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見時間差不多了,喝了點水後,回到屋裏看了看彩娃,對她說道:“走吧,你的東西也别要了,離開這裏後我給你買些衣服換上,把這裏的一切東西都扔掉,重新開始生活。”
彩娃激動得哭了,她知道要是沒有郎軍的話,她不知道何時才能脫離胡丘華的魔爪,也許要一直等到胡丘華死掉,她才能得到解脫。
或許哪天就被胡丘華給殺了,這都說不定。
噗通。
彩娃跪在了郎軍的面前,哭了起來。
郎軍一皺眉,他還真看不了小女孩哭成這樣,這時把彩娃拉了起來,說道:“怎麽還哭了?你馬上就能離開這裏,跟父母團聚了,該死高興才對啊。”
“大哥哥,你就是我的恩人,彩娃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
彩娃痛哭着說道。
郎軍心裏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個少女啊,就被這些人渣給毀了,毀了一輩子,恐怕以後這少女的心理都會有陰影,将會影響她的一生。
想到此,郎軍更加不能放過那些拐賣彩娃的人販子了,這時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胡丘華,郎軍走了過去。
胡丘華真是被郎軍給虐怕了,見郎軍走了過來,他緊張的看着郎軍,臉上的肥肉都在亂蹦。
“郎軍,你要幹什麽?”
胡丘華警惕的盯着郎軍問道。
“怕成這樣?你欺辱彩娃的時候,一定很爽快吧?”
郎軍怒喝道,抓着胡丘華的頭發,就把這老不死的給揪了起來。
胡丘華疼得直咧嘴,頭發都被郎軍給揪掉了一撮。
“小爺,我都知道錯了,你别再收拾我了吧?”
胡丘華很無奈的說道。
“知道錯了有個屁用?能彌補她心裏的創傷嗎?”
郎軍喝問道。
“我……”
胡丘華沒詞了,不知道該怎麽爲自己辯解才好,隻好呆呆的看着郎軍。
郎軍一甩手,十幾個耳光招呼在了胡丘華的臉上。
把胡丘華打得都不想活了,他發現自己落在了郎軍的手裏,太他娘的悲劇了,活了五十多年,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啊。
郎軍發洩了一下怒火,這時說道:“帶我去找你的那群人販子朋友,沒問題吧?”
胡丘華哪敢說有問題啊?這老東西現在巴不得馬上見到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這樣才有希望脫離郎軍的手掌心。
而且胡丘華心裏也有着他的小算盤,那就是郎軍隻有一個人,要是見了那群人販子,肯定是寡不敵衆的,到時候郎軍就得被收拾了。
一想到這裏,胡丘華來了精神,偷偷的暗自發狠,隻等着同伴把郎軍給制服了,他再好好的報複郎軍。
出于這種心理,胡丘華沒有猶豫,這時趕緊對郎軍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們!”
郎軍見胡丘華還算聽話,也就沒再虐他,這時看了看一邊的酒井惠子,郎軍說道:“你也跟着一起去,别想着逃跑,老子已經沒有耐心再饒恕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酒井惠子連連答應,她現在和胡丘華一樣,都被郎軍給拾掇傻了。
郎軍押着胡丘華和酒井惠子,讓他們二人在前面走,他則是帶着彩娃,離開了胡丘華的家。
放眼望去,雖然現在天色已經亮了,但是在這深山老林的環境裏,郎軍還是有些懵,要是讓他自己往出走,還真走不出去,因爲已經徹底的迷路了。
不過胡丘華對這裏的環境卻是太熟悉了,有他在前面帶路,郎軍不愁離不開這裏。
胡丘華在前面也不說話,低着頭就是走。
酒井惠子緊緊跟在胡丘華的身後,這娘們也放棄逃跑的打算了,她知道想跑也跑不掉,要是再落在郎軍的手裏,那可就慘了。
這是酒井惠子識相,要是她再敢跑,郎軍抓到她還真得狠狠的收拾她了。
四人走着山路,一直走到了上午九點多鍾,前面終于出現了一條公路。
這裏已經走出了深山老林了,往遠處望去,已經能看到一些村屯。
“小爺,能不能休息會再走啊?我受不了……”
胡丘華一副可憐相,站在那回頭問郎軍道。
郎軍也很清楚,胡丘華眼睛瞎了一隻,又受了嚴重内傷,能堅持走這麽遠,已經很不錯了。
這主要仗着胡丘華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身體素質比常人強太多,不然的話早就支撐不住了。
雖然郎軍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卻沒有可憐這個老犢子,說道:“還想休息?趕緊快點走,不然老子還虐你。”
你媽的!
胡丘華氣得差點暈倒,心裏暗罵郎軍欺負人,可是又不敢發作,把他憋得都快瘋了。
臭小子你給我等着,到了縣城後,我讓你死在那裏!
胡丘華偷偷的瞄了一眼郎軍,惡狠狠的想道。
他的這個眼神,沒能逃出郎軍的視線,此時郎軍沒說什麽,心裏卻是冷冷的一笑,他很清楚胡丘華心裏在想着報複。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已經到了公路邊上了。
郎軍問胡丘華道:“這裏離你說的那個縣城,還有多遠了?”
“還有三十多裏路吧。”
胡丘華說道。
郎軍想了想,這麽走下去可不是辦法,好在到了公路邊上,應該有來往的車輛,要是能攔到一輛客車就最好了。
“先在公路邊休息會,等等看有沒有車。”
郎軍對胡丘華和酒井惠子道。
胡丘華早就撐不住了,聽到郎軍讓休息一會,這老家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擦了擦汗。
郎軍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胡丘華,這個老東西也夠皮實耐操的了,被虐成了這副德性,竟然還能支撐得住。
“彩娃,你也坐下休息會吧。”
郎軍對彩娃道。
彩娃感激的望着郎軍,點了點頭,坐在了郎軍的身邊。
“你家在哪住?”
郎軍問彩娃道。
彩娃眼圈又濕了,她想家了,半年多沒回家過,她的父母一定是以爲她死在外面了。
“就是他說的那座縣城,我和那夥人販子是一個縣城的,都在通谷縣住。”
彩娃說道。
“你怎麽知道這夥人販子跟你住一個縣城?”
郎軍好奇的問道。
“因爲拐騙我的人裏面,有一個人我認識,他是我一個中學同學的哥哥。”
彩娃咬了咬嘴唇,恨恨的說道。
郎軍明白了,看來當初彩娃被人拐騙,是被熟人給坑了。
正說話間,公路的遠處駛來了一輛客車,郎軍站起身來,對胡丘華和酒井惠子道:“都起來吧,上車,到了車上别亂說話,不然你們很快就得被送警局去。”
胡丘華哪能不知道這一點啊,他是不敢聲張,雖然被郎軍給控制住了,但是以他的所作所爲,前些天還殺過一對小情侶的,他可是不敢落在警方的手裏。
酒井惠子就更不敢了,她覺得留在郎軍的手裏,郎軍一高興的話,說不定還能把她給放了。
要是落在了華夏警方的手裏,那可就慘了,蹲個十幾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郎軍攔下了客車,一看客車的終點站,正是通谷縣,還真是夠巧的。
讓胡丘華和酒井惠子先上了車後,郎軍帶着彩娃也上了車。
胡丘華這一上車,一車的人都驚呆了,因爲現在的胡丘華慘透了,鼻青臉腫還瞎了一隻眼,滿臉都是血,實在是吓人。
司機都想報警了,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一路無話,一個小時過後,客車駛入了通谷縣,郎軍押着胡丘華和酒井惠子下了車。
就在這時,郎軍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号碼,是虎牙打過來的。
“郎哥,你在哪裏?”
虎牙急切的聲音傳來。
“我在一個叫通谷縣的地方,目前在這個縣城的客運站。”
郎軍說道。
“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就是打不通,都急死我了。”
虎牙道。
“你們在哪呢?”
郎軍問虎牙道。
“我們沒跟上你,現在我們已經離開山區了,離你說的那個通谷縣有一百多裏路。”
虎牙回答道。
郎軍想了想,他馬上就要去對付那夥人販子,押着胡丘華和酒井惠子,還是很不方便的。
所以郎軍對虎牙道:“你們馬上趕到通谷縣來,跟我彙合。”
“明白了郎哥,很快就到!”
虎牙說着挂斷了電話。
郎軍看了看胡丘華和酒井惠子,這兩人現在是挺老實的,郎軍也就沒再收拾他們。
“肚子都餓了吧?先去吃飯。”
郎軍對胡丘華和酒井惠子道。
這倆人早就餓得不行了,走了一早上的山路,又餓又渴,這時全都點頭。
郎軍帶着他們進了一家飯館,再怎麽樣也得讓他們吃飽了肚子再說。
彩娃吃不下東西,郎軍勸了勸她,她最後還是喝了一碗稀粥。
吃過了飯後,郎軍在飯館裏等了近半小時,終于等到了虎牙的電話。
“郎哥,我們到了!”
“嗯,到仙居菜館,我在這呢。”
“好的郎哥,我馬上找過去。”
虎牙道。
時間不大,虎牙帶着六名蒼鷹成員,開着兩輛車趕到了菜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