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吧,雖然事是那鬼做的,身體可是我的啊,這槍我躺得也太冤了吧?可是,我明明記得那隻不要臉的豔鬼很聰明,她知道人類的生存法則,雖然做的事有點違法,但不至于真留下多大的把柄給他人啊,給别人的照片雖然也有點不雅,但并沒有真露三點。
但這事也說不準,她做的這些事并不是好事,要被有心人留下把柄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我也有不在那豔鬼身邊的時候。
要是這男人手上真有什麽證據和不雅照,那我還要臉不要?現在是我在活着,被警察蜀黍找上門時,我還能變成生魂逃走嗎?
這小區雖然人不多,可被這男人鬧的,已經有不少人往這邊來了,我隻好暫時妥協:“好,我跟你走!”
反正我有一隻大鬼差,誰怕誰啊!
太過依賴并不好,可我當時還沒有領悟到這點。
……
男人名叫張成義,他把我帶到一片民房區裏,附近穿插着交錯的巷子,有的冷清黑暗,有的倒是挺熱鬧的,有小販在裏面擺攤,也有一些商店。
每個城市,都有最繁華和最落魄的兩種地方,光鮮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某種醜陋,我住的那個小區,裏頭的公寓雖說老舊吧,可還算幹淨,而且清淨,而這裏,或紛雜,或死寂,或一堆垃圾外加到處飛的蒼蠅。
不過很多居民小巷都差不多是這樣的環境,說差也不算特别的差,至少比貧民區好多了。
張成義帶我穿過一條較爲寬大點的熱鬧的巷子,再轉進一條狹窄幽暗的小巷,最後進了一棟兩層半的磚房裏。
屋裏的擺設很簡單,就是看着不太幹淨,竈台邊上有個十六七的小姑娘,很瘦,看着就典型的營養不良,單單注意身材的話會以爲才十三四歲,臉上沒有一個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活力,正木讷地炒着菜。
看到我們進來時,她瑟縮了下,肩背也彎了下去,呈現一副消極而防禦的姿态。
然後我見張成義走過去一看,就破口大罵:“這麽晚了你晚飯還沒做好,又幹什麽去了!”
女孩很小聲地回了句:“下課得晚。”
“放屁,你……”他揚手習慣性地就要打她,想到什麽,瞄了我一眼後又把手放下,改爲狠戳了女孩一下,“你給我等着,一會再收拾你。”
他帶着我往裏走,我走了幾步下意識地又朝那女孩看去,而她似有所感地轉過頭來,一雙大眼睛在枯瘦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大,也……詭異的恐怖。
大概是……她的眼睛裏,第一眼你覺得空洞,第二眼會發現,那裏面充斥着仇恨的光,那種黑暗,讓我這個虛長她好幾歲的“大人”都有點心驚。
此時已經走到一間房門口,我不得不收回視線,然而此時,心裏有些發堵,卻不知該怎麽辦。
很顯然那位小姑娘一定受過虐待,可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又能爲她做點什麽?投訴?可小姑娘跟張成義應該是親人,誰知道他們真正的關系是怎麽樣的,萬一小姑娘自己并不願意親人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