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有後台也可以嚣張

“啊?”我這才發現,閻晟已經穿上了一身帥氣的休閑類迷彩服,他那身闆本就不錯,穿上這身,更有味道了。

閻晟見我看着他發愣,眯起眼睛:“怎麽,不樂意?”

“不不不!”我從美色中回過神來,趕緊下床來站好,雖然腿還有點軟綿,可自己站立已經不是問題。

看我這麽積極,換成閻晟微怔,他還以爲我這麽懶,估計還會找許多借口來推脫,他要多花點手段來讓我乖乖服從。

哼,偷懶耍滑頭那已經是過去的我了,現在的我,早已決定要讓自己變強,不再拖他的後腿了。

如此想着,我腰闆挺得更直了。

閻晟沒再廢話,讓我換好以後到外面去,我打開衣櫃找運動服,邊好奇地問道:“我說大人,你爲什麽不幹脆教我那些靈氣入門啊、運用啊,你可比那些導師厲害多了!”

“我不适合教你這些。”閻晟正在拉筋,“不過,錘煉錘煉你的肉體,倒是可以的。”他握住拳頭,關節“噼裏啪啦”的響着,我趕緊抱住挑出來的運動服躲浴室去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被那拳頭打在身上是什麽感覺,哪怕那時候我還隻是個生魂。

站在花圃前的小空地上,被冷風一吹,再看看還沒大亮的天空,想要變強的雄心壯志就被自己吃了:“那個,要不我們再回去睡一個小時?這太陽還沒出來呢!”

閻晟手上那枚多功能戒指變成一根長鞭,“啪”的一聲打在我腳邊:“先繞這裏跑兩圈,快點。”

我被那鞭子吓了一跳,生怕真打我身上來,不得不跑了起來。

兩圈說長不長,對我這個半殘的人來說,還真不短,跑完後,氣還沒喘勻呢。又讓我去挑水給花圃裏的花澆水,郝家遵從大自然命理,這裏的花都是人工一勺一勺澆的,雖然沒讓我給整個郝家的花草澆水,可單單小築周圍的這片花圃就不小了啊。

更何況還是人工把水挑到這來,澆花不難,挑水才要人命,滿滿一桶水,該有多重啊!

“天還沒亮,澆水合适嗎?”

“死不了!”

好吧,那就澆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的花,唉,就是可憐了這些小生命,如果花兒的靈魂也會到地府去,千萬别告我的狀啊!

挑水澆花,等弄完後天都亮了,閻晟又讓我蹲馬步了。

說起來,一早上說運動得多激烈也沒有,可能是顧念我身體的情況,都是在我能做到的範圍,又能讓我累出一身汗的。

等我雙腿抖得跟梭子似得,閻晟大王才發話今早的晨練暫告一段落,我立馬軟倒在地上。

“走,回去吃早飯。”閻晟拿鞭子戳戳不願意動的我。

“我腿軟,我走不動了!”我耍賴地往地上一坐,雙腿攤開,可憐巴巴地看着他,還擠出了兩顆貓尿來,主要是困了,眼睛酸的。

他跟我對視了幾秒,敗下陣來,走到我跟前背對着我蹲下:“我數三秒,上不來就自己回去。”

我頓生神力,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他背上去,隻用了兩秒的時間,笑嘻嘻地說道:“好了。”

他冷哼:“不是動不了嗎,我看挺敏捷的。”

我趕忙摟緊他的脖子:“我已經上來了,别想我再下去。”

閻晟沒真把我甩下去,手托在我腿彎處站了起來,步伐穩健地朝小築走去。

而此時,早間勞作的園丁來到花圃裏查看,然後破聲大罵:“哪個挨千刀的來糟踐這些花啊,吃飽了撐着誰讓你們來澆水了,混蛋,流氓!”

對後面那個稱呼我可不敢接受,忙拍拍閻晟的肩膀讓他快點走,閻晟二話沒說飛一般地跑進了小築裏,把我逗得差點笑破肚子。

看他一本正經胸有成竹無所畏懼的模樣,原來也會心虛的嗎?

……

又過了幾天,随着身體的複原,明天就要恢複“課業”,所以一大早被閻晟磋磨後,收拾收拾,就出了郝家,去看看張成星這孩子,也順便透透氣。

我不想再去那個巷子,就約了附近的一處公園,除了标配閻晟以外,郝魅也跟着來了,名義上是保護我,實際上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對于郝魅,我還是有點好感的。在郝家她也幫了我許多,所以讓她跟着我也不怎麽反感,就當跟姐妹逛街了。

沒等多久張成星就來了,今天的她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聽說,張帼那老頭沒撐兩天就走了,張成義也送往戒毒所,而小星現在被方伯伯一家收養,那方伯伯與人爲善,待小星還不錯。

我們在咖啡屋裏坐了坐,各自點着自己喜歡的咖啡,輪到我時,我點了兩杯。

“您的第二杯是打算打包,還是一會續杯?”

“不不不,就兩杯,一起送過來。”

服務員雖然奇怪,可還是給我送了兩杯過來,看我喝着一杯,另一杯放在身旁的空位上,服務員忍不住勸道:“小姐,我們這裏的咖啡都是現磨的,這放涼了不太好,如果你的朋友還沒來,我建議一會再送過來,您看?”

“不用了,我……我就喜歡喝一杯看一杯!”

“啊?”

我被服務員的目光看得窘迫又火大:“我有錢任性,不行嗎?”

服務員走了,我看着身旁借着我的掩護,優雅地攪拌起勺子,跟貴族似得的閻晟少爺,深感無力。

養兒難,養個鬼差更難。

郝魅對這種情況不以爲意,張成星卻笑了出來。

那笑容一掃以往的陰霾,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都飽滿了許多,我心甚慰啊。

我們三個就閑聊着,閻晟不參與,主要是聽張成星說着最近的一些事,至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都絕口不提。

畢竟,爲了鄰居上下幾百口人,她也動過用我交換的念頭。

其實我不在意的,畢竟又不是我最親的人,也不是最好的姐妹,換做是我,爲了自己家人,說不定也會這麽想。

而我和她,估計今天見了後,都不一定會再聯系了,所以何必再去計較。

但總歸是我管閑事管出來的,看她雖然還帶着些母親姐姐離去的遺憾和不舍,可還是積極努力的生活,想來她姐姐和媽媽也該放心了,我呢,也多少有那麽點做好事的愉快。

郝魅是個長相妖媚,性格豪爽的人,她雖然不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但也沒在這種時候多問,反而說了幾個有意思的八卦,把張成星都逗樂了幾次。

因爲張成星還有課,就先走了,卻不小心把課本遺留在了桌上,我拿起課本想追出去給她,卻在拿的過程不小心讓夾在書裏面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照片裏是一個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還帶着副金邊眼鏡,穿着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那種。

隻是,對方那雙眼睛,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這時候,發現沒帶書的張成星折了回來,看見我手上的照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才釋然地籲口氣:“這就是買走我姐姐的那個男人,當時我哥就是拿這張照片給我們看的,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那種人,就随手夾在我課本裏了,最近複習,要用到之前的課本,不然我自己都忘了。”

我将照片和課本還給張成星:“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張成星對我笑笑,然後突然上前擁抱住我,“安姐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連句“沒關系”都沒機會說就被閻晟拉開了,他不爽地對張成星說道:“别随便碰我的人!”

張成星看不到他人,但在閻晟的加持下聽到了這句話,要不是她知道閻晟的存在,估計得瘋。

我也有點無語:“人家是女孩子,沒關系啦。”

“那也不行。”他的私有物,誰都不能碰。

“那我還怎麽生孩子!”我一急,這話就脫口問出,說完後,原本就比較靜逸的咖啡館更靜了。

于是,我等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咖啡館。

還能不能好好享受生活了!

被這麽一鬧,張成星也走了,那張照片的事就被抛到了腦後。

回郝家的路上,郝魅問起了張成星的事,關于張家巷發生的事,郝未和小辰沒說,他人也無從得知,很多人甚至以爲,我最近癱在床上,是因爲被郝花的那隻花鈴女鬼吓病的。

這事我自己也不好說,說了就像我在顯擺似得,于是大概說了下起因和結果,省略了過程和我引了靈的事。

那個張帼來找過我,和我有“桃色交易”的事,也被我給掩蓋了,咳咳!

……

“你說什麽?以後,你來教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冰美男郝未。

雖然因爲任務,我想過怎麽能和他更靠近一點,可是,對方怎麽說也是大總裁,大家族之主,有錢有權有貌的人生赢家,他來做我的導師?

我在學有所成之前,會不會掀被他的冷氣凍死?

郝未正坐在竹椅上,拿着一塊紅色的布在擦拭一把桃木劍,聞言,擡起頭來,淡淡地說道:“這可是你家閻先生要求的,他沒告訴你嗎?”

我驚訝地朝閻晟看去:“什麽時候的事啊?”

“就在你被設計,差點在郝家閉關室被一隻鬼奴所傷,他跟我談的賠償的條件,就是由我來當你的導師。”郝未平靜地叙述着,“本來我還在考慮。現在覺得,你還有得救。”

是因爲在張家巷時,我引了靈嗎?

閻晟不客氣地嗤之以鼻:“能教她,是你的榮幸。”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耳垂,我可沒有大人這麽大的臉。

郝未将木劍背在身後,面色淡然地當沒聽到閻晟的話,隻對我說道:“在張家的時候,你已經靈氣入門了吧,我先幫你檢查檢查,再針對你的情況指定你的課程。”

這就直接來了嗎?不多客套幾句?

我發懵地跟在郝未身後,進了練功室,在他指定地蒲團上坐下,然後有點局促地扯扯衣角,再看看倚靠在門邊,面容有些些陰沉的閻晟。

郝未在我身旁坐下,撚起我的手腕給我把脈。

一道氣流,從郝未按住我的手腕處,往身體裏流了進來,裏頭還夾帶着郝未天生的陰氣,所以從手臂開始到全身,我都覺得身體内部有冷風走了一遍。

現在身體已經有點抗性了。雖然不喜,但不會很難忍受。

他做這事時,我又看了下閻晟,他最近有點奇怪,對我的占有欲很強,我當時覺得大概是把我當成了他的人,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不允許别人沾染他的人,并沒有多想,畢竟他……那麽純情!

郝未此時和我這麽靠近,我有點怕閻晟那霸道的脾性發作,但他此時除了沉着臉,并沒有其他表示,在大事上,脾氣糟糕的他反而會是最冷靜理智那個,不用爲他擔心。

我松口氣的同時,心裏隐隐又有點說不出的失落。

“專心點。”郝未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迫使我集中精神,感受着他的氣流引領着我潛伏在身體裏的靈氣,順着身體流動的軌迹。

好半響,他放開了手,讓我自己來,再時不時地點在我身上的某些穴位,既讓我辨認,也讓體内的靈氣運行得更加順暢一些。

我也慢慢地心無旁骛,然後按照郝未說的方法,全身心投入在對靈氣的感知中。

等我再次睜開時,天已經快黑了,我肚子立馬回應般的“咕噜噜”叫了起來。

郝未再次把手搭我手腕脈搏上時,閻晟先一步搶過了我的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地說道:“現在是下課時間,還有什麽後續,明天再來。”

郝未也沒堅持,從善如流地收回手,對我說道:“去吧。”

倒挺有師父的那個範哈!

閻晟更是沒多說什麽,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家長,拉着女兒就走,可我的感覺告訴我,看似平靜的他,心情并不好。

“你慢點,慢點!”一出主院,我幾乎被閻晟拽着走。他哪怕跟人一樣用走的,那兩條大長腿也不是我比得上的啊,他走得一快,我根本跟不上。

閻晟真的停了下來,我猝不及防就撞了上去,他的皮肉是有多硬,疼得我眼淚都快飙出來了:“你……”

想要責怪的話,在他轉過身低頭看我時就說不出來了,他的眼神太深,我有點無措:“怎麽了?”

他繼續用那莫測又包含複雜情緒的眼神看我,就是不說話。

我被看得臉蛋紅,因爲不知所以,有點無措,我想了想,就找了個話題:“那什麽,你怎麽就這麽把我帶走了,下課時間更好交流感情的,你浪費了一次我跟郝未更進一步的機會……有、有什麽不對嗎?”

爲嘛他眼神變得兇狠了。

“當然不對!”他總算開口了,聲音低低沉沉的,有着魅惑的味道,“你技術欠缺。疏于練習,急于求成并不好。”

“什麽技術?”

我傻乎乎地問着,當他摟住我的腰按住我的腦袋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他俯身,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的時候,我才恍然……原來他說的是這種技術咩?

我還是有點愣,眨巴眨巴着眼睛,他見我不投入,力道變猛,如一個戰士般撬開我的嘴……

這種吃雪糕的感覺我嘗過一次,在他雄性的荷爾蒙下,在他勇猛的侵略下我下意識地回應,然後靈魂飄啊飄的着不到地,我忍不住想要嘗到更多,便接受他的引導反過來侵略他,卻不知道這是羊入狼窩,被他逮着不放。

我迷迷糊糊,身子酥軟,隻能搭在他肩上靠他支撐着,再試着想要推開他,這太猛了,快不能呼吸了都。

等他終于放開我時,我喘息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最純情的鬼差嗎,難道男人這技能都是天生的?

閻晟眼睛發紅,神色卻很淡定地用手指抹過我有點紅腫的嘴唇:“你看你這麽弱,怎麽拿下那個郝未,早跟你說該多練練。”

是這樣嗎?我開始覺得這樣做不太對,我還是有正常三觀的,男女間哪能随便練習接吻啊?

可一想,閻晟不是人啊,他的規則和人類是不同的,所以……他應該真的隻是爲了鍛煉我的吻技好去攻略郝未?

這個想法并沒有讓我好受,反而心裏發悶,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越發不喜歡他把我推向郝未,但這都是任務,他雖然利用我,生活中卻處處爲我着想,我幫他擺脫那什麽地獄,也是應該的。

就是生個孩子嘛,又不是要跟郝未有什麽長途發展。要搞不定郝未,兩個月期限到了,我就學前輩的方法,直接下藥算了!

感受到閻晟的心情随着這一吻有所好轉,我也沒再說什麽,由他領着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因爲有他在我也不用擔心會掉溝裏,就任他牽着,自己則胡思亂想、天馬行空,連路都不看了。

這也就導緻了,當我回小築客廳時,由于放空中,就沒發現葛無心,完全是無視她地從她身邊走過,而當時,我小嘴微紅,耳朵紅,臉蛋也紅,之前的激吻還沒完全消退,乍一看,就是一個含羞待放的思春姑娘。

這可讓聽到某些消息的葛無心不爽了:“站住!”

我一醒神。左右看了看才朝身後看去:“葛小姐啊,怎麽了?”

這女人不是一向自命清高,從不屑跟我說一句話,跟别說見面打招呼了,生怕跟我對個話就會污染了她似得。

今兒是怎麽了,不怕被我污染了?

她朝我走了過來,近一米七的身高再配上高跟鞋,完全碾壓我隻有一米六出頭的個頭,我那會真想讓閻晟偷偷把我抱起來一點。

“葛小姐,有什麽事嗎?”我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還算和善地問着。

我雖然不是一個多圓滑的人,但在生活中,還算一個願意跟人交好、不願惹事的人。

可對方一點都不領情,反而像個冷面考官将我從頭掃了一遍,那清高的表情裏,滿是對我的不屑:“勸你還是収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别以爲耍心機就能如願,他現在收你爲徒,不過是實在沒人可教你的份上,别看不清自己,要不是爲了家族發展,不放棄一點希望,就你這種廢物,早被掃地出門了!”

我:“……”

我這才發現,孤芳自賞冷漠待人的葛無心,也有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的時候。

但是……說這麽多,我完全搞不清她的重點。

“好自爲之吧!”她丢下這句類似警告的話,扭身甩動長長的頭發,踩着高跟鞋走了。

“嘿!”我無端被這麽罵了一通,氣惱地雙手叉腰,“她什麽情況啊這是,搞事情啊?”

閻晟掃了眼走出大門的高挑身影,不甚在意地說道:“你們人類不是有一群人,腦子不清楚的,嚴重了還得送什麽療養院的嗎,大概就是這類吧。行了,快收拾收拾,還吃不吃晚飯了!”

“好好好,我馬上的,今天讓人準備了好幾個雞腿,我給你鹵雞腿吃。”我也覺得葛無心腦子有問題,關心她還不如關心自家大王的晚飯問題,喂投他可是我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

導師換成郝未,有個好處是,我不用再整天待在郝家了,我以郝未新聘的助理身份,跟他一起到英聖集團上班。

因爲郝未覺得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似乎在實際戰鬥中,更有利于激發我。

而且本就是紅塵中人,乍然要“歸隐”反而不利于我的狀态,人就該多增加些見識,才能有更高的覺悟。

當然,這些要建立在可以保證我安全的前提下,既然郝未現在是我師父了,我既然要在他身邊學習,他又得坐鎮英聖集團,幹脆就和他一起上班,兩廂惠利,挺好。

我當然也高興啊,在郝宅生活得再好,整天跟坐牢似得關在那裏,宅點沒什麽,可有一群看不慣你的人,那就不好受了。

更何況,我是要勾引郝未的啊,肯定是一起上班什麽的,來得更有機會啊!

一切都顯得美好,就是,路途有一點點……尴尬。

身爲大總裁,郝未肯定是坐車後面,小辰和他一起,雖然後面的空間還挺大,無奈我還帶了隻鬼差啊。

他不想和郝未坐一塊,也不想讓我單獨和他坐一塊,便隻能坐在前排的副座上……閻晟先坐,而我坐在他的腿上。

還好他還知道弄個障眼法,不然我的屁股懸浮在座椅上不是很奇怪,而前排和後座有隔離,所以後面的郝未和小辰也不會發現不對,就連郝未在閻晟隐形的時候也是看不到他的,最多感應到有他的氣息,很多人包括郝未,都以爲閻晟大部分是不出現的,其他人養的鬼奴都有擱置的物品,需要的時候才放出來,就算是比較自由的鬼奴也不會整天跟在主人身邊。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跟閻晟,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我坐在閻晟腿上,還不敢往他身上靠,保持着點距離挺着腰坐着的,然而司機卻說:“把安全帶系上!”

這是真要綁在一塊了啊?

我歎着氣,算了算了,也不是沒抱過,看這情形,閻晟也不會判我一個大不罪。

好吧,這才是我擔心的,以前閻晟很嫌棄我粘着他的,最早認識的時候,他甚至不允許我近他的身,一副他是王我是仆,碰他就是大不敬一樣。

不過近來這個條例已經快不作數了,我都耍賴讓他背過我了,他也沒說什麽。

當拉過安全帶系上後,我就借故心安理得地窩他懷裏了,反正他最近時不時也會抱住我,我差不多也習慣了,還挺享受的。

偶爾他手臂向前時,我就更陷在他的懷裏,坐着坐着,我慢慢地就睡了過去,感覺他就像我的座駕,又牢固又安全還舒服,當然,這點小心思,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車子到目的地時我還做着夢呢,被司機叫醒時還迷瞪着,司機贊賞地說道:“你可真行,跟老闆做同車也敢睡覺。”

睡覺怎麽了,這麽長的路不給睡豈不是浪費了?

再說,我家大王都沒說什麽,老闆是什麽鬼!

我抱着閻晟蹭了蹭,然後被閻晟彈了下腦門:“你還睡不夠是吧,給我起來!”

這熟悉的、威嚴磁感的聲音,立馬把我給炸醒了,我一邊揉眼睛一邊對閻晟賠着笑。暗道自己越發放肆了,應該沒有流口水滴到人家身上吧,那他非得揍死我不可啊。

閻晟眉一挑,眼帶興味地指指窗外,我不解地看出去,見郝未大老闆已經等在外面了,我這才想起這是什麽地方,我來做什麽。

老闆不是什麽鬼,可老闆會要人命啊!

我趕緊解開安全帶迅速地打開車門下車,過于着急,我沒發現閻晟朝我伸出的手,因爲我速度過快,他的手抓了個空,看着我背影的眸色深沉難測。

“對不起啊郝……郝總!”我拘謹地雙手在前,“那個我剛才是……”

“行了,上去吧。”郝未沒要我解釋,也沒追究我讓他久等的意思,說了一聲,就朝電梯走去。

這裏是英聖的地下停車場,有總裁專用的電梯。

我忙要跟上,卻聽小辰嘟嚷着:“少爺對你可真好。換做别人,敢浪費少爺的時間,少爺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我在心裏嘿嘿:怎麽說現在也是我師父了嘛,多寬待寬待我也沒什麽的。

說起來,閻晟好像也是我師父?武術師父?

跟着郝未來到英聖的十三樓,從十一樓開始就是英聖高層的所在,十四層依然是禁區,這是我第二次來到十三樓這個聖地了,不管是身份還是心境,已經全然不同了。

踏入秘書室的時候,我還擔心會被當小醜一樣被圍觀,結果裏頭男男女女的秘書或助理,隻是有點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後,就埋頭自己的工作,很是訓練有素。

總裁辦公室比我想象的大,寬敞明亮,從設計上和落地窗的安排,陽光照進來時,感覺就像來到了鑽石的内部。

辦公室裏頭還附有一間休息室和一間練功房,我呢,有事的時候幫忙跑跑腿,給郝未端茶送水,沒事的時候我就到練功房修煉,郝未會在空閑的時候進去指點我,查看我的進度。

當然,大部分都沒我什麽事,所以我幾乎都是被塞在練功房裏的,這讓我有點郁悶……這和在郝宅裏有什麽區别啊,跟我想象中的成爲一位白領女強,抱着文件忙來忙去的畫面差太多了!

不過想到我要變強,而且兩個月期限隻剩下一個月了,如果我實力不夠的話,鬼胎也會傷害到我,加上閻晟也都在練功房裏陪着我,我也就忍下了。

“上班”的第三天,我在練功房裏“冥想”了好大半天,感覺到這幾天體内那一點點的靈氣終于有所增長,感知周圍靈氣時,不再是虛無缥缈的亂想,已經可以感應到它們的存在了。

心頭一喜,我睜開眼睛,發現閻晟還坐在我對面打坐,便托着腮看着他,然後就越看越舍不得移開眼睛,其實我對他的美色已經有所免疫了,可每次看着他的時候,卻總控制不住被迷住,爲什麽呢?

“看夠了嗎?”

“啊?”做壞事被抓住,我臉紅紅的移開眼睛,“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眼屎!”

尼瑪,我在亂說什麽啊!

心髒,又跳得有點快了,噗通噗通的。

“那你看到了嗎?”他一下子湊到我跟前來,高挺的鼻子差點碰到我的鼻子,“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糟糕,心髒跳得更快了!

我眼神四處亂飄,忍着捂着胸口的沖動,慌忙說道:“那什麽,隻剩下一個月了,我和郝未還什麽發展都沒有,我、我出去看看!”

我幾乎是用爬的爬出他的氣息範圍,再站起來。嘿嘿傻笑一下,就朝外走,閻晟臉色有一瞬變得難看,但終究沒有阻止我。

悄悄把門打開,探頭出去瞧了瞧,見郝未和小辰在各自的辦公桌上處理着公事,我遲疑了下還是走了出去。

兩人并沒有理會我,我擾擾頭想了想,幹脆在郝未身旁走來走去刷存在感。

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勾搭他的想法了,自從想到我還可以下藥後,我就決定,隻要能夠跟他稍微親近一點,讓他多信任我一點,讓我到時候有機會給他下藥就成了。

那樣的話,孩子有了,發生了什麽事完全可以推掉,郝未自己可能都沒能發覺呢,我就不用孩子生了後還要繼續和郝未糾纏了,多好。

所以,隻要成爲類似小辰那樣的存在,就可以了吧?

“安樂!”郝未被我擾得煩了,終于出聲叫我了。

“到,郝總!”我在他身旁立身站直,隻差沒跟軍人一樣敬禮了,但雙眼亮晶晶的,跟吉祥物一樣讨喜。

郝未視線在我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在我被他看得有點毛的時候,他才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把這份名單送到人事部去。”

“好嘞!”我興匆匆地接過文件。

能夠幫他做事,是取得他信任的關鍵的第一步!

我抱着文件轉身要走時,瞄到閻晟就站在練功房的門口,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雖然他仍是那傲然的姿态,可我卻覺得他像隻快被抛棄的小狗一樣,明明想跟着,又傲嬌地不肯開口。

腳步頓了下,我還是折了過去,拉起了他的手,一起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閻晟任由我牽着,嘴裏卻死鴨子嘴硬:“送個文件也要我陪着!”

“是是是,麻煩您老陪着我,我怕被人欺負呢。”我好笑地順着他的毛撫摸,果然見他愉悅地翹了翹嘴角。

人事部在十一樓,我按照标識找到了人事部的大門,剛推開那扇大玻璃門時,就差點和一位匆匆出來的女人撞上。

“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還被罵,當下不爽地回道:“是你自己跑過來的吧?”

“你……”女人擡起頭來,看到我時怔了下,“是你?你怎麽還在英聖?”

我也認出她了,就是郝來的不知道第幾号绯聞女友趙曉靜,就是在超市碰到郝來時,他身邊的那位,後來以爲我和郝來勾搭上了,把我帶去見郝未時,對我冷嘲熱諷的。

我這人吧,雖說生活的現實将我磨得有點軟弱,但骨子裏還保存着熱血,在有機會有後台的時候,我一點也不介意讓自己嚣張一點。

我微笑着露出八顆牙齒,揚揚手中的文件,矯揉造作了一把:“這不,總裁那邊需要我,我現在替總裁跑腿呢。哪像趙小姐,在人事部裏享福呢!”

隻要不是愚蠢的人,都明白,能在英聖總裁身邊做事的,就算真隻是個跑腿的,那也比在人事部裏連個副經理都不是來得強。

趙曉靜氣得那張妝容精緻的臉都有點扭曲了,我笑笑地越過她:“不好意思啊,我趕着送文件,有時間再請姐姐喝茶啊。”

“你别得意。”趙曉靜在我身後低聲罵道,“不就是個賣的,能好到什麽時候,一個清潔工而已!”

我頓住,惱怒地咬着下唇,但以往的生活畢竟讓我習慣了妥協,正打算裝沒聽到,閻晟卻将手搭在我肩上。

他倨傲地對我說:“怕什麽!”

不過區區一個蝼蟻般的人物。

我提氣,然後轉過頭,笑容冷酷:“那你信不信,我一個清潔工,有本事讓你做不下去?”

趙曉靜這才變了臉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看不見趙曉靜後,我朝閻晟揚揚小腦袋:“怎麽樣,我剛剛是不是很威風?”

“是啊,原來你也有威脅人的時候!”

我哼哼,剛剛那吓人的冷笑,還不都是模仿他來着。

繼續往人事部裏走時,我按按捂了捂心髒:我在慢慢變強,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閻晟。

是他給了我真正的勇敢。

将名單文件交給郝來,跟這不着調的家夥閑扯了兩句就回到十三樓,辦公室裏,郝未已經不在了,小辰正在桌上收拾文件,看見我後就說道:“今天有要合作的公司的人過來商談,少爺在會客室。”

“哦。”我蔫蔫地應着,又要回練功房了嗎?

“少爺說,如果你沒事做的話,就一起去看看,幫忙送送茶水,跟少爺學習學習,以後你要願意的話,也可以在公司裏找份正職!”

我精神馬上恢複過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也要過去,跟我走吧。”

跟着小辰又來到十一樓,大樓占地廣闊,一層樓裏分很多區塊,人事部隻是占其中一部分。

我端過其他秘書泡好的茶水,在小辰後面走進會客室,小心地走到郝未身旁,将他的杯子放下,再把客人的放過去,不經意地一擡頭,差點手抖地把水給潑了。

閻晟及時握住我的手穩住了茶杯,幫我安然地放到客人跟前,我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

除了郝未看了我一眼外,其他人都沒發現。

我并不認識這位男客人,聽說是合作公司的經理,叫孫明文,長相斯文,戴着副金邊眼鏡,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應是不少女生追求的目标。

但我卻喜歡不起來,甚至滿心的疑惑和厭惡,還有一絲懼意。

我見過他一次,就在幾天前,張成星書本裏掉出來的那張照片,是買走張成慧的那個男人。

這隻是我對他厭惡的原因,疑惑,則是我以爲張成慧既然連父親哥哥都不放過,怎麽會放過這個男人,所以那天我沒有問張成星這個男人怎麽樣了,沒想到他還能好好的沒一點事。

他才是真正害死張成慧的人,張成慧竟沒想找他報仇嗎?

至于那一絲懼意……

兩方好像在談一個土地開發案,我不太懂,加上心思不甯就沒怎麽認真聽,期間在小辰的暗示下給他們添了茶水,直到今天會談結束,兩方同時站起來,我聽到孫明文對郝未說:“明天郝總可一定要到啊。”

郝未淡淡地點頭,由小辰出面跟他握了握手,似乎界内的人都清楚郝未有“潔癖”,從不跟人有皮膚上的接觸,所以那男的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懷。

甚至笑着跟郝未旁邊的其他秘書也握了握手,最後對我也客氣地伸過手來。

看吧,這就是我懼怕他的原因。

一個能夠殘忍将人折磨死的男人,卻能夠表現得如此無害,讓大家以爲他是個多麽和氣又彬彬有禮的男士,還不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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