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去”。
“如果你不回去的話,你将會是永遠的戴罪之身。”
“可我還是不想回去,在那個地方我永遠沒有容身的地方,”女子掩面哭泣起來。
“不回去的話,你将永遠會被追捕,被抓住的話肯定會立即被處死。”
“我不在乎,被殺死的話,也許會更輕松一點。”
“他說的沒錯,你必須回去,你不回去的話你将會永遠是戴罪之身,”劈山靠近女子沉聲道。
女子慢慢推開男子,她平淡的看着劈山。
“回憶,存在你和我之間的事物,”女子說出這句話的期間,桃花樹下一顆顆頭顱如同春筍般長了出來。
“即使經曆同樣的歲月,即使曆覽同樣的風光,可是在你我心中的存在之物,卻不相同,”劈山看着女子帶上惡鬼的面具回答道。
“你的樣貌,”女子指向劈山的臉部,劈山摸了摸自己的臉部,發現自己的五官竟然不在。
“你的聲音,隻存在我心中的你,”女子看向男子的面部,男子臉上的面具掉落下來。
“我愛的人。”
“你....到底是誰,”男子無面的面孔浮現在女子面前。
“這就是你的一生,仰望着天空的你,你到底想要什麽。”劈山發現自己沒有五官卻依然可以說話。
“如你所見戴罪之身,”女子卻沒有因爲男子沒有面部而驚訝,整個人依舊保持着平淡的神色,周圍的景象開始快速更換。
“拿酒來。”
“快點,你這個笨女人。”
“娶了這個笨手笨腳的女人。”
“哼......陰沉的女人。”
“以你的容顔,加上琴棋書畫你可以嫁入豪門,光宗耀祖。”
“我懇求您娶她爲妻,這将是我們家最無上的榮耀。”
“母親大人,我學不會。”
“我好想踢繡球。”
“這都是爲了你,你未來将是平凡女子難以相比的。”
“是,母親大人。”
“噗~噗~噗~”女子胸口被刺入三把利刃,女子胸口在滴着鮮血,手中拿着一把菜刀,鮮血從菜刀上滴落。
“嗚啊啊。”
“救命啊。”兩男一女的屍體倒在女子的腳下,女子帶着的面具惡鬼笑了起來。
“回憶起來吧。”劈山走到女子面前。
“您在說些什麽。”
“存在你心中的你我。”
劈山對着女子輕輕問道。
“叽叽喳喳,”女子蹲在地上看着廚房外面的桃花露出向往的神色,此刻劈山出現在女子的身後。
“桃花樹下藏着屍骨,是吧。”劈山把嘴邊放在女子耳邊小聲說道。
“可我沒殺人。”
“拿酒來,這麽慢嗎。”
“這笨女人做什麽呢?”
“你的确沒殺人,這些人還是活的,可這些人爲什麽是死的”劈山看着女子手中突然出現的菜刀繼續問道。
“不清楚您在說些什麽?”
“可事實如此。”
“他們并沒有死?哪來又死又活的問題。”
“就如外面的桃樹一般,那是美麗的鮮紅色。”劈山指向廚房外的桃花,那滿是血的豔紅色,周圍的景色再次改變,女子站在成堆的骷髅頭中,她穿着紅色的嫁衣。
“這裏是?”女子看着成堆的骷髅頭低聲道。
“如你所見,這存在你我心中的東西。”
“如何才能讓它們不見。”女子問向劈山,景象再次突變,劈山拉開廚房的後門,無面的男子沖了進來,抓住女子的手朝着外面跑去。
“離開了?”劈山對着撿着破碎碗筷的女子問道,女子伸出手指看着自己手指上冒起的血珠沒有回答。
“叮鈴鈴~”窗戶外的風鈴在清脆作響,女子的腳下躺着各種碎屍,滿是鮮血的菜刀在不斷滴落血珠。
“看清楚吧,這裏是你的容身之地,這裏不是你的容身之地,”劈山站在女子的背後繼續說道。
“我們一起逃離吧,”廚房的門被無面男子拉開,他沖過來拉着女子的手逃了出去,劈山看着女子站起來,端着酒水朝着隔壁走去。
“原來這就是你的選擇,把你說爲存鬼也不爲過,”劈山站在廚房裏面看着女子,女子則是蹲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桃花,但是下一刻廚房中卻沒有任何人。
“快點拿酒來。”
“這麽慢的女人做什麽呢?”劈山聽着隔壁的抱怨聲依舊傳來,同時空中還回蕩着判官的吼叫聲,”你殺了全家,立即逮捕打入大牢,秋後問斬,絕不姑息。”
“我帶你離開吧,我會給你一生的幸福,”無面男子和女子出現在劈山面前,他伸出手托着女子的下巴溫柔道。
“好痛,”女子看着手指上冒出的血珠。
“嘩嘩嘩~”桃花不斷掉落下來,劈山一個人站在巨大的桃花樹下看着天空。
“事情結果出來了,存鬼真是個可怕而又可憐的家夥,”劈山朝着天空慢慢伸出手指,整個天空形成黑色的龍卷,劈山的身體被龍卷卷入其中,下一刻劈山歸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一月一日,當天下着大雪,劈山看着自己在大雪中凍着發紅的雙手不斷顫抖着,他這次再次回到過去,經過拜托神秘男子,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終于回來,母親,”劈山轉身朝着家沖去,他沒有選擇去學校,坐在教室中的張磊拖着下巴疑惑的看着沒有來學校的劈山。
我興奮的在奔跑,重生的感覺真好,哪怕這條路依然異常坎坷,但我還不想放棄,我想繼續走下去,将母親還有大家拯救下來。
“你這家夥,竟然敢頂嘴,”夏若縮卷身體坐在地上,夏若義母将雞蛋砸在夏若的頭頂上,夏若默不作聲,隻是在二樓上透過微微起霧的玻璃看着街道,劈山奔跑的身影讓夏若的眼眸微微抖了抖。
可我卻停下腳步站在夏若家門口,我很想沖回家看到母親的樣子,可我的直覺讓停了下來,一月一日,夏若上學來的晚了,原因還是平常孽待導緻嗎?
“不,這是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任何線索我都不能放過,今天夏若遲到的原因以及理由是什麽?”我透過窗戶看着都夏若義母毆打着的夏若,不由握緊拳頭,可我還是按耐住心底的憤怒,上次我殺死了夏若的義母和她義父,導緻母親和他人的死亡,也就是夏若義母義父是不可殺的存在。
我站在街道上,雪花飄落在我的衣服上,冰冷的觸感讓我異常清醒,不再像之前那般人格崩壞,這次我要牢牢抓住這改變命運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