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得到了衆人的支持,可是緊接着就有人問道:“這燕三兒是誰?”陸臨川看過去,問話的是丐幫的一個粗犷的漢子,看起來三十歲上下。這邊丐幫蘇三說道:“這燕三兒号稱盜神,輕功非凡。當朝皇上剛登基的時候,那燕三兒不知道怎麽的,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天晚上,偷走了皇上當晚枕着的玉枕,結果被皇上下了追殺令。六扇門的捕神鍾離權奉旨緝拿,可是後來卻被人燕三兒打斷了腿,以至于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不過倒是聽說那燕三兒後來在苦泉郡被人打落懸崖,生死不知。不過這都二十年了,很多人都認爲他死了,沒想到又出來作案,不過這次可是幹了一件好事。”
他話音剛落,空聞大師就說道:“這件事恐怕也有蹊跷,不過都是二十年了,誰又知道那麽清楚呢?關鍵的是他去哪了?現在六扇門明面上在抓燕非雁,私底下肯定在找這燕三兒。不說别的,就說鍾離權,一旦知道燕三兒還活着,肯定不會罷休。”
上首李居明一直聽着,聽到空聞大師的話之後,臉色有些不對,變換了幾下。不過他心性沉穩,沒被人瞧出來,等着空聞大師話音剛落,就接口說道:“燕三兒的事暫且不去管他,先找到賬本再說吧。”
陸臨川捅了捅江瑜,靠了過去:“賬本你帶了沒?”江瑜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他又說多了一句:“靜觀其變,估計會是個任務,到時候拿出來能得到些獎勵。不過這怎麽得來的還得好好算計一下。”江瑜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邊通玄子的巨頭商議了一番,然後李居明對着衆人說道:“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還望諸位同道能夠同心協力。眼下我們打算分成兩部分行動,一部分人密切關注宰相府,打探消息,一部分人順着六扇門的尾巴去追查燕三兒的下落,取得賬本。”
衆人轟然應諾,表示同意。
這邊陸臨川忽然收到了系統提示:“叮!掌門同意介入劇情:宰相府疑雲。玩家門派武宗正是進入劇情:宰相府疑雲。”
聲音剛停,有一道系統提示音響起。
“系統公告:大型劇情:宰相府疑雲開啓,請玩家前往京城宰相府或者洛陽聚賢山莊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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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公告:大型劇情:宰相府疑雲開啓,請玩家前往京城宰相府或者洛陽聚賢山莊參與。”
一連響了三遍。
“好嘛,這沒休息幾天,又要劇情了,我還想着闖蕩江湖英雄救美呢。”安定在一旁有些調侃的說道。旁邊趙輝接過話茬:“劇情不劇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獎勵要豐厚。”陸臨川搖搖頭:“隻希望這一次不要像華山那次一樣就好了。”衆人聽他這麽一說,都想到了華山激鬥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安定更是惡狠狠的說道:“都特麽怪那個該死的天地會,不然咱們早就完成劇情了。”
正說着,那邊李居明又開口說道:“也不急于一時,大家可以在我這休息幾日,既然是賴過壽的,怎麽也得把戲做足了。”
衆人笑了一聲,表示明白。
京城,宰相府。
當朝宰輔,太子太傅,柱國公王景明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面容嚴肅。堂下兩派朱漆的椅子,一共做了十個人,若是有對官場熟悉的人見到這十個人一定會覺得震驚不已。這十人中,六部尚書就有三位,其他七位也都是朝堂手握實權的主兒,那暗訪郭解的張大人赫然在座。
“叔弼,那燕三兒的事兒查的怎麽樣了?”
叔弼是張大人的字,張大人單名一個輔字,家裏排行老三,因此表字叔弼。聽到王景明這麽一問,張大人隻覺得兩股顫顫,平複一下心情起身說道:“禀大人,爲了不打草驚蛇,明面上,我已經讓六扇門去捉拿那燕非雁了。暗地裏,府裏的好手已經去了邊關,不日就有消息傳回來。”
王景明坐在上首,沒有回話,張大人站在那裏,額頭一直在冒汗。
“你坐下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張大人如逢大赦,立刻謝了一句,坐了下來。
這邊又有一個老人站了起來,看着倒也是一臉正派,這人乃是禮部尚書孔北海,對着王景明拱了拱手說道:“王老,前些日子靖王府派人來問,何時能夠與紅衣姑娘完婚。”
王景明靜坐不動,半晌對着孔北海說道:“看來靖王世子的日子不好過啊。你告訴他,紅衣死了。會有其他人代替紅衣去與她結親。”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要知道這紅衣雖然是王景明的義女,可是誰不知道王大人對她視如己出,寵愛有加,怎麽會說死就死了呢?
“不該你們知道的,不要多問。”王景明見衆人有些鼓噪,冷冷的說了一句。
沉默了一陣,王景明又說道:“都退下吧,燕三兒的事兒多上點心。”
衆人連忙告退。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身影跳了進來,跪在了地上。那人一身赤袍,正是離火。
“回來了?怎麽去了那麽久?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王景明看着離火,面無表情的問道。
離火連忙回道:“大人,任務失敗了。”
王景明眉頭一皺:“據我所知,那隻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連二流高手都沒有一個,你怎麽會失敗?”
離火知道若是解釋不好,自己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于是連忙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那一日離火接了任務之後,連夜就去了臨川縣。可是半道上竟然被人伏擊了。那人跟離火一樣,也是一流高手,可是有心算無心之下,離火直接就受了傷,當時就不是對手。隻好邊打邊跑,那人倒也奇怪,隻要離火朝着京城跑,他就不追,一旦離火改變方向,他立刻就纏了上來,也不動手,就這麽纏着他。
離火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擺脫不了這人,因此蹉跎到現在,隻好回來複命。
王景明聽得臉色鐵青:“那人是誰?”
“不認識,武功路數也不熟悉,但是偏生好想知道我要去哪兒似的,早早地就在半道上等着我了。”離火誠惶誠恐的回道。
“廢物,自己去領罰!”
離火心裏猛地一松,知道這老頭算是放過他了。
“哼!這些人,什麽用都沒有!”王景明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了,猛地拍了一下坐着的太師椅的把手,竟然給生生拍的粉碎。要知道他這太師椅可是實心鐵木所制,硬逾金石,竟然被他用掌力生生拍碎。
邊關,苦泉縣。
這日一大早,陳大四在衙門點了卯,就颠颠兒的朝着常來客棧跑。要說這苦泉縣的老爺們,平生最愛三件事,這第三愛的事,就是習武。因爲地處邊關,民風彪悍,因此大家都會幾手,畢竟保命的東西不是。這第二愛的事情,就是喝酒,苦泉縣日子清冷,天氣也偏生特别冷,因此這苦泉縣的老爺們,走哪兒都揣着壺酒,冷了就喝上一口,暖和一下。這第一愛的事兒,就是去常來酒樓,看看苦泉縣的第一大美人,浣溪紗。
陳大四一路小跑來到了常來客棧的街角,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卡站門口,連忙走了過去。有那有眼力的看到了陳大捕頭,立刻讓了位置。陳大四湊上前一看,好家夥,原來是常來酒樓沒開門,幾個對浣溪紗垂涎許久的潑皮無賴,在客棧門口撒着歡的耍無賴。
他立刻走上前去,一人一腳給踹到了一邊去:“馬拉把子的,真你奶奶丢人現眼,老爺們整天淨幹些沒臉沒皮的事兒,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都趕緊滾。”那幾個無賴本來被人踹了一腳,正要發火,擡眼看見是陳大四,立刻都陪着笑臉。一個刀疤臉一臉賤笑的說道:“四爺,哥幾個一天不見一面那浣溪紗,渾身難受啊。”陳大四笑罵了一句:“難受朝北受,實在不行去西街找個姑娘洩洩火。跑這裏撒什麽潑。”
那刀疤臉死皮賴臉的說道:“這能比嗎?那些破鞋,送給老子,老子都不樂意。我還是樂意看這浣溪紗,那模樣,那身段,想想我都酥了。”
話音剛落,常來客棧的大門就開了,浣溪紗叉着腰站在門口,一臉的怒意:“刀疤六,你他娘是不是****了,會不會說話?”說完又轉身對着圍着的衆人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店最近休業幾天”說完,也不等衆人搭話,又把門給關上了。
屋裏面,燕三兒正在喝酒,看了一眼浣溪紗笑着說:“你跟你姐姐一樣,走哪兒都吸引人。”浣溪紗聞言,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燕大哥,你瞧你說的。”旁邊胖子吃味的說道:“胖爺我誇了你一輩子了,也沒見你臉紅過一次。”浣溪紗臉色一闆:“稀罕你誇我啊?”
燕三兒連忙打斷兩人的話:“我估計我得走了,雁兒雖然将六扇門的鷹犬給引走了,但是那王老鬼的手下可不是省油的燈。應該已經查到這裏了,可惜我還沒抓到那個偷賬本的人。”
旁邊浣溪紗有些不解的問道:“燕大哥,既然你不是去偷那勞甚子賬本的,怎麽會夜探宰相府呢?”
燕三兒臉色一變:“報仇!”
浣溪紗連忙追問,燕三兒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當年你姐姐懷雁兒時,被一個神秘人打傷,我爲了保住他們娘倆,四處求醫。認識了那王老鬼。當時王老鬼,還隻是刑部侍郎,不知道怎麽得知了你姐姐的事兒,竟然找上門來,說有法子保住她們娘倆的命,但是讓我去做一件事。我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就答應了他。”
“然後呢?”
“然後我将你姐姐留在了他的府上,然後去幫他完成一件事,就是偷走當時剛剛登基的皇上的白玉枕頭。可是我回來之後,你姐姐竟然已經死了,那王老鬼說是沒有辦法,你姐姐讓保住孩子。當時我并沒有怪罪他,正是每日裏飲酒,可是竟然讓我撞破他拿你姐姐的屍首修煉魔功!”
“什麽?!”浣溪紗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我當時恨極,就要殺了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武功高絕,我不是他的對手,隻好搶了雁兒,遁逃出去。再後來的事你們知道了,他撺掇了小皇帝,四處緝拿我。當時捕神鍾離權是我的至交,屢屢給我報信,因此我一路逃到了苦泉縣。可是竟然被人爲圍殺,好在我提前有所察覺,将雁兒交給了郭解那小子。不過那圍殺我的人實力都與我相差仿佛我不是對手,被他們打落懸崖。”
浣溪紗連忙問道:“可是我聽說,當年你把捕神的雙腿打斷,所以他才沒辦法親自到苦泉縣追查你。既然你們是朋友,那他的腿是怎麽斷的?!”
燕三兒苦笑道:“我去京城的時候去見了他一面。那****被圍殺,他提前收到了消息,立刻就要過來救我,可是半路上被人攔住,生生打斷了雙腿。唉,我燕三兒這二十年虧欠太多人了。”
“那圍殺你們的人應該是一夥的,你知道是誰嗎?”
燕三兒點點頭,眼睛裏充滿了怒火:“本來不知道,不過我上次夜探宰相府,那個與我交手的人,肯定是當初圍殺我的人其中的一個!”
“啊?!就算那王老鬼自己有奇遇,練就了魔功,可是他哪來的這麽多高手啊?”浣溪紗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這王老鬼當年應該是讓人掉包了!”燕三兒不确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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