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甄高首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是這哥們有時候卻也挺心細,他和郎軍一樣,都感覺到有些不正常。
“郎哥,這小子好像在玩套路。”
甄高首趴在郎軍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郎軍冷冷的一笑,沒有說什麽,這小子要是敢耍花樣,那就是在作死。
開車的男子這時把車停了下來,下車後,對郎軍說道:“哥們,到地方了。”
郎軍沒說什麽,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甄高首也下了車,跟在郎軍的身邊。
“肖麻子家在哪?”
郎軍看了看四周的空地,問男子道。
男子陰森森的一笑,對郎軍說道:“肖麻子的家很隐蔽,在地底下。”
“哈哈,還有人住地底下的?”
郎軍哈哈一笑,向前走了兩步。
男子警惕的看着郎軍,他也知道郎軍和甄高首厲害極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郎軍的對手。
“哥們,你别多心,肖麻子家其實是放賭局的地方,自然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樣了。”
男子趕緊解釋道。
郎軍半信半疑,剛才在王大川家的時候,王大川一副很着急的樣子,看那模樣,是真怕他兒子走上犯罪的道路。
所以郎軍這才挺相信王大川的,認爲王大川應該不會耍花樣。
“好吧,那你帶我去肖麻子家。”
郎軍對男子說道。
“跟我來吧,肖麻子在這野外挖了間地下室,王龍他們來賭博,都是在地下室裏,所以我剛才說肖麻子家住地底下。”
男子一邊向前走,一邊跟郎軍解釋着。
郎軍沒有說什麽,目前他還不知道這男子是不是撒謊,隻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男子帶着郎軍和甄高首,向前走了十幾米遠,最後在一處草叢前停下了。
郎軍看了看,這草叢足有一米多高,綠綠的一片,地面上什麽也看不到。
男子拔開了草叢,一個黑色的圓形鐵蓋,赫然出現在眼前。
隻見男子把鐵蓋搬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圓圓的洞口。
“二位,這裏就是肖麻子的家了,鑽進洞裏,直通地下室,我估計王龍他們肯定就在地下室裏。”
男子對郎軍說道。
郎軍走近了洞口,在外面聽了聽,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提鼻子一聞,洞裏反而不時的飄散出一股怪怪的味道,憑着經驗,郎軍知道這種氣體是一氧化碳!
你妹的,這洞裏有沒有地下室不好說,不過肯定沒有活人!
這麽濃的一氧化碳,人在裏面連三分鍾都活不上,更别說在這裏面長時間呆着了,這個男子是在說謊!
郎軍心裏有數了,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看着男子說道:“你在前面帶路,我們跟着你進去。”
呃……
男子一聽郎軍這樣說,頓時愣在了那裏,好一會都沒有進去,就站在洞口處呆着。
“怎麽了?爲什麽不進去?”
郎軍盯着男子問道。
“二位,你們先進去吧,我先撒泡尿,裏面沒有廁所。”
男子憋得臉都紅了,好半天這才找了個理由。
“這裏面根本就沒有人,誰進去了,都得死在裏面,我說的對麽?”
郎軍一把揪住了男子的衣領,質問道。
男子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驚懼的神情,被郎軍一語中的,他有點無話可說了,心裏又緊張又害怕,因爲他知道就憑他這兩下子,根本不是郎軍和甄高首對手,挨頓收拾是免不了的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郎軍喝道。
男子吓得不輕,既然暴露了,他知道不說的話,肯定要少不了受苦頭了,可要是說了,恐怕郎軍和甄高首更得收拾他了。
“哥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這裏真是肖麻子的家……”
男子大口的喘着粗氣,還在狡辯着。
“我讓你肖麻子家!”
甄高首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上去就是一個電炮,揍在男子的下巴上,正着急救人呢,卻被這小子給浪費了時間。
男子被打得媽呀了一聲,下巴差點被揍掉了,捂着下巴嘴裏吐出了一口血。
“今天你要是不說老實話,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甄高首撸了撸袖子,一臉兇相的喝道。
還是暴力容易解決問題,這男子被甄高首的兇相吓住了,趕緊緊張的說道:“别别,别打了,我告訴你們就是。”
“說!”
甄高首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腦門上,把男子拍得差點暈死過去。
“是王大川授意我帶你們來這的,從他家出來的時候,我的确是想把你們帶肖麻子家去,可是半路上王大川給我發了信息,讓我把你們帶到這來。”
男子顫抖着聲音說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
郎軍問道。
“以前這裏住着一個農戶,在這附近種菜,所以挖了這麽一個菜窖。可是兩年前這農戶就搬走了,菜窖也就空閑下來,裏面沼氣啊一氧化碳什麽的,反正人要是進去了,就别想再出來了,肯定會缺氧而死。”
男子小心的說道。
郎軍聽了就是一咬牙,這個該死的王大川,心腸也夠歹毒的了,竟然要害死老子?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馬上帶我們去肖麻子家,沒問題吧?”
郎軍問男子道。
“當然沒問題了,你們快上車吧。”
男子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郎軍和甄高首上了車,男子開着車,快速的駛離了這裏,向小鎮駛去。
沒等進鎮裏,男子開車到了一戶農家院,把車停在了院門外。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過是剛黑天,這家農戶還沒有鎖大門。
“這裏就是肖麻子家了。”
男子對郎軍說道。
郎軍往院内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輛豐田漢蘭達,郎軍的心裏不禁有些失望,看樣子王龍應該不在這裏。
“高首,你在車裏看着這小子,我進去看看。”
郎軍對甄高首說道,然後拉開車門下了車。
甄高首答應了一聲,坐在車裏看押着開車的男子。
郎軍大步進了院子,然後直接進了屋。
屋内很快就迎出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此人長得骨瘦如柴,但是個頭卻挺高,最爲有特征的地方就是臉了,一臉的大黑麻子。
郎軍一看這家夥臉上的麻子,頓時心裏有數了,看樣子這次開車的小子沒說謊,這裏應該是肖麻子家,這臉上的麻子可不少。
“你找誰啊?”
出來的麻子臉問郎軍道。
“你是肖麻子?”
郎軍看着麻子臉問道。
“沒錯,你咋認識我?”
肖麻子很有戒心的看着郎軍,上下打量着。
“王龍在不在你這?”
郎軍問道。
肖麻子一聽郎軍問起了王龍,頓時臉色一變,不由得冷冷的問道:“你他媽誰啊?還打聽龍少的事?”
郎軍沒有理會這貨,與其跟這貨浪費口舌,那還不如自己進去搜搜看了。
于是郎軍大步就向裏面走去,肖麻子見郎軍直接往屋裏闖,伸手就要抓郎軍的衣服。
“我草,你他媽的找收拾吧?老子的家你也敢亂闖?”
肖麻子喊道。
郎軍頭也沒回,一個漂亮的後踢,正中肖麻子的小腹。
砰的一聲,肖麻子疼得一聲悶哼,身體飛了起來,趴在了地上。
“好好在那趴着,一會再問你話。”
郎軍頭也不回的說道,說話之間,已經走進了裏面的房間。
肖麻子家房間還挺多,足足有四五個,郎軍挨個找了一番,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無奈,郎軍回到了門口,看了看還在揉肚子的肖麻子,問道:“告訴我,王龍來沒來過?”
“你是警察嗎?”
肖麻子氣勢沒剛才那麽足了,被郎軍踢這一腳,差點把他給踢廢了。
“算是吧,你要是敢妨礙公務,小心把你也抓起來!”
郎軍來了個将計就計,也沒有否認。
肖麻子臉色頓時大變,他知道王龍可是綁架了人,身上還帶着獵槍呢,警察找上門來了,這事可鬧大了。
“王龍是來過,但在你來之前,他已經回家了啊!”
肖麻子顫抖着聲音說道。
郎軍聽了就是一皺眉,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來晚了一步。
“你怎麽知道他回家了?是他告訴你的嗎?”
郎軍問肖麻子道。
“不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是他爸給他打了電話,說讓他馬上回家的。”
肖麻子道。
“王龍是不是抓了三個人?兩個成年女性,還有一個小姑娘?”
郎軍喝問道。
肖麻子還真把郎軍當成便衣警察了,要不然的話,方圓幾十裏,哪個有膽子找王龍的麻煩啊?
“回政府的話,王龍那小子确實抓了三個女的,兩個大人,一個小姑娘……”
肖麻子膽怯的回答道。
郎軍一看這小子管自己叫政府,心裏立馬明白了,這小子一定是經常進去蹲号子。
已經得知王龍剛回家去,郎軍哪還能耽擱時間了,伸出大手就抓住了肖麻子的胳膊,拽着這小子往院外走去。
“我說政府,都是王龍那小子幹的,我可是什麽都沒幹啊,你不能抓我!”
肖麻子吓得臉都白了,他可不想再進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