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下來就按照命運直線的話,那麽在他的未來這條直線會分出很多支線,每個支線代表了不同的未來,就如大樹不斷生長出新的樹枝。
我也曾經打過一個設想,那就是樹枝分叉理論,一個孩子在學校吃了同學的西瓜糖,他感到很高興,然後回家後找父母要,父母答應了,第二天他高興的放學回家,等待他的卻是别的糖,這樣他命運的線就産生了分支,他的命運會朝着好的一方面走去,至少以後的他會更快了解現實不如意。
第二個就是這個孩子在學校吃了同學的西瓜糖,他感到很難吃,回家後告訴了父母,第二天父母給他買了其他的糖果,然後他開心的回家,品嘗糖果的美味,他的命運會産生不同的支線,這條支線也許是好的,也許是壞的。
第三個就是這個孩子吃了糖果,覺得很難吃或者覺得很好吃,回家後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他的支線依然會産生分支,未來也會改變。
人總是不斷做着選擇,每一個支線我們都忽略了它的支線,古人所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并非謊言,每個人生下來都一樣,改變未來的也是他自己,即便他在窮,在富,隻是在改變未來上做出努力的多少,如果人自暴自棄的話,認爲窮者是無法依靠自己成爲極爲富有的人,那是錯誤的,在冥冥之中,在宇宙之中,我們隻是宇宙的産物,做着對于宇宙來說無意義的事情。
但對于世界上的一些人來說卻極爲有意義。
劈山躺在黑暗中,他安靜的閉着雙眼,沒有生前的絕望與掙紮,在黑暗中一抹昏黃的景色襲來,劈山動了動眼睛站了起來,他看着四周的荒野。
劈山雙眼無神的朝着前方走去,荒野上慢慢伸出一隻隻手臂,無數的手臂在朝着他揮舞着,在劈山的前方綻放一朵美麗的花朵,這花朵彌漫着令人清醒的芬芳。
這清香的味道讓雙眼無神的劈山慢慢回過神,他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花朵,周圍不斷擺着的手臂也無法讓他害怕,這段時間屍體對于劈山來說已經習慣了。
就在此刻,帶着眼鏡的男子出現在劈山的面前,劈山看了看男子默默低下頭。
“看來你隻是個會說大話的人,你根本無法救出任何人,你甚至連你自己都無法救下,你隻是個廢物,”男子開口對劈山沉聲道。
劈山跪在男子面前,雙手抓起一堆地面上的泥土。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回到過去肯定是你的幫助,求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劈山将頭磕在男子面前。
“呼~,”男子的眼鏡上反射着微微的藍色光芒,他看了幾眼劈山,轉身不去看劈山,然後他再次轉身一腳踢在劈山的臉上,劈山整個人被踢的向後倒去,可劈山再次站了起來繼續對男子跪下。
男子看到劈山的樣子後一次又一次踢着劈山,然而劈山一次又一次朝着男子跪下,他想要改變未來,改變父母,夏若,張磊,還有自己死去的命運。
男子抓住劈山胸前的衣服死死盯着劈山,“命運不是你說改,沒有代價的改變是沒有任何人想要的。”
“你想要什麽代價,我一無所有,除了我這副狼狽的身體,”劈山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表示爲了改變他願意犧牲自己。
“可我要你有什麽用處?”男子的話問住劈山,劈山緊緊握住拳頭。
“是啊,我對你的确沒有什麽用處,可你完全可以把我當做出氣筒,像剛才那樣打我,我不會有怨言,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劈山的目光毫不畏懼的看着男子。
“的确,幫你一次的确算不上什麽,可以當我的出氣筒和下棋的對象,不過就這樣幫你還是太便宜你了,”男子看着劈山堅定的眼神露出一抹笑容。
“那麽是您答應我讓我再次重新改變未來的機會,”劈山激動的說出這句話,男子的眼鏡上再次反射出一道光芒,劈山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對方可沒有徹底答應自己,自己反到是先說出這句話。
“你這樣的智力水平,我很懷疑你真的可以改變未來嗎,”男子伸出纖細的手托起劈山的下巴。
“不過,這讓我有了一絲興趣,你的智力不高的話,可以讓我欣賞到與死亡奔跑者的身姿,這也是不壞的主意,這樣的話還是太便宜你了”男子收回托住劈山下巴的手。
劈山沒說話,根據面前男子的話,對方是個性情古怪的人,他不停在是否讓劈山改變未來之間徘徊着,最後對方停下思考看着葉天。
“我可以讓你改變未來,并且我不收取你的任何代價。”男子的話讓劈山沒有任何驚訝,對方說出這句話就是代表對方想出了比劈山出賣自己的靈魂更爲可怕的事情,可現在的劈山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實在想不通對方還能有什麽要求。
“您不要代價,恐怕沒那麽簡單吧,還是說讓我替你辦什麽事情,”劈山這次的話讓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次不收取你的代價,而是我要給你的改變增加點難度。”
“難度?什麽意思,”劈山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看來你誤會了,給的難度并不是阻攔你救下你的親人和朋友,而你在你救下親人朋友的期間替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你見過死去的屍體在動吧?”
“是的,在那命運占蔔所的地下,你難道讓我殺了那女人?”
“這是鬼在作祟,”男子的這句話讓劈山一頭霧水,不過對方的話也正确,屍體行動的确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在這三界中,有無數的生靈,人并不是萬物的主宰,在黑暗深處有着許多你們不清楚的東西,你們将其稱爲鬼,而你遇見的是存鬼,喜歡将屍體收集起來的鬼,這樣的鬼會污染到世間,所以我需要把它處理掉。
“我明白你的任務,是讓我處理掉這隻鬼是吧。”劈山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樣正好,自己可與這女子有着不少的仇恨。
男子對着劈山微笑起來,他手中浮現出四根蠟燭,四根蠟燭落在劈山的手中,然後周圍的荒野景色再次慢慢變化起來,男子的身影如同水墨般融入到景色之中。
“這是存鬼的來曆,你看好了,如果你看不好,即便你救下了你的父母,我也會讓你回到失去父母的未來,”男子的話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劈山周圍的景色變爲水墨畫那般,而自己就是站在水墨畫裏面,劈山站在水墨畫中的屋子内,屋内裏面有一名女子跪在地上看着窗口外面,水墨色的雨滴不斷從天空上滴落,突然屋内傳出男子的厲喝聲,女子慢慢擡起頭,現在的劈山徹底看清對方的容貌,這完全就是神秘女人的樣子。
“哐~”周圍景色瞬間變換,劈山和女子被關在牢籠内,女子坐在地上和葉天面對着面,葉天也對着女子坐在她的面前。
女子身後的景象不是監獄的景象,而是一棵棵桃樹上挂滿了屍體,每個屍體被斬成了碎片,水墨色的鮮血從樹上滴落下來。
“你是誰?”女子的話讓劈山微微一愣,對方竟然能看到自己,那麽男子讓自己出現在景象之中必然有着他的意思。
“隻是路人,”劈山平淡的回答着,女子沒有說話,屍體滴落鮮血的聲音就如雨落在屋檐上發出啪啪的聲音般。
兩人面對面坐着,一直保持着安靜,兩者都沒有說話,就在劈山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劈山注意到女子穿着的死囚服上畫着一張面具,這讓劈山的面部抽了抽,這面具可非一般人能帶,面前的女子在這個幻象世界中代表了身份。
女子慢慢擡起手臂,她衣服上的面具如同人一般慢慢張開嘴,葉天全身一顫,對方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