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郝家人,也有郝家收入的修士學員,有的我見過一兩次面,有的則陌生得很,男男女女的大概将近十個,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麽,看見我來後,眼睛裏含着詭異莫名的意味,但并沒有因爲我的到來而奇怪,似乎早知道我會來。
導師指了他們跟旁的一間閉關室:“進去吧,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東西?”我不明所以,“什麽東西?”
“就是激發你靈氣的,别啰嗦了快點,我晚一點還有事呢。”導師邊說邊翻開着自己的手機,揮手讓我趕緊的。
“别是不敢進去吧?”聚在旁邊的那幾人中,有人開始嘲諷了,“一點點膽量都沒有,以後還怎麽當引靈者啊,别笑死人了。”
“是笑死鬼吧,哈哈!”
“不行就早點放棄吧,省得再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和資源。”
“對啊,聽說郝家主還準備再撥一批上好的玉石幫她來着,簡直是浪費!”
“……”
我将這些人的嘴臉都看在眼裏,垂下眼簾,甯願盯着地闆也不想再看這些人一眼,然後在心裏默念,不能讓閻晟失望了。
在導師的催促下,我還是進了那個房間,本以爲導師會和我一起進來,誰知道我剛踏進去,門就“啪”的一聲在我身後關上。
我心頭一跳,立馬轉回身去,可這仿古的木頭門不知怎麽回事,無論我怎麽拉都打不開了。
“喂,這是做什麽啊,放我出去!”我用力拍打着門,扯着嗓子喊外面的人,這把我關在裏面算什麽事啊?
“出來?等你把裏面的事解決了,自然就放你出來。”
這是導師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剛剛聚在外面那些人的談話聲:“相信我,就該給她點刺激,保證讓她覺醒!”
“這行嗎,萬一出什麽事呢?”
“放心吧,花鈴我可是養了很久的了,最聽我話了,能力又不算強,沒事,就吓吓她!”
“誰讓她這麽不知好歹!”
這裏面的“她”是指我吧?
我的手還在門闆上,對外面那些人的“交流”感到心底生涼時,我的身體也開始發涼了……不是因爲她們的話,而是感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在靠近自己。
想到他們說的話,我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這房間裏……有東西?
我迅速地轉過身,正式打量起這個房間,因爲是當做練功房的,所以這個房間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我秉着呼吸搜索着可疑“物體”,忽然“喝啊”一聲,一面色慘白的女人,不,是女鬼乍然出現在我左耳邊,差一點就咬到我的耳朵,我慌忙地朝旁邊閃開才勉強避開。
我連連後退,跟它拉開距離,也看清了它的樣子。
穿着一身紅色長裙,黑色的長發更加襯托對方慘白的面容,那雙幾乎隻有眼白的眼睛,看着我時,充滿了瘋狂的欲念,它舔了舔嘴,發出“赫赫”的笑聲,扭了扭頭部後,毫無預兆地朝我撲了過來。
我低呼一聲想跑,肩膀就被對方慘白的手爪抓住肩膀,我用最近和閻晟學來的,一個扭身反将對方的手轉了過來,再一腳踹過去時,它就從我眼前消失,讓我這一腳踹了個空。
可還沒等我直起身,它又出現在我身旁,一把将我撲倒在了地上,壓在我身上,一手掐着我脖子。
我回想着導師教過的東西,雙手勉強結着法印,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那所謂的靈氣根本感受不到,不知道的人好以爲我交叉着手指好玩呢。
尼瑪,不行,快窒息了。
“救、救命……”我試着呼救,雖然覺得跟外面那些人求救很沒臉,但命更重要不是嗎?
“就說是普通人吧,都這樣了她也使不出靈氣出來。”外面有人說道。
“行了,吓一吓就算了,可别真把人整死了。”
“好吧好吧,一點都不好玩。”郝花,也就是此時壓着我的這女鬼的主人不情不願地說着,我聽着既覺得憤怒他們對人命如此草率,可還是等待着她趕緊把這女鬼帶走。
但我都快被女鬼掐死了,外面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随後就聽到女鬼的主人驚呼道:“爲什麽花鈴敢抗令了,我召喚不出她了啊!”
什麽鬼,别開玩笑了好嗎,我都快翻白眼了好嗎!
外面的人也在叫着:“你說什麽?郝花,你别開玩笑了,快把你家花鈴收起來,不然真要出事。”
郝花焦急地回道:“不行啊,花鈴單方面跟我切斷了聯系,我現在沒辦法控制它,怎麽會這樣,花鈴一向很聽話,而且力量也不強啊。”
“先把門打開。”有理智的人這麽說道。
可緊接着又是一聲驚呼:“門打不開?花鈴在裏面設了封印!爲什麽,它這麽做是會被反噬的,就算是引靈者,又值得它這麽做嗎?”
與此同時,我身上的花鈴也“赫赫”地笑了起來,它還低下頭來在我脖子上嗅了嗅,然後一臉享受地眯起眼睛:“多麽香的味道,背叛主人的這點反噬又算得了什麽,隻要擁有了你,我還怕什麽,我可是用了我全部的力量封了這裏,等他們進來時,你早就是我的了,赫赫赫赫!”
握了個大草啊!
外面的人還在嚷嚷着“怎麽辦”,聽在我耳裏已經逐漸模糊不清,我甚至期待着上次對付張成義家裏那隻女鬼時,出現的詭異情況能夠再來一次,但越是想越是沒有任何動靜。
在兩眼發黑,快連疼痛都感知不到時,我絕望地在從嘴裏擠出兩個字:“閻……晟……”
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到,鬼差大人能聽到嗎,不止房間的門,連最外面的大門都設有陣法,他就算聽到了,能及時進來嗎?
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幫你離開那個所謂的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