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山距離北海市,足有數百公裏遠,郎軍來的時候是坐火車來的,歲月荏苒,現在郎軍再回小山溝,已經開上豪車了。
當然了,郎軍沒什麽虛榮心,以他現在的身價,已經不需要追求那份虛榮了。
上了高速公路後,郎軍把車子開得飛快,他估計就算以這樣的速度行駛,到達目的地,也得晚上了。
方雨柔的眼睛不再疼痛,所以她很平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身子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麽。
平時這大美女跟郎軍在一起,都是很有共同話題的,兩個人雖然也經常拌嘴,但是更多的時候,則是聊得相當開心。
但是今天不同了,方雨柔心情沒開好起來,她也不想說話。
“雨柔姐,師父他老人家醫術精湛,一定能醫好你的,别太擔心了。”
郎軍邊開着車,邊安慰着方雨柔。
方雨柔點了點頭,玉手輕輕的放在了郎軍的腿上。
“親愛的,不用安慰我了,我也想通了,如果真的無藥可救,那也是我命中注定好的,隻有承受。”
方雨柔很平靜的說道。
這大美女的平靜,令郎軍感覺意外,他沒想到雨柔姐是這樣的堅強,又把塵世間的事看得這麽淡。
其實方雨柔哪能看淡這些啊?她這是怕郎軍爲她擔心爲她難過,才故意這樣說的,其實她的心裏都糾結死了,真的很擔心永遠也看不到東西,看不到這個美麗又令她無比留戀的世界。
“會治好的,我是跟師父學的醫術,他怎麽也比我有經驗。”
郎軍很肯定的說道。
方雨柔笑了,道:“我相信我的男人。”
“這就對了,開心起來雨柔姐,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就看你以什麽樣的心态去面對!”
郎軍鼓勵着方雨柔。
這番話很有作用,方雨柔聽完,頓時覺得心裏敞亮多了,心情也随之變好了許多。
一路無話,郎軍開車行駛在高速路上,到了下午的時候,已經出了北海市所在的省份。
由于歪脖山所處的省份,跟北海市所在的省份是鄰省,所以這裏已經離歪脖山不遠了。
方雨柔一路上都在跟郎軍閑聊着,漸漸的,她的心情已經不再低落,變得樂觀起來。
郎軍看在眼裏,心中自然是很開心的,一路飛馳,到了傍晚的時候,終于下了高速公路。
經過了一段十幾公裏的鄉間公路,前面出現了一座小縣城,再過了這座縣城,就算到家了。
近鄉情切,這話果然不假,郎軍不回來還不覺得怎麽樣,這一回到久違的家鄉,心情還真是夠激動。
由于很擔心方雨柔的眼睛,所以郎軍這一天來也挺上火,一天沒吃東西了,也沒覺得餓。
現在方雨柔心态好了許多,郎軍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肚子也咕咕叫了。
“雨柔姐,你餓不?”
郎軍一邊開車向前面的縣城駛去,一邊問身邊的方雨柔。
方雨柔也有些餓了,畢竟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而且她也很心疼郎軍,開了一天的車了,一定很餓的。
“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方雨柔道。
“好!”
郎軍答應了一聲,開車快速的駛向縣城。
進了前面的小縣城,郎軍對這裏還很有印象的,畢竟以前沒少了跟師父到縣城來轉轉。
找到了縣城最大的一家酒店後,郎軍把車子停好,下車幫方雨柔開車門。
方雨柔什麽也看不見,行動還是很不方便的,郎軍扶着她下車,然後向酒店内走去。
雖然是這個縣城最好的一家酒店了,但是檔次也跟北海市的星級酒店沒法比。
門口的兩個女迎賓熱情的打着招呼,郎軍扶着方雨柔進去後,裏面的服務員也是笑臉相迎,這裏的服務倒還是不錯的。
郎軍看了看,由于正是傍晚時分,這個時間段正是酒店生意最紅火的時候,所以客人還是很多的。
“請問先生幾位?”
一個男服務生走過來,熱情的問郎軍。
“兩位。”
“好的先生,這邊請。”
男服務生在前面引着路,走到了靠窗邊的一個酒桌前。
郎軍倒也不挑位置,反正吃飽飯就可以了,沒那麽多講究。
“雨柔姐,坐下吧。”
郎軍扶着方雨柔坐下後,也坐在了她的身邊,緊挨着她。
方雨柔心中一陣的溫暖,她發現郎軍對她真的是太體貼太溫柔了,這樣的男人,做老公正是合适人選。
“呵呵,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個重症病人,什麽都要你照顧。”
方雨柔微微一笑,有些歉疚的說道。
“不許再說這種話了,你是我的,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郎軍道。
方雨柔心跳有些加速,郎軍的這番話,給了她極強的安全感,她覺得身邊的男人,是真的很可靠。
郎軍這時拿過了菜單,點了幾樣方雨柔愛吃的菜,然後讓服務生去準備了。
時間不大,點的菜陸續上來了,郎軍也真是餓壞了,跟方雨柔吃了起來。
兩人邊吃邊聊着天,郎軍本打算吃完就快點趕路,早點見到師父,讓他老人家幫着看看雨柔姐的眼睛。
可是越急越出事,就在郎軍剛要結帳的時候,五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進了飯店,經過郎軍和方雨柔身邊時,一個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胳膊肘撞了郎軍的肩膀。
郎軍也沒把當回事,畢竟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的,酒店裏人這麽多,也不奇怪。
可他剛想站起身,那個剛才撞他的白胖中年男子卻站住了腳步,對四個同伴說道:“哥幾個等會,這小子他媽的撞我!”
“我草,哪個啊?這小子嗎?”
一個花襯衫男子把眼一瞪,很是嚣張的指了指郎軍。
“是啊,就這小子。”
白胖男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對花襯衫說道。
花襯衫頓時眼露兇光,這貨長得人高馬大,花襯衫穿得很騒氣,露出的兩條手臂上,全都是刺青。
這刺青也是夠土的,一條胳膊上紋的是青龍劍,另一條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蜘蛛刺青。
“小子,你外地的吧?怎麽看着面生?”
花襯衫走到郎軍的面前,撇着嘴很不屑的問道。
郎軍看到這貨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心裏很是無語。
他也沒時間沒心情跟這種二流子浪費時間,這時起身說道:“你有事?沒事的話讓開點,我趕時間。”
“呵呵,我草,在這平口縣,還沒人敢跟老子這種語氣說話呢!”
花襯衫一陣的冷笑,眼睛裏全是兇光,盯着郎軍上下打量着。
“我們快走吧。”
方雨柔雖然看不到,卻也聽出來對方不是什麽好貨,她也不想多事,這時起身就要跟郎軍離開。
“走?往哪走啊?你得讓這小子給我們道歉,撞了老子就白撞了嗎?”
白胖男眼中滿是淫蕩的光芒,吞着口水打量着方雨柔,很嚣張的道。
“我勸你們一句,别沒事找事了,不然後悔也不來及。”
方雨柔說道,她太了解郎軍的脾氣了,要是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夥再激怒郎軍,恐怕他們全得倒大黴。
“呵呵,這大美妞長的真他媽水靈,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也不看看是在跟誰說話?”
白胖男色色的盯着方雨柔,手放在下巴上,美滋滋的說道。
“哈哈,你沒看她是個瞎子嗎?真是可惜了,這麽美的妞……”
花襯衫哈哈笑道。
“眼睛看不到,那不更好玩麽?老子搞的美女多了,瞎美女還沒玩過呢……”
啪!
沒等白胖男逼逼完呢,這貨的腦瓜子就被一個菜盤子給砸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