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直視着老頭。
老頭哈哈一陣大笑,好像是在嘲笑郎軍一般。
“小夥子,我想問問你啊,你跟那個患者是什麽關系?”
老頭冷笑着問道。
郎軍有些不耐煩了,這老頭問題夠多的了,而且怪怪的,讓人很不舒服。
“我跟他認識,找他有點事。”
郎軍說道。
“哈哈,那好吧,我聽說他也想見見你。”
老頭哈哈一陣詭異的笑。
郎軍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老頭的笑容太詭異太瘆人了,正常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笑。
沒等郎軍回過神來,老頭突然間一甩手,一大團白色藥粉就噴灑了出來!
郎軍沒有注意,老頭剛才就偷偷把手放在身後,抓了一把藥粉,此時甩了出來,弄的郎軍面前全都是藥粉。
不好!
郎軍暗叫不好,想躲是已經來不及了,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兩口藥粉,頓時讓他頭暈眼花,眼看就要暈倒在地。
不是郎軍反應慢,而是這老頭子出手如電,動作快的驚人,而且郎軍隻以爲這老頭是個開診所的,沒料到對方還有這等身手。
“臭小子,敢來這找死,給我倒下!”
老頭得意的笑着,指着郎軍說道。
噗通!
郎軍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也不知道對方配制的是什麽藥粉,就連郎軍都被迷暈倒地了,可見這藥粉的可怕。
“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呀!媽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人,竟敢打聽駒哥的事!”
老頭哈哈一陣大笑,随後把目光落在了李秀拉的身上。
李秀拉都吓壞了,她之所以敢進這個診所,就是因爲有郎軍在,郎軍答應保她平安無事的。
此刻郎軍被迷暈了,這老頭又一臉不善的盯着她,她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妙了。
“臭丫頭片子,你還敢背叛你的男人?帶外人到這裏來,看權緻龍收不收拾你!”
老頭惡狠狠的對李秀拉說道。
李秀拉吓的花容失色,趕緊說道:“不不,我也是被逼的,你千萬别告訴權緻龍……”
“哼,老子不收拾你,把你交給權緻龍,任憑他處置吧!”
老頭說着,就拿出了手機。
“求求你别打電話!”
李秀拉上來就抓住了老頭的胳膊。
“滾開!”
老頭駁然大怒,擡腿就踢中了李秀拉的小腹。
砰!
李秀拉慘叫一聲,捂着小腹就坐在了地上,被老頭踢的差點吐了血。
“駒哥,權緻龍的女人把一個小子領到診所來了,那小子還打聽你,你上來看看吧。”
老頭在電話裏說道。
“好的柯神醫,我猜一定是郎軍那小子找來了,我馬上就上來。”
陳勇駒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這老頭叫柯震,熟悉他的人都叫他柯神醫,醫術之強也算世所罕見了。
柯震看了看郎軍,他怕郎軍突然醒來,爲了保險起見,他從藥櫃後面取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
把李秀拉吓了一大跳,她看得清楚,柯震這是要砍人啊!
柯震幹癟的臉上滿是兇殘氣息,握緊了菜刀,就走到了郎軍的近前。
“你,你要幹什麽?”
李秀拉顫抖聲音問道。
“死丫頭片子,這麽快就移情别戀了啊?你不是權緻龍的女人麽?怎麽這麽快就心疼上這小子了?”
柯震色眯眯的盯着李秀拉看,在李秀拉身上不停的掃視着,流出了貪婪的口水。
“我沒有。”
李秀拉被說的害臊了,趕緊解釋着。
“沒有就給我規矩點,再敢啰嗦,我就把你給幹了!”
柯震獰笑道。
把李秀拉吓的又差點尿了褲子,趕緊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
“你叫郎軍麽?哼哼,年紀輕輕就來送死,别怪老子心狠了!”
柯震猙獰的看着郎軍,然後蹲下了身,手起刀落,對着郎軍的手腕就砍了下去!
這老東西是想把郎軍的手腳都砍斷,就算郎軍突然醒來,也無力反抗了。
因爲這老東西聽陳勇駒說起過,北海市的郎軍很不好對付,他的兩條腿就是郎軍給砸斷的。
喀嚓!
一聲脆響,菜刀狠狠的砍在了地闆磚上,再看郎軍,已經就地翻滾出數米開外!
“啊!”
柯震驚呼了一聲,一菜刀砍在地闆磚上,砍的火花飛濺,把這老東西震得手腕都酥麻了。
最要命的是,郎軍中了白色藥粉,竟然能這麽快就清醒過來了,還躲的這麽快!
“郎軍,你,你怎麽清醒過來的?”
柯震張口結舌的盯着郎軍,他簡直難以置信。
郎軍從地上翻身而起,冷冷的一笑說道:“老王八蛋,你這迷藥配制的是挺霸道的,但你用在老子的身上,就沒多大用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柯震把頭搖的像撥浪鼓,無論如何他也不願相信,地自己配制的迷藥竟然會對郎軍沒作用,這迷藥至少能讓郎軍昏迷三天三夜的啊!
“媽蛋的,老子還真是小看你個王八蛋了!”
郎軍怒道。
雖然心裏憤怒,但郎軍更多的則是意外,他的身體百毒不侵,可以說世間很少有迷藥能迷翻他,可是今天卻差點栽了,剛才還真就被迷藥給迷暈在地,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要是柯震第一時間拿菜刀砍他,那麽後果将不堪設想!
“臭小子,就算你沒被迷暈,你今晚也别想活了,拿命來!”
柯震像發了瘋一樣,雙眼血紅,揮起菜刀就向郎軍頭上砍去!
靠,老犢子下手這麽狠?
郎軍眉毛一挑,心裏已是徹底怒了,側身躲開柯震這一刀,緊接着腳下一個腿絆,就把柯震掃倒在地。
噗通!
這回輪到柯震摔倒了,這老家夥也是倒黴,放屁都能砸中腳後跟,摔倒的同時,菜刀的刀刃居然朝上了,他的臉恰巧撞在了刀刃上!
噗嗤!
“啊啊啊啊……”
柯震疼的慘叫連連,叫聲那叫一個凄厲無比,臉被菜刀割出了一大條傷口,鮮血順着刀身往下流着,恐怖極了。
“啊!”
李秀拉看到如此慘狀,吓的叫了出來,差點吓暈過去。
柯震剛要起身,後背就被郎軍的大腳踩住了。
“别動!”
郎軍喝道,對待敵人,郎軍向來不會心軟。
“郎兄弟,你先放開我,我先包紮一下,撒點止疼藥,好嗎?”
柯震疼的直咬牙,跟郎軍商量着。
“放開你也行,先告訴我,你跟陳勇駒是什麽關系?你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稱陳勇駒爲駒哥?”
郎軍好奇的問道。
“好好,我說我說。前些年我去澳們賭博,當時輸紅眼了,跟人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要被人打死了,是陳勇駒救了我,我就跟他混了一年……”
柯震回答道。
郎軍很是無語,陳勇駒也夠可以的啊,六十來歲的小弟也收?
“是真的嗎?你都輸的毛都不剩了,陳勇駒閑的蛋疼啊?他爲什麽要幫你還高利貸?”
郎軍質問道。
柯震見郎軍不信,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郎兄弟,我在澳們賭場玩的時候,就露了一手,幫一個被打斷腿的馬仔接了骨,陳勇駒可能是看我醫術精湛,就幫了我。”
郎軍聽了沒說什麽,柯震說的這個還算靠譜,這老東西的醫術應該不簡單,陳勇駒想跟這老東西結交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事實證明陳勇駒結交柯震也算正确了,這次陳勇駒的雙腿斷掉,應該就是柯震給醫好的。
“陳勇駒現在在哪裏?那個權緻龍是不是也在你診所藏着?”
郎軍一把揪住了柯震的衣領,把這老家夥從地上提了起來。
柯震滿臉是血,疼的直咧嘴,剛想說話,就看到藥房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陰沉着臉,從小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