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然已經被陸臨川打得節節敗退,忽然聽到耿吹雪這一嗓子,心裏一沉,知道大勢已去。陸臨川也知道這事兒辦成了,也不着急去殺李然,而是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着李然。李然萬籁俱灰,這會兒見陸臨川還一臉笑意,怒沖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不管不顧的朝着他沖了過去:“狗賊,我跟你拼了。”
陸臨川側身奪過,然後一記掌刀砸在李然的後頸,直接将他砸暈了過去,然後看也不看的對着耿吹雪說道:“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另外我會讓門派裏派人過來的,這黑虎幫這麽多年積蓄估計有不少,我要是你就不要輕舉妄動,你說呢?”
耿吹雪聞言,知道陸臨川是不相信自己,不過心裏也不生氣,反而說道:“你放心,大家都是出來玩遊戲的,你可以加我好友,出了什麽事兒你拿我是問。”
陸臨川點點頭,心裏擔心江鄂華跟那黑衣女子在一起不安全,連忙說道:“我自然相信你,我還有事兒,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嘞,你去忙吧”
陸臨川轉身就走。
“叮!玩家鏟平臨川縣黑虎幫,爲臨川除一大害,獲得聲望200點,武宗獲得聲望100點”
“叮!恭喜玩家聲望達到一千點,獲得江湖名号。”
“叮!系統正在計算玩家江湖稱号請稍等。”
“叮!玩家自入江湖以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舍命救武當通明子,調節五嶽内亂等,江湖上聲名鵲起,恭喜玩家獲得江湖名号:鐵腿陸臨川”
陸臨川走沒幾步,就聽到系統聲響個不停,聽到最後沒有關心自己什麽時候聲望破千的,反而吐槽自己的稱号:“這江湖名号一聽就是個龍套,還鐵腿陸臨川,你怎麽不給我個鐵膽火車俠啊!”
吐槽歸吐槽,陸臨川心裏還是美美的。畢竟這江湖說白了,出身占兩成,武功占兩成,剩下六成靠什麽?還不是名氣?而且誰沒有個仗劍天涯,搏個生前身後名的美夢?這名号雖然沒有那麽好聽,但是好歹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了不是。
陸臨川一路疾行,回道酒樓的時候,已經天色漸晚,從後院翻進去之後,就看到江鄂華正在打水,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二姐,那人沒醒呢吧?”
江鄂華本來就沒注意到他,忽然聽到他出聲,吓了一跳,手中搖橹沒有拿穩,剛打的水直接又掉井裏了,擡眼看是他,柳眉倒豎不由分說的就上來擰陸臨川:“好啊你,存心吓我是不是?”
說起來也不是江鄂華膽小,相反她擔心很大。但是今天這一天可着實讓她心驚膽顫的。這《武俠》做的極其真實,不管是周圍環境,樓房建築,還是人物形象,甚至連鮮血都做的極其逼真。一開始陸臨川跟身邊她還沒什麽,可是陸臨川走了沒多久,她就有些害怕了。再加上擔心陸臨川有什麽好歹,一下午都心懷惴惴的。這會兒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裏卻也踏實了許多。
陸臨川連忙告饒,好說歹說的讓江鄂華松了手。他走到水井旁,三兩下打上來一桶水,兀自喝了一口:“爽快!這水兒可比咱們那地兒的自來水好喝多了。二姐你也跟你爸說一聲,弄點好水啊。”
江鄂華恢複了潑辣本性,白了他一眼:“那你娶了我,那不就是你爸了嗎?你自己說去。”
陸臨川知道她口無遮攔,卻也沒再接話,而是岔開話題:“怎麽現在出來打水?”江鄂華聽到他這麽一問,猛地拍了一下腦袋:“都怪你,我是來給那個姑娘打水的。”說完慌慌張張的舀了一碗水,朝着酒樓走過去。陸臨川連忙跟在後面。
到了房間,陸臨川就聽到那黑衣女子躺在床上,嘴裏不清不楚的說着“水,水,水”。江鄂華連忙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喂了起來。那女子想是極渴,想着問着血腥味的鲨魚一般,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可是喝完之後還在兀自的喊着“水、水、水”。陸臨川眉頭一皺,上前一步,發現這黑衣女子,臉色發紅,伸手在額頭上一探,隻覺得有些燙手。旁邊江鄂華端起碗起身,還要去舀水,他趕緊攔了下來。“你攔着我幹嘛?沒看到人家小姑娘要喝水啊!”江鄂華有些不解的問道。陸臨川苦笑了一下:“二姐,你沒生過病嗎?”江鄂華聞言一愣,然後說道:“當然生過病了。”陸臨川見她說的理所當然,隻好又問了一句:“你見過别人生病嗎?比方說發燒之類的?”江鄂華不知道陸臨川什麽意思,陸臨川隻好拿起她的手,朝着那黑衣女子頭上一放。“這姑娘明顯是發燒了,你還喂她喝涼水。”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江鄂華聞言覺得莫名其妙:“我知道她頭上發燙啊,可是這不是遊戲嗎?我還沒聽說遊戲裏還能發燒的。而且她一直要水,我就以爲她是中了什麽純陽功法,小說裏不都這麽說嗎?”
陸臨川扶了扶腦袋,讓江鄂華坐在一旁,然後他自己則去了其他房間多抱了兩床被子裏,蓋在了這黑衣女子身上。做完這一切之後,陸臨川轉頭對着江鄂華說道:“二姐,我出去抓點藥材,你在這裏看着她,别再爲她喝涼水了。若是她實在渴得不行,後院裏有廚房,去燒點熱水給她喝。”
江鄂華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外面發現已經天黑了,擔心的問道:“這會兒還有藥鋪開門嗎?”
“你都說了這是遊戲啊,怎麽會關門。”陸臨川回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留下江鄂華一個人站在那裏,有些憤慨:“欺負我第一天來是吧!”
陸臨川當然聽不到。
陸臨川出來之後,沒費多大功夫就找了一家藥鋪,名字倒也霸道,濟世堂!占地面積不小,門臉也做得極其大氣,不過看起來有些破敗,應該是生意不怎麽樣。“這怕是要倒閉了吧,真可惜了。”陸臨川心裏想着,腳下不停,進了藥鋪。
進來之後,一個夥計應了上來,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說道:“客觀是要抓藥還是看病。”他倒是知道,這藥鋪也是有坐堂大夫的,看病抓藥一條龍,倒也方便。聽到這裏能看病,心下一動,就問到:“小哥兒,我一個朋友不小心摔傷了,不方便行動,不知道可否請貴堂大夫,出診一次?”那小二聞言擺擺手,轉身就往裏,邊走邊說:“抓藥可以,看病的話不行。”陸臨川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這夥計。“你這人怎麽這麽讨厭,都說了看病不行了。”那夥計顯得有些煩躁。陸臨川也不着惱:“小哥别急,你剛才問我是看病還是抓藥,顯然你這藥鋪是做兩樣生意的,怎麽的現在又說看不了病?”那夥計見他有禮貌,也不好再無禮,解釋道:“好叫客官知道。本來我門濟世堂也算是左右有名的藥鋪,這都要多虧了我們展櫃的的醫術精湛,可惜他老人好人不長命,前段日子出去采藥之後,竟然一去不返。少掌櫃的又學藝不精,而且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這藥鋪怕是開不下去了。”陸臨川這才明白過來,便放下夥計的胳膊:“抱歉了,那不知道現在能否幫我抓幾味藥材?”那夥計點點頭,拿手一伸:“有藥方嗎?”陸臨川搖搖頭:“自然沒有,不過我記得,我說你抓便是。”那小二聽到他這麽一說,當時就不滿了:“你這人說的什麽話,這看病抓藥不是平常,若是出了差錯,這治病良藥也成了要命的東西。”陸臨川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他也有自信不會出錯,便催促道:“小哥不要着急,這藥方我确實是記得。”夥計見陸臨川執意如此,隻好說道:“若出了事,可不要來尋我。”陸臨川連忙點頭:“那是自然。”
陸臨川一一說出來藥名,可是卻說不出來重量,畢竟他記得藥房,重量可是用克來計算的,而這遊戲裏可是用兩和錢這種計量單位計算的。隻好讓夥計每樣各一兩,說是自己回去之後自會稱量。那夥計倒也手腳麻利,很快就都取了出來,每一樣用一張黃紙抱了起來,拿紅繩打了個結,留了一個扣,方便人拎着,然後遞給了陸臨川。陸臨川接過來,給了錢,謝過了夥計之後就走了。
一共十三味藥材,分别是荊芥、防風、銀花、連翹、黃岑、赤芍、牛蒡子、玄參、浙貝母、天花粉、桔梗、桑白皮、甘草這十三味。當然不是陸臨川博學多才,這方子是大川告訴他的。大川父母就是開藥店的,大川從小厮混在藥店裏,倒也記下了不少常用的方子。這還是當初他發燒,大川親自給配的藥,兩碗喝下去就好了,因此印象深刻,這才記了下來。他倒是記得大川曾說過,這些藥每種幾克合幾錢。但是他隻記得前面多少多少克,卻沒有記住後面以錢爲單位的數字。
不過這倒也沒什麽,回去之後,稍微一算就知道了,到時候在酒樓裏還能找不到稱量的工具不成?這樣想着,陸臨川加快了腳步。可是這時候,斜刺裏卻沖出來一個醉漢,渾身酒臭味,陸臨川見他穿着也還不錯,心下就當他是個纨绔子弟,有些嫌惡的躲了過去,徑直走開了。
“說回來,總感覺讓二姐去燒熱水是個錯誤的決定啊。她用得到那種土竈台嗎?”陸臨川想到這,腳下就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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