。這系統驿站的馬車速度飛快,但是呢隻能在系統城市之間,既定的官道上跑。玩家坐上了之後,就坐在裏面等着就行了。日落西山的時候,衆人就到了臨川縣,下了馬車,立刻租了幾匹駿馬,本着武宗就去了。
空曠的山谷間突然響起隆隆的馬蹄聲,激蕩不休,驚破了山間的甯靜。滾滾煙塵猶如一條黃龍,綴在駿馬的身後張牙舞。這騎馬的騎士,正是陸臨川等人,此地離武宗還有半個小時的腳程,江瑜當頭而行,一揚馬鞭對着身後喊了一句:“大家加快速度,馬上就要到家啦。”
話音剛落,江瑜覺得身下一空,好在他反應迅速,立刻運起《金雁提縱功》,從馬背上飛了下來。後面陸臨川看得清楚,就在江瑜回頭大喊的時候,他前面忽然拉起來一道絆馬繩。
“小心!大家快停下!”陸臨川勒緊馬缰,翻身下馬,手摸長劍一臉戒備的看着四周。身後安定、趙輝、秦義絕三人也翻身下馬,各持武器走到陸臨川附近,凝神戒備。
那邊江瑜落地之後,立刻就把背後寶劍握在手裏,朗聲說道:“不知道是哪路好漢,要攔着我等的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聲音從樹林裏傳過來。
“我呸,老子今天看你們往哪裏跑!”
陸臨川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但是旁邊安定卻響起來了,聞言立刻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的!韋大寶,有本事給你家三爺出來,三爺不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三爺随你的姓。”
這說話的功夫,就看到韋大寶跟着一個人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二十來個人,全都穿着青色勁裝,看樣式跟那魔教戊土旗弟子的衣服一樣,隻是顔色不同罷了。江瑜見了那當頭一人,臉色一變:“天殺!”
來的正是天殺。他越衆而出,一臉陰笑的看着江瑜:“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在這裏等了你們一天一夜了。”
陸臨川看着他身後的青色勁裝的漢子,臉色有些難看:“天殺,你投靠了魔教?”
“什麽叫投靠?這特麽是遊戲好嗎?我就是一玩家,誰給我好處我就跟誰好,不是應該的嗎?”天殺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陸臨川,理所當然的說道。
陸臨川還真的不好反駁他,因爲天殺這話壓根沒說錯。說起來他們這些人之所以一直在正派陣營裏,好像也是因爲一直都能獲得巨大的好處吧?江瑜這邊給了陸臨川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則對着天殺說道:“這些都不重要,今天你來這裏總不是告訴我們怎麽做一個遊戲玩家吧?”
天殺聞言一愣,然後笑着說:“也對!你們害得我死了兩次,我怎麽着也得找回來兩次吧?這裏山清水秀,離你們家又近,是個死一次的好去處不是嗎?”
江瑜提着寶劍,冷笑一聲:“行了,大家都是玩家,說那麽多廢話幹嘛,拳頭說話吧!”說着提劍就沖着天殺,殺了過去。
“來得好!”那邊天殺也是用劍的,揮劍蕩開了江瑜又快又險的一劍,跟他戰作一團。這邊安定則揉着拳頭,沖着韋大寶殺了過去:“小白臉,來三爺教你做人!”韋大寶聞言氣的不行,破口罵道:“小癟三,老子不弄死你,你都不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兩人身後的二十來人見狀立刻圍了過來。陸臨川和秦義絕、趙輝兩人立刻迎了上去,一人七八個接了下來。
“二姐,小綠兒,上馬回武宗!”陸臨川沖上去之前,小聲吩咐道。
一瞬間衆人戰做一團。江鄂華給了小綠兒一個眼神之後,兩人快速的爬上戰馬,一揚馬鞭就沖了過去。天殺等人被陸臨川一行拼命纏住,隻好看着兩人絕塵而去。
“嘿嘿!你們不會真以爲這兩個小姑娘能跑掉吧?”天殺見攔不住,也就不攔了,不過卻一臉陰狠的說了一句。
江瑜不爲所動,冷漠的說道:“不管她們能不能跑掉,你今天都得在這裏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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