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從雲聖宮出來,赫連端硯忍不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位皇祖母可真不比宣德帝好招架。

一圈下來,赫連端硯突然感覺肚子好餓,這才想起,自從昨夜起一直到現在,自己還未進食過任何東西呢。

想到此,赫連端硯便快步往自己的韻彥宮走去,誰知,剛拐過一個長廊,就迎面碰上了七皇子赫連端成。

“呦,這不是十一弟嘛,怎得不見弟妹呢?”

赫連端硯扯了扯嘴角,“勞煩七哥記挂,我們一切都好”。

“呵呵,洞房花燭夜,流連青樓不忘返,敢問石一娣,怎能不好呢”

赫連端硯斂去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看來做弟弟的真是讓七哥費心了”。

赫連端成笑得得意,卻不料赫連端硯突然莫名的笑了。

“不過我覺得七哥還是多關心一下各位嫂嫂吧,說不定哪位嫂嫂又給七哥添喜了呢”

話落,赫連端硯也不待赫連端成作何反應,便笑得不明意味的走了。

赫連端硯剛回到韻彥宮,恰好就看見玉音從主廳裏走了出來。

“爺回來了,早膳已經備好”

聞言,赫連端硯的臉上不禁爬滿了笑意,“還是玉音最懂我了”。

确實是餓得不行了,赫連端硯坐下就要開吃,玉音卻突然叫住了她。

“爺”

赫連端硯擡起頭,就看到玉音遞過來的溫熱手帕,笑着接過擦了擦手。

“快坐下吃吧”

玉音把手中的帕子交給一旁的宮女,而後走到赫連端硯對面坐了下來。

剛欲動手,赫連端硯突然擡起頭問了玉音一句

“王妃用過早膳了嗎?”

“王妃回來之後,便命人把早膳送了過去。不過我看王妃氣色不佳,怕是還未曾進食”

赫連端硯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一旁宮女

“去請王妃過來用早膳”

沒過一會兒,去請桑清漪的宮女就小跑着回來了,還未待開口,赫連端硯先一步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

看着滿桌的膳食,赫連端硯突然就覺得沒什麽胃口了,其實她早就料到結果會如此,卻還是忍不住多此一舉。

“爺”

赫連端硯擡頭看向玉音,玉音眉眼一彎,淡淡開口

“一會兒東西要涼了”

午膳時,赫連端硯還是派人去請桑清漪過來用膳,不過得到的答複還是一樣。

用過午膳後,赫連端硯突然覺得有些無所事事,看玉音在院子裏讀書,她也轉身去了書房。

隻是拿起書看了幾頁之後,思緒就不知飄向了哪裏,就連玉音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爺在想什麽,想的如此出神”

赫連端硯回過神,就見玉音一臉戲谑的看着自己,淡定的合上書中的書籍,起身

“有些乏了,去小憩片刻”

看赫連端硯欲走出書房,玉音禁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爺準備去哪兒小憩”

幾乎是下意識的,赫連端硯張口就道

“當然是回”

而後突然才反應過來,那個房間現在已經不隻是屬于她一個人了。

赫連端硯莫名的笑了一下,而後自覺地走到了書房另一邊的軟塌上,剛躺下,玉音就把披風拿過來給她蓋上了。

赫連端硯看着玉音返回書桌前坐下,剛欲閉上眼睛,腦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坐起身。

玉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過來,“爺”。

赫連端硯徑直起身,“我有事出去一趟”。

赫連端硯看着不遠處的房間,卻遲遲沒有走過去,可她心知,這一步遲早是要踏出去的。

現如今,她們已經成婚,日後若還是分房而睡,怕是又要鬧得滿城風雨,又得挨父皇訓斥了。

隻是,要和桑清漪同塌而眠,怕是要有血光之災吧。赫連端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免不了要跟她談一談了。

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赫連端硯走到了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擡手剛欲敲門,房門卻突然從裏面打了開來。

赫連端硯剛要擡頭,就聽見驚恐的一聲喊叫,“大!色!狼!”,緊接着就聽到房門碰的一聲再次被關上了。

赫連端硯摸了摸鼻尖,擡手再次準備敲門,房門又再一次先一步打開了。

“你來幹什麽!”,如雨沒好氣的道。

聞言,赫連端硯卻是心中不悅起來,“這是我韻彥宮,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赫連端硯一邊說,一邊徑直從如雨身旁走了進去。

赫連端硯一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躺椅上的桑清漪。

而當桑清漪看過來的那一刹那,赫連端硯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眼眸深處的恨意。

就在此時,如雨突然沖了過去,而後張開雙臂擋在了桑清漪的面前。

“你想幹什麽!你别過來!”

赫連端硯卻仿若未聞,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眼看着如雨身後的桑清漪峨眉緊蹙,臉色開始泛白,突然在離軟榻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本王有話要和王妃說,你先出去吧”

“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我們家小姐!”,如雨氣憤的瞪着赫連端硯吼道。

赫連端硯先是莫名的笑了一下,而後眼神倏地一變,冷冷地盯着如雨道

“你還以爲這是在你們丞相府嗎?”

看着眼前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的赫連端硯,如雨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卻仍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看着赫連端硯慢慢地走了過來,桑清漪突然起身把如雨拉到了一邊。

“雨兒,你先出去”

如雨剛走出房間,房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吓了她一跳,忍不住又在心裏痛斥赫連端硯這個大色狼。

如雨先是站在門口仔細聽了一下房裏的動靜,卻是什麽也沒聽見,看着緊閉的房門,頓時那個心急如焚,就開始在房門口來回轉悠,嘴裏還不停地在那兒嘟囔。

赫連端硯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緊象,嘴角輕輕一勾,不料,前腳剛踏出房門,如雨就悶頭撞了上來。

“啊”

如雨叫了一聲,然後沒好氣的擡頭,在看到是赫連端硯時,不禁張大了嘴巴。

就在赫連端硯以爲如雨又要大聲喊叫時,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裏一邊喊着“小姐”,一邊飛快的跑進了屋。

赫連端硯有些無語的看着如雨跑了進去,而後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而後才轉身離開。

晚膳過後,赫連端硯突然來了興緻,想要跟玉音下棋,于是兩人就來到了書房。

兩盞燈下,兩人相對而坐,各執黑白棋子,開始對弈。

玉音先落下一顆白子,而後看着赫連端硯随即落下一顆黑子,這場景一如從前。

自從赫連端硯遇上桑清漪之後,玉音便沒再同她下過棋,這是從那之後的第一次。

玉音也有些想不明白,爲何赫連端硯今日又突然有了興緻,不過于她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不過,這才下到第二盤棋,玉音就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爺,你又輸了”

玉音說着落下一顆白子,隻見棋盤上的一大片黑子瞬間全軍覆沒。

赫連端硯擡頭,笑着對玉音道,“看來玉音的棋藝又見長了”。

第三盤棋又輪到玉音先落子,落下手中的白色棋子後,看着赫連端硯拿起一顆黑子。

“不是玉音棋藝見長,而是爺心不在棋上”

“是嗎?”

第三盤棋兩人打了個平手,玉音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爺”

“這局不分勝負,再來”

玉音原本想說“天色已晚,早些歇息”,聽赫連端硯此言,也便作罷。

隻是,這第四局才剛開始沒多久,玉音發現赫連端硯比前幾局更加的心不在焉,不時的看看窗外,而後皺眉不知在想何事。

玉音看在眼裏,也不說破,隻是,這第四局棋。

“爺”

赫連端硯回過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玉音。

玉音也不言語,隻是看着棋盤,赫連端硯也低頭看了過去。

“我又輸了”

赫連端硯說這話時,也沒見有絲毫沮喪之意。

玉音看着赫連端硯先落下一顆黑子,明顯是要來第五局的意思,也随手執起一顆白子。

“爺是逃不掉的”

“什麽”

玉音突然莫名的說了這麽一句,讓赫連端硯有些摸不着頭腦。

玉音擡起頭,也不說話,隻是一副“爺懂得”的表情看着赫連端硯。

“我就是太久沒跟你下棋了”,赫連端硯嘴硬道。

“爺知道,就算逃得了洞房花燭夜,也逃不了往後的漫漫長夜”,玉音神色淡淡道,“爺今日之所以突然要跟玉音下棋,不過就是想要打發時間而已”,這樣就不用早早的回房,與那桑清漪獨處一室了。

赫連端硯看着玉音,而後無奈的笑了,“玉音,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這麽直接的拆穿别人”。

玉音微一挑眉,“那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赫連端硯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玉音太聰明了,不妥,不妥”。

玉音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輕淺淺的笑。

“難道爺也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嗎?”

赫連端硯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房裏還亮着光,擡手剛想要敲門,又突然放了下來,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桑清漪正坐在床邊,如雨站在一旁,聽到開門聲,兩人都不由得一驚,一轉頭,就看到赫連端硯進來了。

桑清漪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着門口那邊。

不料,赫連端硯竟是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直接走到房門右側的軟塌上躺了下去。

如雨看着赫連端硯徑直閉上了眼睛,“小姐,她”。

“天色已晚,如雨姑娘在此,是想要給本王侍寝不成”,赫連端硯突然陰陽怪氣的道。

“你!無恥!”

“雨兒,你先回屋吧”

如雨走了,還順便把房門給帶上了。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桑清漪的心就像是兩軍交戰的戰場,格外的兵荒馬亂。

透過簾子看着軟塌上的赫連端硯,桑清漪除了厭惡、憎恨、不安還有莫名的恐懼。

桑清漪看不透這個人,也摸不清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對于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事來更是完全猜不到。

未知,是一件最恐懼的事件。

伊始,赫連端硯不擇手段執意要娶她入府,桑清漪以爲,不過又是一個纨绔好色之徒。

可沒成想,新婚之夜,這人居然徹夜宿在了琴音閣,鬧得滿城風雨。

而今日午後,她跑來房中,居然對她說出

“本王既然娶了你,往後你便是本王的王妃了,雖然本王不想與你同塌而眠,但分房而眠必會惹人非議,所以,自今日後,本王會與你同房就寝,不過,本王睡軟塌,至于你,念在你身子不适,就準你睡本王的床!”

赫連端硯在說這一段話時,連看都不曾看桑清漪一眼,說完就打開房門離開了。

桑清漪不明,既是不想占有她,又爲何要迫她嫁與她,難道僅僅是因爲興之所至。

因爲她的這種肆意妄爲,生生毀了自己和流笙的一生,想及此,桑清漪心中怨恨至深,卻也覺悲涼至極。

赫連端硯雖然閉着眼睛,不過并沒有睡着,她也知桑清漪定然也還未入睡,确切地說,還坐在床邊,不時地看向她這邊。

桑清漪看着軟塌上許久都沒有翻動的赫連端硯,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心想應該是睡着了。

轉頭看着即将燃燒殆盡的蠟燭,桑清漪過去重又換了一根新的,而後回到床邊坐下,看了一眼另一側軟塌上的人,而後合衣躺了下來。

赫連端硯一直側耳聽着桑清漪的呼吸聲,直到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有序,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又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又再次閉上了眼,期間,聽到桑清漪時不時的來回翻動,不知不覺間,竟朦朦胧胧地睡了過去。

桑清漪一直仔細的聽着四周的動靜,夜很靜谧,隻偶爾能聽到不知名的蟲鳴聲。慢慢的,一直緊繃的心稍稍舒緩了些,困意卻洶湧席卷而來,雖然桑清漪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睡過去,但因多日未曾安眠,因而漸漸地進入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态。

直到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桑清漪蓦地睜開眼,卻見床邊坐着一個人。

借着窗外的月光,桑清漪方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赫連端硯。

“你想幹什麽!”

赫連端硯隻是笑了一下,而後突然伸手開始撕扯桑清漪的身上的衣物。

“你别碰我!”

黑夜裏,衣裳被撕裂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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