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下面的事情牽扯大家,所以我又回到了孤身一人,但是我不會後悔,如果這次死亡的話,在未來他們依然會繼續着他們的生活。”
劈山走到教室内看着裏面熟悉的景色默默不語,而坐在不遠處的夏若看着空空的桌面發着呆,看來她的書籍又被人惡作劇藏起來了。
劈山苦笑了一下,不論輪回幾次,現實總是無法改變,沒有任何意義的變化。
劈山打開語文課本,拿出一張白色的紙條,在上面慢慢書寫起來:
“送給迷茫的夏若:
我有件禮物送給你,那是在孤獨難耐的夜晚,它依然會在遠方山山發光。
劈山的腦海中浮現夏若将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滿天繁星,即使不斷失去,即便不斷費解,哪怕盡受排擠,最終無法實現。
劈山回想着自己拉着夏若的走在惡鬼的追逐下狂奔着,然後劈山還是失敗的躺在地上大聲痛哭着。
但依然在拼命掙紮,依然堅信到底,依然昂首,向前邁進。
劈山回憶着自己孤獨一個人站在學校天台上看着呈現在眼前的十字街道。
“盡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卻能緊緊相連,當你一個人時,請不要迷茫。”
“因爲。”
“我不會在放手,我會在未來美好的彼岸等着你,而我總是無法忘懷,無法承受,束手無策,總是被奪走。”
“但你要察覺到,你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着你要守護的人,會讓你更加堅強,讓這街道染上你人生的色彩,盡情的添加色彩吧!”
“這無情的世界,将它染上各種色彩,現在的我們空無一物,但你要記得,你有着隻有你一個在的城市,不要讓任何人說你永遠無法擺脫現實的,連你自己也不可以對自己說,尤其是那些無一是處的平凡人說你和他們一樣無能爲力。”
“所以在新的一年開始前,緊緊抓住手中的命運。”
“活下去。”
劈山露出淡淡的微笑将紙條放入書籍中,然後将書籍放在夏若的課桌上,夏若雙眼無神的看向劈山,而劈山輕輕摸了摸夏若的頭後離去。
張磊坐在位置上将書微微拿開,劈山所做的一切被他看在眼中。
校内學生嬉笑打鬧的聲音讓劈山沒有回頭,在大雪中慢慢離開學校的他心裏面流露不出一絲悲傷,甚至劈山想着如果這種平和的日子可以繼續下去多好。
寺廟。
劈山記得在上一次預測點的時候,他與小莫曾閱過《聖典》,其中說了被惡鬼殺死的和尚,在這裏說不定可以找出關于四根蠟燭的理由。
冬天的寺廟顯得格外寂靜,甚至有點吓人,劈山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名拜佛者,這讓他無比的好奇。
但是劈山卻忘了一件事情,他的确到達的是寺廟,可在路口的标記處下面有一段文字,但是被人用惡作劇給抹除掉。
上面寫着的是(暫時隐藏),這是有人故意還是真的爲了惡作劇?
劈山走進寺廟的刹那,一股芬芳的味道讓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卻聞得到香味,這真的是好奇怪。
“啪!”當劈山推開寺廟大門的時候,裏面傳出驚堂木的聲音,這讓劈山吓了一跳,外面沒有人,裏面人還真不少。
這麽多人都在大廳做什麽呢?
劈山關上門好奇的坐在衆人後面,隻見一名老者拿着驚堂木怒目圓睜的看着周圍的人,最後他将那雙銅鈴大小的眼睛鎖定在劈山身上。
“今天說書第七十二回!”
“話說唐僧四人經曆七十二次劫難方可成爲妖魔,這七十二劫難需要吃掉童男童女七千二百人,它們可謂是大慈大悲的四人。”
“這~”劈山懵在原地不知道這說書人完全胡言亂語。
“根本就是胡亂瞎說,這些聽的人不抗議,難道是喜歡這口嗎?”劈山看着周圍老老實實坐着的人沉默不語。
就在劈山疑惑的時候,他随身攜帶的四根蠟燭突然顫抖起來,劈山打開口袋看着裏面的一根蠟燭突然燃燒起綠色的火焰。
當劈山舉起蠟燭的時候,他通過綠色的火焰看到在綠色火焰中坐着的都是人,這些人非彼人,它們的頭頂都頂着一顆骷髅頭。
劈山心裏一看,暗叫不好,裏面邁着貓步想要離開,可他卻發現門無法打開,這讓他的冷汗慢慢冒出來,可這還沒有人劈山感到真正的害怕,畢竟與惡鬼較量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端着蠟燭走向大廳的暗處,尋找着可以出去的地方,但是讓我失望的是沒有出路,一點都出不去,完全就是堵死的,這種絕境讓我冷靜的思考起來,周圍出不去,但不代表沒有地方躲藏。
劈山将燃燒着綠色火焰蠟燭的根部咬在嘴裏面抓住一根細柱子爬上了橫梁,這一連串的動作并沒有惹對方注意力。
“這也是存鬼故意安排的嗎?”劈山不斷思考着抓着房梁看着下面,下面坐着四排人,每排人的頭頂頂着一顆骷髅頭,骷髅頭就像壞掉的路燈那般不斷閃爍着,這把劈山看的心裏面發毛。
“最後,唐僧四人爲了成爲大妖魔,唐僧将自己的三個徒弟都給吃了,如此大慈大悲的稱号非唐僧莫屬。”說書人驚堂木一拍大吼道,坐着的人頭部開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笑的極爲瘆人。
“你要把我拉到哪裏去了,這裏人這麽少,好可怕啊,”就在此刻大廳内闖進來兩名不速之客,而且還是劈山曾經遇到過的人。
第一次預測點,正是那天半夜遇到的青年和那名女子。
“他們在這裏做什麽?他們沒看到這詭異的情況嗎?”劈山有些焦急的看向下面兩人。
“我們去旅館多好,非得要在這個地方,你真是的,”那女子嬌聲的呵斥那名青年。
“老子就喜歡打野戰,野戰多爽,有刺激,”青年把女子推在柱子上親吻着,而他們沒有發現一群人旋轉着頭顱慢慢将青年和女子包圍住。
“搞什麽,你們兩個有病,情愛非得打野戰,這不是找死嗎!”我想要幫助這兩個人,可是他要是幫忙的話,他肯定也會被發現,不,或許劈山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因爲劈山看到說書人那雙銅鈴般的眼睛在看着他,可看了幾下又看向别處。
“他到底能不能看到我?”劈山将蠟燭移開,說書人的視線裏面轉向他,劈山快速将蠟燭擋在自己的面前,說書人又再次将視線轉開。
“這蠟燭可以防止我被這些惡鬼發現,它們的用處是這樣的?”我這次真不敢把蠟燭拿開了,我現在隻能爲這兩名小情侶祈禱了,希望他們不會太倒黴。
“在第一次預測點我遇見他們的時候還是活着的,而今天才是一月一日,也就是代表他們不會死?還是說我那天碰到的是死人?”
我沉住氣息,看着下面發生的情況。
青年饑渴般的舔着女子的脖頸,女子享受的讓青年做着一切,而周圍的那群人不斷在青年身邊大口呼吸着,噴吐的什麽東西還是我将蠟燭放在視線中才知道。
這些人噴吐着綠色的煙霧,青年的肉體不斷流出金色的氣息,随着這些氣息的流散,青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肉體慢慢的變得老化,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青年的腳下已經多了一堆粉末,這白色的粉末深深刺激着我的眼球。
而那女子依然被青年親吻着,她也沒有發現異常。
“古文:人死者,鬼之也,鬼也必安然入土,白灰乃不淨。”
“其中的含義就是人死了,必然要進入輪回成爲鬼,既然人死成鬼肯定要入土,在土地裏面變爲骨灰這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如果活人腳底下出現白色粉末,那就代表了這個人已經死了。”
“我那天果然碰到的是鬼,”我不由沉下臉色,這個十字街道到底有多少死人,那麽殺死他父母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這讓我的神情越發冰冷,如果真是存鬼所做,那就先把存鬼搞出來弄死它。
“哐當,”大門突然寒風刮開,劈山差點想要跳下去就逃,但他還是理智的忍住了,這個高跳下去也成瘸子了。
大門外面飄來一條條白色的綢緞,這些綢緞惡臭無比,随着室内的惡臭越發濃重,劈山看到一臉享受的女子慢慢變爲一灘肉泥,而從女子體内分離開的骨架在白色的綢緞中慢慢被包裹住。
可......空中還飄蕩着女子和青年愉悅的聲音。
“好痛,”劈山突然感到手中灼燒般的痛感,在此刻他手中的蠟燭燃燒起大火焰,幾乎整根都燒起來,灼痛讓劈山恨不得将蠟燭扔了,但他不能扔,扔了就鐵定死了。
在說書人身後的大佛上慢慢顯露出一根根黃色符文條,大佛的表情是扭曲哭泣着的,說書人的雙臂慢慢變長,這雙将近兩米的手臂放在劈山趴着的橫梁上。
一呼吸的時間,我看到一臉蒼白,就像小旦般面孔的說書人在對着他笑,這吓得我差點一拳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