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問甄高首道。
“二姐已經睡下了,郎哥,大姐,要不要叫二姐起來?”
甄高首看了看郎軍,又看了看方雨柔,問道。
方雨柔道:“别叫她了,讓她好好睡一覺。”
“好的大姐,你們吃飯了沒有?我讓張麗去做飯。”
甄高首問道。
“還沒吃。”
方雨柔說道。
“老婆,趕緊去做飯。”
甄高首對張麗說道。
“好!”
張麗答應了一聲,就到廚房去忙活去了。
方雨柔也是夠累的了,就沒幫張麗去做飯,和郎軍一起陪着章君寶還有葉桃紅說話。
葉桃紅現在還很虛弱,但是精神狀态還不錯,躺在沙發之上,也不怎麽說話。
聊了會天後,方雨柔就去了樓上,找了間幹淨整潔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準備讓章君寶和葉桃紅暫時先住在這裏。
衆人吃過了晚飯後,方雨柔給柳絮也安排了一個房間,好在方家别墅的房間很多,再來這些人也住得下。
郎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自從帶着方雨柔去師父那裏治眼睛,這一路就沒消停過,這番折騰,就是鐵人也受不了。
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郎軍也感覺很是疲累了,什麽也不去想,閉着眼睛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郎軍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過後,他到了客廳裏。
衆人也都起床了,章君寶還沒下樓,留在房間裏照顧葉桃紅,柳絮則是和方雨柔還有方雨嫣在客廳裏聊着天。
見郎軍下來了,柳絮起身說道:“郎弟弟,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郎軍一看,柳絮比他還着急,看樣子她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何賽花,完成她的刺殺任務了。
“折騰的也夠累的了,你要不要在這休息一天?”
郎軍問柳絮道。
柳絮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休息好了,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行動吧。”
“你跟那個線人聯系過了麽?”
郎軍問道。
“昨晚他就給我來了電話,說何賽花就在邊境線附近,最近她恐怕要返回鳥國了。”柳絮很嚴峻的說道。
郎軍一聽明白了,怪不得柳絮這麽急切呢,原來何賽花是要逃回鳥國了,如果真的讓何賽花逃回了鳥國,那麽再想找到何賽花就很難了。
“好,今天咱們就出發,去跟你那個線人碰個面。”
郎軍道。
“郎軍,還要走啊?”
方雨柔有些不舍,望着郎軍輕聲問道。
郎軍從方雨柔的眼中看出了那份柔情和難舍難離,他的心裏也不免熱乎乎的。
“是啊雨柔姐,已經有何賽花的線索了,我必須去。”
郎軍望着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的心情複雜極了,有了何賽花的消息,她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也對郎軍充滿了擔憂。
跟何賽花打交道的次數越多,方雨柔就越覺得何賽花的可怕,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陰險又殘忍,很難對付的。
而郎軍在方雨柔的心目之中,則是最深愛的男人,也是最在乎的人。
“呵呵,怎麽了雨柔姐?”
郎軍看到方雨柔一肚子話說不出來的樣子,不禁淡然一笑。
“一切小心,如果形勢不對,就不要勉強,平安的回來最重要。”
方雨柔道。
“嗯。”
郎軍點了點頭,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也就沒有跟方雨柔來個吻别啥的。
吃過了早飯後,郎軍和柳絮就出了方家别墅,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華夏與E國接壤的邊境線去,與那個線人會合。
北海市離邊境線足有一千多公裏,郎軍考慮到路途遙遠,也就沒有開車,跟柳絮訂了機票後,準備坐飛機趕到就近的城市,到了那裏再轉車到邊境線。
訂的機票是下午的,看了看還有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郎軍帶着柳絮先在北海市遊玩了一番,然後趕奔了機場。
當天下午,郎軍和柳絮就飛奔華夏北部的邊陲,踏上了這次兇險至極的征程。
接近傍晚的時候,郎軍和柳絮下了飛機,他們的腳下,是一個叫晖布的城市。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郎軍對柳絮道。
“好。”
柳絮微微一笑,跟郎軍一起走出了機場,打車到了市區。
二人找了家飯店後坐下,随便點了幾道菜,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柳絮給那個線人打了電話,告訴對方她已經到了。
跟線人約好了幾面的地點後,柳絮對郎軍說道:“一個小時後,線人會來跟我們見面。”
郎軍沉思了片刻,問柳絮道:“他這樣出來,會不會引起何賽花的懷疑?”
“應該不會吧,這個線人做事還是很缜密的,不然也不會在何賽花身邊潛伏這麽長時間了。”
柳絮道。
郎軍沒再說什麽,跟柳絮吃過了飯後,結賬離開了這家飯店。
二人打了輛出租車,趕奔和線人約好的地點。
這段路還真不近,半個多小時後,郎軍和柳絮這才趕到。
這裏是一個叫塞維的小鎮子,雖然是個鎮子,但卻小的可憐,人口也稀少,街上更沒幾家買賣店鋪,荒涼極了。
在鎮衛生院對面的一個鐵塔前,郎軍終于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線人。
隻見此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的挺清瘦,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有幾分文質彬彬的感覺,不太像是跟随何賽花的黑龍堂成員。
“你是孟波?”
柳絮問清瘦的文質男。
“是的,柳小姐你好。”
孟波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柳絮道。
“出來時沒尾巴吧?”
柳絮看了看四周,警惕的問道。
“放心,我做事絕對周密。走吧二位,我已經找好了地方,我們去那談。”
孟波道。
郎軍一直沒說話,他在觀察着孟波這個人,畢竟這個所謂的線人郎軍不熟,也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
從外表來看,倒是看不出什麽,此時孟波在前面引路,郎軍和柳絮跟在後面,很快到了一處空曠的院落前。
大門緊閉,孟波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後,請郎軍和柳絮進去。
三人進了院子後,孟波在前面走,帶着郎軍和柳絮進了屋。
這是标準的磚瓦房,一共兩間,不過屋裏面基本沒什麽家具和擺設,而且灰塵到處都是,很顯然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這是我前陣子租的房子,在這裏很安全的。”
孟波見郎軍和柳絮都有些疑惑,這時解釋道。
“咱們言歸正傳吧,何賽花在哪裏?”
郎軍沉聲說道。
“呵呵,這位兄弟就是郎老弟吧?你比我還急呀。”
孟波呵呵一笑,看着郎軍說道。
郎軍有些無語,千裏迢迢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爲了找到何賽花啊,能不急?
“夜長夢多,還請你不要繞圈子了,我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郎軍對孟波道。
孟波點了點頭,道:“何賽花就在離此不到十公裏遠,她手下人不少。郎老弟,你不會想單槍匹馬的就去對付何賽花吧?那可跟送死沒區别了。”
郎軍自然不會那樣蠻幹了,何賽花一夥人的實力,郎軍心裏還是很清楚的,這些人火力極強,又都是亡命之徒,硬拼肯定不行。
“那以你之見,該怎麽辦?”
郎軍問孟波道。
孟波一臉的嚴肅,對郎軍說道:“一會,亨利先生就到了,他已經知道你們來這裏,打算跟你們見個面,然後再商量怎麽共同對付何賽花。”
“亨利先生?”
郎軍有些疑惑,忍不住看了一眼柳絮。
“亨利先生就是我這次任務的雇主,是他出錢雇我殺掉何賽花。這位孟波先生,就是亨利前些年安插在何賽花身邊的卧底。”
柳絮解釋道。
郎軍聽了點點頭,也就沒再急于一時,他想等等這個亨利,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說不定還真是個得力的幫手。
“郎老弟,柳小姐,你們吃過飯了麽?”
孟波問郎軍和柳絮道。
“吃過了,這個你就别操心了,亨利先生什麽時候能到?”
郎軍問孟波道。
“他們正在往這邊趕,應該快了。”
孟波看了看手表,對郎軍道。
郎軍也就沒再說什麽,找了把椅子坐下,閉目養神,準備養足了精神一會動手。
柳絮也沒再說話,她陪在郎軍的身邊,跟郎軍一起等待亨利的到來。
亨利能來晖布市,這是柳絮沒有想到的,她這時猜想,亨利應該是不放心,這次是親自出馬,要殺何賽花爲他死去的兒子報仇。
孟波站在窗前往窗外望着,十幾分鍾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亨利先生到了!”
孟波道。
郎軍睜開了眼睛,從椅子上站起。
“我先出去接他。”
孟波說着,轉身就出了門。
郎軍看了看孟波的背影,見他走出了大門外,郎軍對柳絮道:“我看這個人怎麽有點怪怪的?”
柳絮一怔,忙問道:“哪裏怪怪的?”
“說不好,隻是一種感覺,覺得他不太可靠。”
郎軍眉頭微皺,輕聲說道。
柳絮聽了嫣然一笑,站在郎軍的身邊說道:“這個你就别擔心了,孟波跟随亨利先生多年,應該是很可靠的。”
郎軍沒再說什麽,憑着感覺又不是很靠譜的,所以他也就不再亂想。
幾分鍾過後,孟波帶着幾個歐洲人,走進了院子裏。
“亨利先生,柳小姐和那位郎先生都在屋裏,他們正等您呢。”
孟波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對亨利說道。
“OK,我先見見他們。”
亨利用一口不太流利的華夏語說道。
郎軍站在窗前就看到了,這個亨利一身的筆挺藍色西裝,光秃秃的腦袋,看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戴着一副大墨鏡,顯得很有大哥風範。
在亨利的後面,跟着六名歐洲男子,這六人全都人高馬大的,清一色的黑西裝加墨鏡,他們的穿着打扮跟亨利唯一的區别,就是西裝顔色的不同。
六名亨利的手下全都跟在亨利後面,很有氣勢,也顯得亨利身份的與衆不同。
“郎先生,這位就是亨利先生。”
孟波給郎軍介紹着,至于柳絮,就不用介紹了,因爲柳絮早就認識亨利。
“亨利先生,這位就是郎軍先生,他也是一心想要何賽花性命的人。”
孟波給亨利介紹道。
亨利摘下了墨鏡,一雙藍汪汪的眼睛裏滿是精光,上下打量了郎軍好幾秒鍾,這才伸出了大手,“郎軍先生,你好!”
“你好。”
郎軍禮貌性的跟亨利握了握手,這個歐洲人跟何賽花有不解的冤仇,必定會跟郎軍同仇敵忾,共同對付何賽花,所以郎軍對亨利還是很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