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講解圓規的使用,”數學老師在黑闆上用教學圓規了畫了個圓形,這引起了學生的好奇聲,而劈山拖着下巴看了看窗外。
上次的預測點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夏若的死亡地點是山中,被雪崩壓死,而父母因爲心力衰竭死亡,張磊爲了救他在地下被殺,而他被真正的犯人所殺,也就是說因爲劈山個人的擅自行動而導緻未來發生的改變。
“下面的疑點讓我很疑惑,我的父母突然發生心力衰竭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麽,至于夏若去山中的目的是什麽,難道這與夏若失蹤有關聯,而且夏若死前有幾個人也和她一樣被埋入雪崩之中,這樣就可以推斷出夏若受到了什麽人的邀請?”
“而我如果采取過激的行動殺死了夏若義父,會産生連鎖反應,我會遇見那神秘女人,然後我會被邀請,爲了不産生這一改變,我不能殺死夏若父親,而是需要作出另外的選擇,那麽這條選擇我該如何去走。”
不過夏若的時期總體沒有變化,夏若的死期依然是在一月十六日,就如快速放映的膠片一般的時間,而在這肯定隐藏着痕迹,而今日夏若會九點會出現在學校内,我需要的就是忍耐,夏若今日是不是在學校内發生了什麽?
一月一日,早晨七點半,晨讀結束,學生們紛紛松了口氣,劈山站在學校的天台上,天台上滿是積雪,劈山吐出一口白色的寒霧俯視這十字街道。
兩年前,戰後的強制規則被改變,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終于有了人權,安穩的生活如同猛獸般讓所有人忘記了曾經的苦難,現在他們想要的就是舒坦的生活,可對于我來說根本沒有變化。
我曾經想過,我隻需要讓夏若平安活過十六号就好,這個念頭瞬間被我打消,從表面上看來,我母親的死與夏若的死沒有關聯,但是爲什麽我母親會死,兇手找上我母親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母親知道些什麽,就是因爲母親知道了犯人的信息所以才被殺死,而犯人害怕我知道他的秘密,也順手将我殺死。
“嘎~嘎,”一隻烏鴉落在我旁邊的不遠處,我此刻不由佩服烏鴉的生存力,在這麽寒冷的冬天竟然還能活下來。
第一節課我沒有去,而是下了天台走出校門,在曾經的一段時間中,隻要有學生擅自離開學校就會被罵爲社會的殘渣,這種暴行的法律受到人民的反抗,所以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解除掉。
劈山站在夏若家的拐角處默默等待着夏若,同時劈山的視線不斷在電線杆上看着,這條路的電燈很快就要壞了,劈山走到一根電線杆上用小刀在電線杆上刻出痕迹,犯人觸動電線杆的話,這痕迹上就會顯示出新的痕迹。
“吱~”就在劈山蹲在電線杆前的時候,夏若走了出來站在劈山的背後看了幾眼劈山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夏若,”我發現了夏若,可對方有些無視我,我隻能把她喊下。
“有什麽事情嗎?”
“我一直在這裏等你。”
“等我的意義是什麽?”
“我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守護你,我一直一直想要保護你,請讓我做你的朋友,好嗎?”我抓住夏若的肩膀,感到自己說出的話有些害臊,但是爲了改變,這種事情算什麽。
我的話讓夏若愣在原地,看來對她來說異常帶有沖擊性。
“哎呀~現在的孩子真是的。”
“好大膽啊,這孩子,”從旁邊經過的兩個婦女掩住嘴笑道,這讓夏若臉色一紅推開了我。
“你真是笨蛋呢,我們還是初中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夏若恢複到原來冰冷的神色看着劈山。
“沒錯,這的确是根本不可能,可我依然要說出來,我不想繼續看着你這樣下去,我想要保護你,就在這沒有任何的城市裏,我要保護你。”
“啪~”夏若突然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愣愣的捂着臉。
“沒有任何人的城市?這不是帶着面具劈山所能體驗的事情,在這城市裏,隻有我的存在和沒有我的存在,被家人溫暖籠罩着的你根本不清楚,你這話真的說的好容易。”夏若當着我的面拉下自己的圍巾,上面滿是青色的掐痕。
“劈山,你根本不懂,不懂我所經曆的這一切,”夏若面色冰冷的看着我,我此刻胸膛内燃起悲傷的火焰。
“我懂,我怎麽不懂,在一次次的與你相處,”我握緊拳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和夏若在一起的景象,在無人的城市邊緣,在安靜的校舍後面,在一次次被别人的誤解中,爲了她殺死夏若義母義母的景象,然後自己的親人,朋友,包括自己的死亡。
“一次次?我們這是第一次說話,”夏若轉身朝着學校的方向走去,我一把抓住夏若的手腕将她朝着我的懷裏拉去,我直接親吻在她冰冷的薄唇上,夏若此刻整個人愣住了,随之夏若露出憤怒的表情,她的雙手拼命扇打着我的臉部。
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我更爲冷靜,我沒有阻止夏若的攻擊,隻是讓她憤怒的打着我,這是我因該承受的,我不想在看到任何一人的犧牲,絕對不想看到任何一人離開我,我想要和所有人平安的度過這個冬天。
“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一切都不知道,還這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你這帶着面具的人,和其他人一樣,虛僞的面具。”
我安靜的看着停下對我攻擊的夏若,她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哭泣起來。
沒錯,就如走在人行車道的衆人一樣,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彼此如此之近,但是無形的心理玻璃屏障擋着我們的相識,這是人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感,也是對他人一種的冷漠感,對于夏若,在家裏受到孽待後,在學校裏面受到的是同學的欺負。
對于弱者的欺辱是這社會的弱肉強食,是生物的本能,弱者喜歡在更弱的人身上尋找強大的喜悅感,不僅僅通過欺負,包括事業,生活上,就如在未來,達不到業績的我被上司用文件砸在臉上,身爲更弱者的我就如夏若一樣,所以更弱者需要更弱者的保護。
“的确,我帶着虛僞的面具,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平安活下去,我一定不會讓你繼續受罪,”我雙手放在夏若的肩膀上沉聲道。
我終于打開夏若的一絲心扉,現在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與時間進行争奪,首要目的就是讓夏若走上我所想的計劃之中,這樣的話才不會被犯人發覺。
寒冷的空氣明明讓人感到很清爽,此刻這股寒冷就像要把我心扉凍結一般的難受,痛苦與悲傷與我同時精進,死亡也随時伴着我,就如這十字架般的街道上,我被這十字架牢牢鎖定住。
快十點的時候,我們到了學校,當我和夏若拉開教室門的時候,溫暖的熱風吹在我僵硬的臉上,我和夏若同時的出現引起了班裏學生的注意,我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而是拍了拍夏若的肩膀,這讓一些同學吹起口哨,而我卻繼續無視,這樣的人當自己凄慘的時候,是沒有人願意幫助你的,連最起碼的人心都不懂的家夥。
學校課内的鈴聲再次響起,本來以爲這樣會平安過去的一節課卻發生了小小的風波。
“下面開始課堂點名。”
“老師,我的課本被偷了。”一名女同學站了起來看向老實坐在課桌上的夏若。
“真是麻煩,好,所有人的同桌互相看看自己有沒有人拿了她的課本。”
那女同學直接走向夏若,夏若迷茫的擡起頭看着這名女同學。
“拿來。”
“什麽?”
“我知道你拿了我的書本。”那名女同學直接将手伸進夏若的課桌内,拿出一本課文,正是她的課本。
這名女同學得意洋洋的舉起手中的課本大喊起來,“夏若偷了我的書,她是個小偷,丢死人了。”
“哈哈哈哈~~”,我聽着周圍大笑的學生,夏若依然坐在座位上,沒有笑的隻有我和張磊。
“哈哈哈~”笑聲依然在笑着,刺耳,他們怎麽了,這麽簡單的事情看不出來,如此冰冷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笑的臉不疼嗎。
“夏若同學,下課後來一下我的辦公室,”老師剛說完這句話,我猛然站了起來,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師,我認爲這不是夏若做的,我校門口玩雪的時候,夏若剛來,我和他到教室内的時候,正好上課,而且老師你說讓同桌翻翻看對方的書包,可她的座位距離夏若有五個座位,她卻直接找到夏若,這明顯是故意的。”我的話讓教室的人沉默下來。
“胡說,她經常偷我東西,所以我才”,女同學還沒說完我立馬反擊,”你才什麽,她經常不來學校她偷你什麽了,你說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女同學有些吱吱嗚嗚起來。
“夏若的家是什麽情況你們都知道,爲什麽要如此對待她,她的境況你們覺得很好看嗎?老師你也是,你是大人,爲什麽這麽簡單的情況看不出來。”憤怒的我将矛頭轉錯了人。
“劈山,現在給我到辦公室,現在自習,”老師憤怒起來,他認爲沒有責任的學生竟然敢反抗他,他可是老師啊。
“我認爲劈山沒有錯,”張磊也站了起來對老師說道,這讓老師的臉色變成怒紅色。
“你們兩個都跟我過來,今天我非要讓你們知道厲害。”老師一腳踢開門走了出去,而我在離開之前對夏若小聲道。
“安靜的呆着别亂跑。”我的話讓夏若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是午休午餐的時候,學校是處于一天制,中午學生都是在學校吃飯,所以是不能回家的。
我和張磊捂着被打腫的嘴回到教室,教室内除了夏若沒有任何人,我看到夏若蹲在角落裏面,我心裏浮現不好的預感。
“夏若,怎麽回事?”我走過去發現夏若手中滿是被撕碎的錢,這是學費足足有一千元之多,在我後面的張磊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憤怒的火焰讓我感到大腦被狠狠撞擊,我内心中浮現将這班級裏所有學生燒死的念頭,一根根黑色的雜草詭異的從我的肩膀上爬了出來,我嘴角翹起陰狠的笑容。
“你們,不能留下,你們會耽誤我拯救夏若,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