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茫茫的原始森林,要是沒有熟悉路的向導,進去就等于自殺一樣了。
王隊長剛想發火,郎軍卻是攔住了他。
“郎先生,你有話說?”
王隊長疑惑的問郎軍道。
“聽這小子的口氣,他好像能找到閃雷教教主在哪裏,隻是不知道出來的路怎麽走。”
郎軍對王隊長說道。
“是啊,但是就算他能找到閃雷教教主,咱們出不來,也不行啊。”
王隊長擔心的說道。
郎軍現在隻想盡快的找到閃雷教教主,至于能不能出來,郎軍倒是不想考慮那麽多。
總之郎軍堅信,天無絕人之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了趟。
“你能找到你們教主,是不是?”
郎軍這時走到了耿柱的近前問道。
耿柱一看到郎軍,心裏就慌得不行,見郎軍問他,他膽怯的說道:“是的是的,我差不多能找到。”
“差不多不行,要必須找到。”
郎軍喝道。
“是是是,我以前跟着教主來過這裏的,憑着我的印象,應該能找到。”
耿柱連忙點頭說道。
“既然你能找的到,爲什麽出不來?”
郎軍問道。
“郎先生你是不知道啊,進入這片原始森林容易,出來時可就難了,因爲這裏就像鬼打牆一樣……”
耿柱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看了一眼前面的原始森林。
“鬼打牆?你的意思是,這裏挺邪性的?”
郎軍道。
“是的,我上次來的時候,明明記住了出來時的路,還用刀子在樹幹上留下了記号,可是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有找到路。”
耿柱回答道。
郎軍微微皺了皺眉,他觀察着耿柱此刻的表情,發現這貨不像在撒謊,應該是這麽回事。
這還真難辦了,鬼打牆這種事,郎軍也聽說過的,雖然難以用科學來解釋,但是這種現象确實存在,是挺邪乎的。
要真是如此,那麽從步入這片原始森林的那一刻起,可就等于是邁入了鬼門關,能不能出得來,全看天意了。
“郎先生,咱們還進去麽?”
王隊長有些猶豫了,問郎軍道。
“這樣吧王隊長,你帶着你的手下人先在外圍等着我,我押着耿柱和肖三進去,抓住閃雷教教主。”
郎軍很嚴肅的對王隊長說道。
王隊長一聽這話,頓時搖了搖頭,道:“郎先生,抓捕閃雷教教主,是我們警方的責任,你能配合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怎麽能讓你一個人進去冒險?”
“别這麽說,就按我說的辦吧。”
郎軍對王隊長道。
“不行,我們一起進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王隊長挺堅決,說完這話,他沖手下人一揮手,示意他們都把槍拿出來,打開保險,随時準備戰鬥。
郎軍見王隊長這麽堅決,也隻好不再說什麽了,大步向前走去。
王隊長帶着四名刑警,押解着耿柱和肖三,開始往前面的原始森林進發。
那個肖三就是個廢物,真正有用的,是耿柱,隻有這小子熟悉原始森林的路。
一路之上,郎軍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現在隐隐的預感到,這次進入原始森林,将很可能是一條不歸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艱險。
王隊長也意識到了前面的危險,但是處于他的位置,這種危險是他必須要承擔的。
耿柱在前面帶着路,這小子對路途還挺熟悉的,鑽進了原始森林以後,就全靠這貨了。
郎軍看着前面的耿柱,他的心裏一直有着擔心,怕耿柱在耍花樣,那樣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好在一切正常,耿柱在前面帶着路,一直走入了原始森林的深處,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本來衆人心裏就有着擔憂,現在天色黑了下來,就更讓人覺得心裏涼涼的了。
“郎先生,你覺得耿柱會把咱們帶到閃雷教教主那麽?”
王隊長這時慢了下來,等郎軍走過來後,小聲的問郎軍道。
郎軍想了想,道:“我覺得會的,這小子應該是想立功贖罪。”
“但願如此啊。”
王隊長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兩人沒再交談,在原始森林裏穿行着,也不知道走到何時才是個頭。
這樣的環境之下,對人的體力是種考驗,郎軍的體力自不必說了,就算再走個一天一夜,郎軍也扛得住。
但是王隊長一夥人卻是有些吃不消了,足足走了五個小時了,而且路很難走,全都是在森林裏穿行,他們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
耿柱和肖三更時熬不住了,這二人氣喘籲籲的,都有些走不動了。
“政府,我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啊?我都走不動了。”
耿柱把身子靠在了一棵參天大樹旁,喘着粗氣問王隊長道。
王隊長也是累得夠嗆,他也有些走不動了,這時回頭看了看郎軍,想聽聽郎軍的意見。
郎軍倒是沒什麽事,不過他看到王隊長和四個刑警都累得不行了,于是說道:“王隊,那就休息會吧。”
“好,聽郎先生的,休息十分鍾再趕路。”
王隊長說道,索性坐在了地上,拿出了水壺,喝了幾口水。
四個刑警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吸煙,有的喝水,其中一個民警還給耿柱和肖三喂了點水。
郎軍也喝了一瓶礦泉水,他放眼往這片森林望去,周圍什麽都看不清楚,雖然今晚有月光,但是周圍的樹木又高大又茂密,基本上把月光都給遮住了。
“耿柱,還有多遠了?”
王隊長這時問耿柱道。
耿柱大口的喘着粗氣,想了想說道:“快了快了,再走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好吧,隻要帶我們找到閃雷教教主,你就立了功了,我會給你記着的。”
王隊長對耿柱說道。
“多謝王隊長!”
耿柱看起來還挺激動,對王隊長表示感謝。
休息了十幾分鍾後,王隊長起身了,帶着四個刑警繼續押着耿柱和肖三,往前趕路。
郎軍走在後面,他一言不發,心情有些忐忑。
最主要的是心裏沒譜,也不知道費了這麽大的勁,到底能不能找到閃雷教教主。
又走了半個小時,前面的耿柱站住了腳步。
“王隊長,前面不遠處就到了,咱們得放輕點腳步了,以免被教主發現。”
耿柱回頭對王隊長說道。
王隊長聽了頓時打起了精神,沖手下人一擺手,示意他們都放輕腳步。
“你記準了?”
王隊長不放心的問耿柱道。
“記準了,前面就穿出這片森林了,有一座深山,深山腳下應該就有閃雷教的人馬。”
耿柱低聲說道。
“知道了。”
王隊長表情很是嚴肅,他緊握着手槍,然後快速的向前走去,想先探探前面的情況。
“王隊長,前面有陷坑什麽的,各種機關啊,你不知道機關陷坑的位置,還是我走前面探探吧。”
耿柱說道。
王隊長一聽這話,頓時站在了那裏,也少知道耿柱說的是真是假。
郎軍沒說什麽,不過他估計耿柱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閃雷教教主太陰險狡猾了,爲了防止抓捕,在這個藏身地點弄些陷坑機關,也是有可能的。
“郎先生,你看呢?”
王隊長回頭問郎軍道。
“那就讓他先去探探吧。”
郎軍爲了穩妥起見,于是對王隊長說道。
“那好,你就在前面探一探。”
王隊長說道。
耿柱眼睛裏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這時也沒說什麽,開始向前走去。
郎軍怕耿柱借着這個機會跑了,于是緊走了幾步,跟在了耿柱的身後,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哪料到,耿柱可能是聽到了郎軍跟的挺緊,這小子開始加快了速度,飛奔着向前跑去!
想跑?
郎軍眼中寒光一閃,全靠耿柱給帶路呢,豈能讓這貨跑掉?
此刻郎軍也加快了速度,向耿柱逃走的方向追去。
“啊!”
就在這時,郎軍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這慘叫聲中帶着驚恐,那種心膽俱裂般的恐懼。
郎軍知道不好,他怕王隊長他們出事,也顧不上追耿柱了,快速的奔了回去。
砰砰砰砰……
槍聲四起,王隊長帶着四個刑警,正在展開射擊。
郎軍到了近前,頓時吃驚非小。
隻見一頭兩米多高的大黑熊,正直立着身子,瘋狂的撕咬着那個肖三!
倒黴的肖三也不知道何時落入了這頭大黑熊的手裏,被黑熊抱着啃,啃的滿臉是血,慘叫不止。
王隊長和四個刑警小心的射擊着,由于肖三還被黑熊抱着呢,所以他們開槍有些忌憚,怕誤傷到了肖三。
“呃啊!”
随着肖三的一聲慘嚎,這小子的脖子被黑熊給咬住了,緊接着黑熊一甩頭,就把肖三的脖子給咬斷了。
肖三頓時絕氣身亡,死屍被黑熊給摔在了地上。
這頭大黑熊似乎很暴怒,它把郎軍他們都當成了闖入領地的侵犯者了,這時向一頭小坦克般,沖向了王隊長和四個刑警。
槍聲不絕于耳,由于是晚上,現加上事出突然,王隊長和四個刑警都有些緊張了,槍打的很不準。
但黑熊還是中了兩槍,不過這大塊頭卻是沒有倒下,繼續發瘋似的向郎軍和王隊長這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