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這個師伯朱弑,郎軍還是心存忌憚的,畢竟對這個師伯一點都不了解。
他的師父章君寶就是個世外高人,那麽以此推理,郎軍覺得師伯朱弑應該更厲害!
這樣一個高人,若是人品很好,那麽什麽都好說了,但要是跟何賽花搞在了一起,可就太危險了。
郎軍心裏暗自盤算着這些,他覺得心很亂,但又不得不一往無前。
煙囪還冒着煙,說明裏面有人在生火做飯,肯定是有人在家的。
郎軍拉着方雨柔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把槍握住,打開了保險,以備不時之需。
方雨柔雖然看不見郎軍此刻的表情,但是她跟郎軍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對郎軍是相當的了解,此時她已經感覺到了郎軍的嚴謹認真。
“郎軍,一切小心。”
方雨柔小聲的跟郎軍說道。
“我知道。”
郎軍低聲回應了一下,然後帶着方雨柔慢慢的向門口靠近。
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屋子裏面更是平靜極了,就像沒有人一樣。
郎軍到了門前,拉開了門,就帶着方雨柔走了進去。
屋裏光線有些昏暗,這房子蓋的很奇怪,沒有面南背北,而是面朝北蓋的,所以屋内的采光非常不好。
郎軍也沒心情納悶這些了,想必師伯是個挺怪的人吧,高人就是與衆不同。
“雨柔姐,當心腳下,别絆着了。”
郎軍小聲提醒着方雨柔,因爲地面上擺着很多雜物,還散發着一股怪味,他怕雜物把方雨柔給絆倒了。
方雨柔嗯了一聲,高擡腳輕落步,小心的向前走去。
走過了小小的一道走廊,郎軍左右看了看,左邊是兩間屋子,右邊是一間,在靠着南牆的位置,有一個廚房,廚房的門開着,裏面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在燒飯。
這年輕男子貌似并沒有發覺有人進來,蹲在地上往炕坑送着柴火,雖然他是蹲着的,但高大的身材依然很明顯,這年輕男子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
郎軍看着年輕男子的背影,心裏很是疑惑,師伯應該比師父年紀還大啊,最少也有六十幾歲了,難道這年輕人是師伯的兒子?
見這年輕人沒察覺到有人進來,郎軍故意弄出了點動靜。
正在燒飯的年輕人聽到了聲音,回頭一看,他頓時愣住了。
生活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一年到頭恐怕都沒有外人來,郎軍和方雨柔突然出現還進了屋,這年輕男子當然很是驚訝。
“你們找誰?”
年輕男子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郎軍和方雨柔,問道。
“請問,這裏是朱弑的家麽?”
郎軍挺客氣的問道。
年輕男子更加疑惑了,他上下打量了郎軍好幾眼,又往方雨柔的身上看了看,當看到方雨柔後,他的眼睛頓時有了一抹光亮,不過隻是一閃即逝,沒再盯着方雨柔看。
“是的,請問你們是……”
年輕男子也挺客氣,走近了郎軍和方雨柔問道。
方雨柔沒有說話,郎軍跟這年輕男子已經距離很近了,這時可以很清楚的看清這男子的樣貌。
隻見這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高大威武,臉挺白淨,五官也很不錯,是個标準的大帥哥。
想了想,郎軍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還沒弄清楚朱弑的底細,如果貿然說出自己的身價,沒準就會遭到朱弑的毒手。
“我們是慕名前來的,想找朱弑前輩幫忙,治治我女朋友的眼傷。”
郎軍很平靜的說道。
年輕男子往方雨柔的臉上望去,方雨柔的美貌,着實把這年輕男子給驚豔到了,年輕男子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心儀的眼神。
“我爸沒在家,他進山采藥去了,你們先進屋休息會吧。”
年輕男子露出了友善的笑容,熱情的招呼郎軍和方雨柔進屋。
郎軍對這個年輕男子的印象還算不錯,從面相來看,這小夥看着不像奸惡之人,而且還挺客氣的。
“你是朱弑前輩的兒子?”
郎軍問道。
“呵呵,是的,我叫朱玉璋,朱弑是我父親。”
朱玉璋呵呵一笑,對郎軍說道。
“那就多有讨擾了。”
郎軍也沖朱玉璋笑笑,然後拉着方雨柔手,随朱玉璋進了左邊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算時朱家的客廳了,朱玉璋把郎軍和方雨柔讓進屋内後,招呼他們坐下,然後就燒開水準備泡茶。
“不必這麽客氣了,多謝。”
郎軍微微笑了笑,攔住了正在泡茶的朱玉璋。
這裏的水,郎軍是不敢喝,鬼知道會不會被下了毒,不明不白的就中了芳葉青劇毒!
雖然郎軍身體百毒不侵,但唯獨芳葉青劇毒,毒性太霸道了,郎軍也沒有把握扛得住,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
朱玉璋見郎軍阻止,他怔了怔,不過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把茶壺放下,笑道:“那好,我就陪二位說說話,等我爸從山裏回來。”
“那就多謝了。”
郎軍客套道,雖然表面上很輕松,但郎軍的心裏還是充滿了戒備,到了朱弑的家裏,一切不得不防。
“這位兄弟,請問你女朋友中了什麽毒啊?我看她的眼睛好像傷得挺嚴重的。”
朱玉璋一臉關切的看了看方雨柔,然後問郎軍道。
郎軍知道瞞也瞞不住,對朱玉璋說道:“她眼睛裏中了芳葉青劇毒。”
聽了這話,朱玉璋頓時臉色一變,神情也有了些異樣。
“請問,是什麽人給她下了毒?”
朱玉璋問道。
“不是下的毒,是把毒粉直接噴她眼睛裏了。”
郎軍說道。
“哼,下毒手的人也夠狠的了!”
朱玉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郎軍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朱玉璋的神色,感覺這個年輕人不像在裝憤怒,好像确實挺氣憤的。
“我聽說芳葉青這種劇毒,隻有你們家才有,果真是這樣麽?”
郎軍想了想,決定試探一下朱玉璋。
朱玉璋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哈哈一陣大笑,看了看郎軍說道:“這位兄弟,你什麽意思嘛,你懷疑是我或者我父親害了你女朋友?”
“隻是随便問問,你别誤會。”
郎軍冷聲道。
朱玉璋負着雙手,冷冷一笑說道:“兄弟,你有什麽話就真說好了,不用繞着彎子說話。”
“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問的也都問了,沒什麽好說的。”
郎軍道。
朱玉璋鼻孔中哼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方雨柔的身上,很快臉上就沒有不悅之色了,而是又恢複了笑容。
郎軍是何等聰明的人,察言觀色,他發現朱玉璋應該是對方雨柔有了想法。
當然了,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見了方雨柔,就沒有不動心的,這也很正常。
隻是郎軍心裏會不舒服,因爲這個朱玉璋長的可是夠高大帥氣,他對方雨柔有了那種心思,郎軍難免心裏不爽。
但爲了能醫好方雨柔的眼睛,也隻好暫時隐忍不發了,要是跟朱弑的兒子發生沖突,就更别指望朱弑治方雨柔的眼睛了。
“你們别擔心,一會我爸回來,我會爲你們美言幾句的,讓我爸幫忙醫好她的眼睛。”
朱玉璋思考片刻,對郎軍說道。
“那就多謝了,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郎軍道。
“呵呵,重謝就不必了,就當交個朋友了。”
朱玉璋呵呵一笑,往窗外張望了幾眼,像是在看他爹回來沒有。
郎軍沒再說什麽,跟方雨柔坐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着。
足有一個多小時,外面終于有了動靜,有人從外面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