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什麽,你不好什麽,這床明明是我的好嗎!
暗暗深呼吸,我讓自己笑得更真誠些:“我明天早上給你做雞蛋餅,明天晚上回來,我給你做糖醋魚,很好吃的。”
“哼!”
“你喜歡的那套什麽玩具來着,我們也去買。”
他稍稍靜默了兩秒,然後酷酷地說道:“我買那個隻是爲了研究!”
“對對對,肯定是研究,怎麽會是玩呢,您那麽英明神武的!”我順着他,在拍拍馬屁,心裏偷着笑。
他冷哼:“上來吧,除了糖醋魚,還要再加個土豆悶牛肉!”
那是我在超市提到過的!
趕緊将枕頭扔上去,再爬到床上去,放好枕頭,扯過一點被子,在閻晟的身旁安了窩。
我的床并不大,兩人并排躺着,就算有意拉開點距離,偶爾還是會碰到彼此的胳膊,他那涼涼的體溫,自然也随着時間滲透到我這邊來。
“你、會不會冷啊?”我問。
“沒感覺。”
怎麽會沒感覺呢?我伸過手去抓住他的手背,果然冰冰沒有一絲溫度。
他要把手抽走,我用了點力握住:“我幫你暖和暖和吧!”
他怔了下,随即嗤笑:“得了吧,一會你該冷得巴不得離我遠點。”
“才不會!”我撇撇嘴,我這人吧,雖然膽小怕事,可要是真想做什麽事,又會比誰都執拗,被他這麽嘲諷我就不服氣了,不僅握緊他的手,還特意往他那邊挪了挪,側着身子幾乎貼上他的手臂。
他似乎也想看看我能堅持多久,便沒有推開我,于是就變成,他平躺在那,而我側着身依偎着他。
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好像永遠捂不熱的死人溫度,讓我自身的體溫系統被逐漸入侵,如果他隻是沒有體溫,那就算是木頭也能被熱能傳遞到,糟糕的是他并不是一個人,他身上還具有極純的陰氣。
不僅我握着他的手開始感到冰涼,透過那隻手逐漸傳遞到胳膊上,身體裏,我就像大冷天沒有蓋被子睡覺一般,開始失溫。
可我不想放手,不想被閻晟嘲笑,在身體忍不住打顫時,我有點恍惚地宛若回到夢裏的那個櫃子裏,我看着那個小女孩那麽痛苦,卻怎麽都救不了她。
我不能放手,不能放手……也不知道,這執念,是想救那個小女孩,是想救強大的鬼差,還是想……救我自己。
“再不放手,你會死的。”
他冷冷酷酷地警告我,我越是動了動僵硬的手把他握得更緊,也挨得他更近,他估計想不明白我這是想幹什麽,連我都不明白。
我可能隻是單純地讨厭,他這沒有溫度的身體。
請不要一個人,去享受冰冷!
當我感覺自己都像個冰塊的時候,當閻晟要甩開我凍僵的手時,忽然,一副熱氣重新席卷而來,從我的身體内部蔓延出來,連帶着閻晟也逐漸被這溫熱給逐漸侵透。
不是我身體裏有“備用能源”,而是我,好像把那些冰冷的陰氣給……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