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坐在車裏着急,催促出租車司機道。
“兄弟,我這都開得最快了啊,這都後半夜了,我又困又累的,視線還不好……”
出租車司機一邊玩命的開着車,一邊跟郎軍解釋着。
見狀,郎軍也隻好不再催促他了,把車開溝去就更麻煩了。
蠍子坐在車裏,他早就做好了虐人的準備,這一趟來清海市,雖然說把胡漢和胡景雷都給宰了,是挺出氣的,但是閃雷教教主的兒子出現了,蠍子當然不能放過這小子。
閃雷教的教主難對付,其子許少龍也不是好鬥的,這才剛剛交手,郎軍和蠍子就處處被動了。
郎軍坐在車的副駕駛上,他對省城也不熟悉,更不知道那個南郊的廢棄磚廠有多遠,此刻他的心裏焦急,隻想快點趕到那裏,把艾绮給救出來。
越是着急,就感覺車開的越慢,郎軍現在真的是有些心急如焚了。
“别急二位,馬上就到了,前面不到十裏路,就到那個廢棄磚廠了。”
出租車司機說道。
郎軍沒說話,一雙淩厲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殺氣,他現在真想大開殺戒,好好出出胸中壓抑的惡氣。
終于,出租車停下了,司機對郎軍小聲的說道:“兄弟,前面就是那個磚廠了,你們是不是要去打架呀?”
“是要打架,你把大燈關了,車熄火在這等着我們,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郎軍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好的好的,不管出啥事,我肯定不自己先跑,就在這等你們出來。”
出租車司機點頭說道。
郎軍一看這出租車司機還真行,也許他是爲了多賺些錢,不過有勇氣在這裏等着,就不容易了。
“郎哥,我們下車麽?”
蠍子征求着郎軍的意見。
郎軍點了點頭,率先下了車,走向了廢棄磚廠的方向。
蠍子緊跟郎軍的身後,他已經打起了十足的精神,防備着突然發生的狀況。
畢竟這裏已經到了許少龍的地盤,這小子可是個危險人物,蠍子不得不防。
郎軍這次也很是小心,跟許少龍打了兩次交道,都沒撿到便宜,郎軍對這個陰險的年輕人,還是很提防的。
“悄悄的摸過去,先弄清楚裏面的情況再說,艾绮小姐還在許少龍的手裏,咱們很被動。”
郎軍這時小聲的對蠍子說道。
“明白郎哥。”
蠍子點頭答應。
郎軍沒再說什麽,放輕了腳步,借着夜幕的掩護,開始向磚廠走去。
蠍子随着郎軍,二人都盡量的把身體壓低一些,盡量不讓人發現。
腳下都是超過膝蓋的荒草,再把身體伏低些,在這夜色之中還是不容易被人察覺的。
郎軍和蠍子一口氣進了磚廠,此時郎軍聽到了前面有腳步聲,趕緊把身體貼在了一個破倉房牆壁上,揮手示意蠍子也快隐藏起來。
蠍子的動作還是很利索的,根本不用郎軍擔心,這時也把身體貼在了牆壁之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是向郎軍和蠍子這邊走來的,郎軍秉住了呼吸,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很快,這腳步聲的主人,已經到了離郎軍不足三米遠的位置,也貼着破倉房的一面牆壁,然後開始打起了電話。
“老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就别再訓我了。”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郎軍聽了心中一動,他隐隐的已經猜到了,莫非這個打電話的男子,是那個韓歪寶?
“我知道了知道了,反斜教指揮部的是吧?我配合他們就是了。唉,其實我也早就想脫離閃雷教了,這幫玩意啥事都敢幹,我可不想吃槍子兒啊……”
中年男子接着在電話裏說道,聲音壓的很低,應該是怕被别人聽到了。
但是郎軍離這個中間男子隻有不足三米遠的距離,都是貼在倉房的牆壁之上,所以郎軍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聽到了中年男子打電話說的内容,郎軍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韓歪寶。
想到此,郎軍突然間出手了,以極快的速度繞到了倉房的另一面,瞬間到了韓歪寶的面前。
韓歪寶正和他老婆通電話呢,這個電話是他老婆打過來的,自從郎軍和蠍子從韓歪寶家出來後,韓歪寶的老婆就打了電話,勸韓歪寶不要再給閃雷教賣命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此時韓歪寶見郎軍到了近前,他頓時吓懵住了,大半夜的突然面前出現一個人,韓歪寶膽子再大也得吓一跳。
這家夥剛要喊叫,卻是被郎軍的大手一下捂住了嘴巴。
蠍子這時也緊随着跟上,從後面把韓歪寶給抱住,拖進了倉房裏面。
“别出聲,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郎軍低沉的聲音喝道。
韓歪寶瞪圓了眼珠子,一個勁的點頭,示意他不會亂喊亂叫的。
郎軍這才松開了韓歪寶的嘴巴,仔細看了看這家夥,這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漢子,一臉的絡腮胡子,長的挺兇挺壯。
“二位,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韓歪寶緊張的看着郎軍和蠍子,低聲問道。
“什麽道上不道上的?我們是華夏反斜教總指揮部的。”
郎軍低聲喝道。
蠍子在一邊忍不住想笑,他發現郎哥诓起人來,還真是眼都不眨一下。
韓歪寶卻是吓得冒了汗,他在電話裏已經聽他老婆說過了,說有兩個反邪教指揮部的人去了他家,要收拾他呢。
所以韓歪寶對這個反斜教指揮部很是忌憚,這家夥加入閃雷教也是情非得已,其實他早就想脫離閃雷教了,不想成爲這個斜教的殉葬品。
特别是今天晚上,許少龍命令他開車去截艾绮和那三個女孩,韓歪寶知道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弄不好就得被判個綁架罪。
“二位政府,我也不願意跟着閃雷教作孽的,我是被他們逼得沒辦法了……”
韓歪寶冒着冷汗說道。
郎軍看了看蠍子,蠍子也看了看郎軍,二人都覺得挺意外。
不過韓歪寶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于郎軍來說是件好事,至少這個韓歪寶還是很容易拿下的。
“你的情況我們有所了解的,現在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願意麽?”
郎軍問韓歪寶道。
“願意願意,隻要能從輕發落我,我願意幫你們做事。”
韓歪寶連連點頭道。
“那好,我問你,你今晚是不是綁架了四個女孩子?”
郎軍問韓歪寶道。
“是的,不過那都是許少龍命令我幹的,我也沒法子。”
韓歪寶趕緊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那四個女孩子在哪呢?”
郎軍問道。
“就在這個廢棄磚廠裏押着呢,許少龍帶着閃雷教的打手們,正在折磨她們……”
韓歪寶喘着粗氣說道,看起來很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靠!
郎軍聽了頓時心頭一沉,雖然他早就預料到艾绮可能很危險,但是卻沒想到許少龍竟然這麽快就動手了。
“在怎麽折磨她們?”
郎軍急問道。
“哎,一言難盡啊……”
“去尼瑪的一言難盡!”
郎軍怒了,一巴掌拍在韓歪寶的腦袋上,把這貨拍得脖子喀嚓一聲,差點斷掉了,腦袋都歪在了一邊。
“快走!”
郎軍招呼着蠍子,從這個破倉房裏出來,直奔磚廠裏面。
……
此刻,廢棄磚廠的一間破敗宿舍裏,上演着一出人間慘劇。
這磚廠的南側,是十幾間工人宿舍,由于好些年沒有人在這裏住了,裏面破敗不堪,髒亂極了。
在一間最大的宿舍裏,六名膀大腰圓的壯漢站在那裏,在他們的前面,是一個衣着華貴的年輕男子,此人臉上帶着陰狠的獰笑,手裏拿着一根一尺多長的鐵條,正在那裏耀武揚威。
這年輕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閃雷教教主的兒子,許少龍。
在許少龍的面前,艾绮和郎軍解救出來的三個女孩,都癱倒在地上,無助又絕望的哭泣着。
艾绮還好一些,隻是胳膊和大腿被抽得青腫些,另外三個女孩可就慘了,渾身上下都沒好地方了,被打得遍體鱗傷。
“呵呵,他媽的,還敢逃跑是吧?你們三個加入了我閃雷教,這輩子都不準叛教,明不明白?”
許少龍大聲的喝道,然後掄起鐵條,對着三個女孩又是一頓猛抽。
把三個女孩抽得嗷嗷直叫,哭嚎着想躲閃,卻是躲也沒地方躲。
“艾绮小姐,你雖然不是我閃雷教的人,但你想把她們三個帶走,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打你,你服不服氣?”
許少龍很是趾高氣揚的笑着,晃動着手中的鐵條,在艾绮的面前比比劃劃的。
艾绮疼得直掉眼淚,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許少龍是閃雷教教主的兒子,這是許少龍剛才對她說的。
回想起兩年前跟父親一起來給許少龍的老爸慶祝生日,那時怎麽看,也想不到許少龍的老爸竟然是斜教的教主啊!
而此刻,這個許少龍翻臉不認人,下手這麽狠毒,艾绮感覺很是絕望。
“許少龍,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别忘了,我艾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爸知道你這麽對我,不會放過你的!”
艾绮憤怒的說道,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許少龍忌憚她的老爸艾萬方,能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