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川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用了一天半總算是把《莽牛勁》修煉到大圓滿,陸臨川不但内力氣血暴增,還多了五十點武學值。
“暫時不練了,這幾天快瘋了。”陸臨川自顧自的說着,走出了修煉室。
剛走出修煉室,迎面跑過來一個弟子,氣喘籲籲的說道:“陸師叔,掌門師伯他們現在在大殿呢,讓我找見您,就告訴您趕緊過去。”陸臨川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嗎?”那弟子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掌門師伯說,讓您去了就知道了。”“好。”陸臨川點頭答應,匆匆就去了。
到了門派大殿,陸臨川一看,所有人都在,連忙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麽着急找我,出什麽事了?”陸臨川剛一坐下就問道。
江瑜接口道:“這事兒我也說不清楚,讓安定從頭給你說吧。”
陸臨川記得安定去臨川縣碼頭坐鎮了,竟然回來了。那邊安定喝了口水說道:“我剛才跟小魚兒說了,他說要大家一起研究一下,事情是這樣。”安定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衆人才明白過來。
原來安定去了碼頭之後,因爲沒什麽事兒就在縣城裏瞎溜達。結果發現了一家挺有氣魄的鐵匠鋪,當時就想着看能不能去打幾把乾坤日月刀回來,畢竟有了這《乾坤十二式》,怎麽也得試試不是?于是他就進去,一番詢問之後,沒想到這家鐵匠鋪還真能打造。安定當時就預訂了十把,說到時候去碼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昨天早上,那鐵匠鋪的夥計将十把乾坤日月刀給送了過去,安定付了錢之後就沒在意。可是昨天晚上一場大火,鐵匠鋪被燒成一片灰地。整個鐵匠鋪上上下下三十幾口人,全都被一拳打死,無一幸免。當時安定已經下了遊戲,今天早上進遊戲之後就從耿吹雪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本來安定并不是很在意,隻當是江湖仇殺。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忽然來了幾個捕頭,說是六扇門來的,要帶安定回去問話。安定自然不願意了,他一沒偷,二沒搶的,憑什麽抓他啊?于是就據理力争,最後打了起來。那幾個捕頭哪裏是安定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安定打翻在地。幾個捕頭見事不可爲就退去了。可是沒成想,沒多會兒,那幾個捕頭竟然帶了一個頭頭過來。
“那個頭頭,看起來跟個人妖似的,上來就要抓我,我當時就不高興了,就跟他打了起來。不過我不是他的對手,好在當時吹雪突然沖那個人妖扔了一個鐵彈子,我才抽冷子打傷他,跟吹雪倆人趁亂跑了回來。”
陸臨川他說到這,下意識就朝着他身後看,果然看到耿吹雪也坐在那裏嗎,好在一屋子的大老爺們,江鄂華不願意來,不然又得多生事端。
“你倆跑回來了,那碼頭怎麽辦?”陸臨川苦笑的問了一句。
安定聽到之後,愣了一下:“那不是有小魚兒的家人看着呢嗎?亂不了。”
“你啊你,沒有高手坐鎮,你又得罪了六扇門,你覺得那碼頭能不亂嗎?”陸臨川有些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個時候秦義絕忽然說道:“放心吧,大川已經到碼頭了,他正在那裏。”
“他怎麽來了?”安定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是跟着六扇門過來的,不知道爲什麽。”秦義絕回了一句。
這邊江瑜開口說道:“安定,他們爲什麽要抓你回去?”
“我怎麽知道?我一上線就被六扇門的弱智捕快圍上來了啊。”安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耿吹雪忽然出聲說道:“這事兒我知道。”衆人連忙看向他,他頓了一頓說道:“其實要不是我知道安三爺昨天沒在遊戲,也會覺得是他做的。”陸臨川連忙追問道:“爲什麽?”耿吹雪也不隐瞞,連忙解釋說:“這方圓百裏的地界,誰不知道武宗安三爺,鐵拳無雙?一套《地皇三炮拳》在這周邊那是響當當的。可是那鐵匠鋪裏的人卻都是死在《地皇三炮拳》之下的。”
“什麽?!”安定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
陸臨川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着急:“你先坐下。吹雪,你是個玩家,說話能不能别跟唱大戲似的。你的意思是說,那鐵匠鋪的人都死在《地皇三炮拳》之下的?”
耿吹雪連忙點頭,笑着說道:“這遊戲這麽真實,誰還分得清誰是玩家啊?”
陸臨川拿眼看了江瑜一眼,然後問道:“最近有底子開始修煉中級武學了嗎?”江瑜聽到之後苦笑了一聲::“有倒是有,可是不可能是他們幹的。”
還沒等陸臨川追問爲什麽,那邊趙輝就說道:“就你那倆徒弟,你覺得他們倆能下山去滅人家滿門嗎?”
“這就奇了怪了,那到底是誰做的?”陸臨川摸着下巴,忽然說道:“那肯定就是安定做的了。不然就是在座的各位。”衆人爲了提高武學值,都學了這《地皇三炮拳》。
“行了,别瞎說了,趕緊想辦法吧。”江瑜翻了個白眼催促道。
陸臨川搖搖頭:“現在唯一的證據已經指向安定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到其他的證據,證明這不是安定幹的。”
“怎麽找?”安定有些着急的問道。
“查案!”
江瑜笑了一下:“你這會兒跟大川的意見,倒是不謀而合啊。”
“董知秋,你怎麽在這?”臨川縣,李家鐵匠鋪的廢墟上,正站着兩個白衣青年。一人雙手背在後面,嘴裏念念有詞,正是董知秋。另一人後背雙劍,腰間懸着一個牌子,此刻正被他提在手裏,滴溜溜的轉。
董知秋擡眼看了這人一眼,眼角瞥到了他腰間的牌子之後,目光一凝,然後緩緩他起頭,笑了一聲:“呵呵,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白捕頭。”
那白捕頭聽到這,也跟着笑了一聲:“說笑了,我一路從洛陽跑到這臨川縣,你跟了一路,何來的人生何處不相逢?不知道能把否告知本捕頭,你董少俠爲何一路跟着我呢?”
“順路而已。”
“順路?哈哈哈,這順的哪門子路?”白捕頭顯然不相信。
董知秋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宰相府丢東西的那天晚上,京城最大的鐵匠鋪失火,上下幾百口卻都被一劍封喉,兇手用的是京城遊俠“無影劍”的石青的成名絕技《無雙無對》,這件事你知道嗎?”
白捕頭眉頭一皺:“這件案子已經結了,那石青已經被下獄了。”
董知秋沒有回他而是繼續問道:“二十五天前,天津碼頭的軍械作走水,軍械作内連同匠人加士兵,一共五百多人全都被殺,有人看到是鐵血盟做的,後來鐵血盟被六扇門攻破,盟主鐵無情失蹤。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你究竟是誰?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還沒說完,你着急什麽?”董知秋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二十天前,河北常山府,冶河軍械作被賊人攻破,損失慘重,十七天前,北海府府衙被攻破,北海府尹被殺。你從洛陽出發之前,刑部侍郎張大人夜會六扇門大當頭郭解,然後你接到命令,去追查妙手空空燕非雁。”
白捕頭臉色巨變,想看鬼一樣的看着董知秋,有些不敢置信:“怎麽可能,這些事明明都被壓下去了!這點時間,根本就傳不開,你不可能知道的。張大人和大當頭見面的事,你更不可能知道。你到底是誰?”
“董知秋,你不是認識我嗎?”
白捕頭聽到他這麽說,臉色鐵青:“咱倆交情歸交情,但我是六扇門的人,你今天不交代清楚,隻能留在這裏了。”
董知秋翻了個白眼:“這些事瞞不住有心人的。還有,我必須要告訴你的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麽事?”
“燕非雁還有一個名字,叫郭飛燕。”
白捕頭如遭雷擊,怔在了原地:“怎麽可能?!大小姐什麽武功都不會的!”
“反正我說了,你愛信不信。”董知秋無所謂的聳聳肩。
白捕頭忽然苦笑一聲:“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就是大當頭的棄子了?”
董知秋忽然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了?江湖上的‘拼命三郎白無憂’白三爺也認命了?”
“白三爺”這三個字一說完,白無憂背後雙劍就到了手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一瞬間彈射出去的董知秋:“在下是六扇門正印捕頭白雙,不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看那眼神,大有董知秋一句話沒說對,就撲上去的感覺。
“我可不想跟你打一架。我這麽說,這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你應該相信我。我的目的是查清楚這件事怎麽回事,你的目的呢應該改一改,怎麽保命。”
白無憂聽到他這麽一說,雙手垂了下來:“唉,當年我被大當頭緝拿回去之後,改頭換面替六扇門賣命這麽多年,沒想到說棄了,就棄了。”
董知秋掏了掏耳朵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那有啥,你們家大當頭當年不也是棄子,最後不還是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絕郭解’。不過我倒是好奇,我隻知道他刀絕,劍絕,可是那玉煙壺用的可是水的很啊,這第三絕是什麽?”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說大當頭當年也是棄子是怎麽回事?”白無憂先是回答了董知秋的疑問,然後問了一嘴。
“這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換個地方說去。對了,那個武宗的人都是我朋友,這事兒跟他們沒關系,你讓你手下的人随便裝裝樣子就行了。”說完董知秋,一個縱身就飛出了十幾丈遠,白無憂連忙跟了過去,可是心裏卻是極爲詫異。
“這些号稱玩家的人,現在最厲害的不是那個叫劍一的嗎?可惜沒找到門路,連一流高手都不是。可是看着董知秋的身手,至少不比我弱,奇了怪了。”
洛陽,六扇門。
郭解磨砂着手裏的玉煙壺,旁邊燕非雁臉色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好多了。
“燕兒,你最近就在六扇門,哪兒都不許去。”
燕非雁眼神低垂,半晌說了一句:“我要去找我爹!”
郭解揉了揉眉頭:“你找不到他的!他已經死了!”
“你騙人!我看過你的卷宗了,那宰相府被偷的時候,明顯留下了我爹的記号。而且除了我爹,誰還能這麽厲害?”燕非雁顯得有些倔強。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而且這件事牽連很大,我不希望你涉足其中。”郭解也是有苦難言,知道的越多,郭解越是害怕。
燕非雁低着頭,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沉默着。
“對了,燕兒。那****在臨川縣,把你打傷的那人什麽樣?”郭解突然問道。
燕非雁搖了搖頭:“沒看清楚,不過那人用的一支判官筆,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成了重傷。後來又出來一個黑衣人把我救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小門派裏。是那個門派的人救了我。後來我留下一張字條之後,就偷偷溜走了。”
郭解笑了一聲,臉色一闆:“你啊,學藝不精還出去闖禍!這次幸好有人救你。下去好好養傷。”
燕非雁連忙告退,走了出去。
郭解看着燕非雁走了出去之後,忽然皺起了眉頭:“到底是誰,會救燕兒一命呢?燕大哥二十年前就死了,我那日不過是順着宰相府的線索诓張大人的。可是偏偏我又查到這個假的燕三竟然這麽巧的也跑到了當年燕大哥藏身的地方,這是巧合嗎?而且這裏面還有魔教的影子在,怎麽自從這群叫玩家的人來了之後,世道變得那麽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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