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挫敗地坐在那裏:“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天生膽小吧!”
閻晟将空碗遞給我:“再給我一碗。”
我:“……”
這話題是怎麽發展的!
“總之,你自願的最好,你要不願意,我也有的是辦法調教你!”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順便霸氣地宣言。
我:“……”
我把空碗重重擺回他面前:“自己盛去!”
“我就不明白,我将來死或者活,你應該不在意的吧,你隻要護着我到鬼嬰生下來就好了,做什麽非逼迫着我變強呢?”這實在不合常理。
他将碗推了回來:“沒有足夠的力量,你是生不下鬼嬰的!”
這話倒是實誠,聽得我都驚悚了:“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就當,鬼嬰需要一些特殊的營養,比如靈氣?”
“那、那我可以……”不生!
他将碗端了起來,重新遞到我面前:“你真的不想活下去?那你千方百計回到自己身體裏又有什麽意義?”
我微怔,低頭的時候我盯着那個碗,好像接過手就代表了什麽。
我在害怕什麽,又在逃避什麽?如果不趁着閻晟還在的時候變強,真的要等閻晟離開了,再被那些鬼怪撕了嗎?
當前的情況,和自身沒辦法改變的體質,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就像他最初那會問我,是回自己身體幫他做事還是下地獄?
活下去吧,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最後,我不得不恨恨地接過碗:“那我、那我就試試吧,先說好哦,你不能随便把那什麽隐藏我氣息的術法撤掉哦,怎麽也得……給我時間,對吧?”
“那我可能得提醒你,這招對普通鬼魂可能有用,要是對上……”
“打住!”我伸出手,掌心對着他,阻止他輕描淡寫的話,“我現在不想知道更多的事,你什麽都别說了。”
我實在消化不了,還是先歇歇吧!
閻晟聞言,果然閉了嘴,閑适地靠坐在椅子上,前面說那麽多,好像隻是因爲我之前在郝來那裏,抱怨他什麽都沒告訴我,所以也不管我能不能接受,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地全倒給我。
現在我不想聽了,他也真的……不說了!
我都想對他呵呵了。
給他重新盛了一大碗,放到他跟前,眼珠子轉了下……聽了這麽多我的事,是不是也該說說他的事了?
我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下,我用筷子戳了兩下我還沒吃完的面,試探性地問道:“那個郝來還說,鬼差除了規定的時間,是不能到人界來的,而且待的時間也很短,那你……”
他橫了我一眼:“你沒必要知道。”
“哈,不會是違反規則的鬼差吧,怕發現,所以一直隐身,都不敢讓人知道?”我咬着筷子調戲他,但見他目光變得兇狠,我馬上蔫了,“我随便問問,随便問問嘛。”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我爲躲避他吓人的威壓,趕緊跳起來:“我去開門。”
等我往大門走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這麽晚了,誰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