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穿着白大卦,看年紀有六十來歲了,瘦的像皮包骨一樣,不過兩隻眼睛卻是挺有神的,一看身體就挺不錯。
老頭正給一個患者把脈,當看到郎軍和李秀拉進來了,老頭隻是掃了一眼,就沒再理會。
郎軍一看明白了,這老頭肯定就是診所的大夫了,這診所應該也是他開的。
如果李秀拉說的都是實情,那麽這個老頭就是幫了陳勇駒和權緻龍的忙啊,也不知道這老頭知不知道陳勇駒權緻龍是什麽人。
郎軍心裏暗暗想道,不過卻是沒有怪罪這個老頭,畢竟他是個大夫,救死扶傷也是他的份内之事,總不能因爲患者是壞蛋,就不給看病了。
“郎哥,陳勇駒的腿,就是這個大夫給接好的,他醫術很神。”
李秀拉小聲的對郎軍說道。
郎軍點了點頭,站在那沒有說什麽。
“好了,我再給你開一副藥,回去吃上就好。”
老頭這時對面前的患者說道,然後起身進了裏面的小藥房,去抓藥了。
剩下的幾個患者都有些等不及了,看情況這個老頭的生意還不錯,這麽多人排号等着。
郎軍哪有時間在這裏等待啊,等排到他的号,黃花菜都特麽涼了。
爲了盡快弄清楚權緻龍和陳勇駒在不在這裏,郎軍拉着李秀拉,就走進了裏面的小藥房。
“喂喂喂,小子,你他媽不懂規矩啊?都排隊呢,你進去幹啥?”
就在這時,一個黑大個在郎軍的身後叫了起來。
郎軍回頭一看,不禁把臉一沉,因爲這個黑大個說話有點難聽,嘴裏不幹不淨的。
但郎軍也沒想跟黑大個一般見識,況且黑大個說的也在理,自己這樣直接進去找那老頭,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插隊了。
李秀拉愣在了那裏,看到黑大個一臉兇相,穿着一條背心,胳膊和肩膀上都有紋身,李秀拉還真有些怕了。
“不用理他,跟我進來。”
郎軍怕李秀拉逃跑,所以隻能走到哪都帶着她,如果找到了權緻龍和陳勇駒,就随便讓李秀拉跑到哪去了。
李秀拉點了點頭,跟着郎軍一起進了裏面的小藥房。
“我草,老子說話不好使是不是?”
黑大個見郎軍沒有鳥他,頓時火冒三丈,大聲的叫嚷着,就往小藥房的門口走來。
郎軍沒時間理會這個黑大個,他估計着這黑大個應該是鎮上的流氓混子,跟這種人也沒什麽好糾纏的。
“小夥子,你怎麽進這裏來了?如果你想看病,就出去好好排除。”
老頭把臉一沉,白了郎軍一眼說道。
“我不是來看病的,有點要緊的事情找你談談。”
郎軍說着,已經走到了老頭的近前。
老頭的眼睛裏頓時精光一閃,不過随即這道精光就消失不見,他的手也偷偷的伸到了後面,抓了一把藥粉握在手裏。
郎軍倒是沒有注意到老頭的這個小動作,他往四下裏看了看,這診所隻有兩個屋子,外面的一間是看病用的,裏面的這個藥房,是老頭存放各種藥材的屋子。
“你這小夥子真會找時候,你沒看到我正忙呢嗎?哪有時間跟你談事?”
老頭翻了翻白眼,一臉不悅的對郎軍說道。
沒等郎軍再說什麽,那個黑大個已經怒氣沖沖的從外面沖了進來,瞪圓了眼珠子狠狠看着郎軍。
“老公,你快回來,别打人!”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追了進來,這女子手上纏着紗布,好像是手受了傷。
“沒你事,我要教訓一下這個裝逼貨!”
黑大個回手就推了一下他的女友,然後向郎軍沖來。
“别打架了老公,你整天打架我好怕。”
黑大個的女友說着就跑了過來,抱住了黑大個的腰。
“讓開!”
黑大個猛的一甩,把他女友甩倒在地,然後掄拳對着郎軍的面門就打!
靠!
郎軍無語極了,這黑大個也太不長眼了吧,說動手就動手,夠牛逼的了。
砰!
郎軍伸手就格開了黑大個這一拳,然後膝蓋猛點這貨的小腹。
“哎呦我草!”
黑大個疼的直叫,腰彎了下來,像個大蝦米似的。
“老子沒功夫陪你玩,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郎軍冷冷的看着黑大個,警告他道。
要是黑大個識相點,現在滾蛋也就沒事了,可是這貨的女朋友就在身邊,這面子他可丢不起。
“我草尼瑪,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敢打我,老子讓你離不開這個診所!”
黑大個破口大罵道。
郎軍這時徹底煩了,正急着找陳勇駒和權緻龍呢,卻遇到這麽個玩意。
啪啪!
郎軍揚手就是兩巴掌,揍在了黑大個的嘴巴上。
“我草你……”
啪啪啪啪!
黑大個沒等罵出來,臉上又重重的挨了四個耳光。
“媽的……”
黑大個被揍得滿嘴是血,都快氣炸了。
郎軍又是兩個耳光招呼過去,把黑大個揍得原地轉了個圈,險些摔倒。
這次黑大個沒敢再罵,這耳光打的太疼了些,再罵,恐怕牙都要被抽掉了。
“現在可以滾蛋了嗎?”
郎軍冷冷的看着黑大個說道。
黑大個咬牙切齒的瞪着郎軍,心裏很是不服氣,卻是不敢再罵郎軍了。
“走吧老公,我們明天再來找大夫。”
黑大個的女友生怕黑大個再挨揍,趕緊上來拉黑大個。
黑大個感覺顔面掃地,氣的嘴都歪了,惡狠狠的瞪了郎軍一眼,轉身就出了藥房。
郎軍看了看,黑大個已經帶着他女朋友出了診所,臨出門時這貨拿出了手機,好像是要打電話喊人。
當然了,郎軍自然不會在乎這個。
那幾個排号的病人都有些傻眼,看個病都能遇到有人打架。
“你這小夥子好不懂道理,把我的患者給打跑了,損失算誰的?”
老頭推了推眼鏡,一臉怨恨的看着郎軍。
“你現在隻要如實回答我,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郎軍對老頭說道。
“呵呵,有多豐厚啊?”
老頭冷冷一笑。
“五萬塊,如何?”
郎軍說道。
老頭眼珠一亮,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好吧,你問吧,我知道的就告訴你。”
老頭說道。
“前兩天你這裏,是不是收了一個雙腿斷掉的患者?”
郎軍直接問道。
老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兇光,緊抿着嘴唇,盯着郎軍上下打量了起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郎軍覺察出了這老頭的奇怪表現,這時冷冷的說道:“怎麽,不想說麽?”
“呵呵,沒有,最近一月都沒有雙腿斷掉的患者。”
老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郎軍豈能相信這老頭的話,剛才從這老頭的表情之中,郎軍就看出了他的異常,憑着經驗,郎軍知道這老頭一定是在說謊。
“都這麽大年紀了,說謊可不好。”
郎軍冷冷的一笑,對老頭說道。
老頭的眼中兇光閃閃,他沒有再解釋什麽,而是看了看外面的屋子,突然說道:“各位都請回去吧,今天診所關門了,你們明天再來。”
“大夫,我這病等不得呀!”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說道。
“等不得也得等了,實在不行,你就去大醫院吧。”
老頭說道。
外面的幾個患者無奈,隻好都離開了。
診所裏頓時清靜下來,老頭冷笑着打量着郎軍,突然說道:“小夥子,你想找那個斷掉雙腿的澳們人是吧?”
郎軍心頭一動,自己分析的沒錯,這老頭剛才是說了謊,看來陳勇駒确實在這裏接了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