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敢對貧道如此無禮!”
華真人怒喝道,剛想上去給小平頭兩下,卻是沒敢,生怕小平頭再給他一腳。
嗚哇……
小平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本來就内傷嚴重,剛才踢了華真人一腳,更加重了傷勢。
郎軍見小平頭已經沒法起來了,也就沒有理會這小子,抓着俊俏女孩的手腕,郎軍喝道:“誰派你們來的?”
俊俏女孩一臉的兇狠之色,狠狠的瞪着郎軍,一言不發。
郎軍知道這一男一女肯定是沖着自己來的了,也有可能是沖着方雨柔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的仇家。
方雨柔有些驚魂未定,剛才若不是郎軍反應的快,她已經被這女孩給刺死了。
“不說是吧?”
郎軍問俊俏女孩道。
俊俏女孩瞪了郎軍一眼,把臉轉向了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對于這樣的女孩子,郎軍實在沒什麽好辦法,如果暴打她一頓,興許能逼問出來什麽,但郎軍卻下不去那個手。
“好吧,我遲早會讓你開口的。”
郎軍對俊俏女孩說道,然後他考慮了片刻,拿出了手機,給林浩打去了電話。
“林浩,帶兩個人,來華真人這裏。”
郎軍在電話裏說道。
“好的郞哥,我馬上到。”
電話那頭的林浩答應着,他還是知道華真人住哪的,上次還是他告訴郎軍華真人的住處。
郎軍挂斷了電話後,放開了俊俏女孩,對她說道:“靠牆邊站着去。”
說着,郎軍指了指小平頭所在的位置。
俊俏女孩還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自己走到了小平頭那邊。
“郞軍,你怎麽不通知姚警官來把人帶走?”
方雨柔疑惑的問郎軍道。
“姚警官還忙着審黑島大雄,就不給她增加麻煩了,讓林浩先問一下。”
郎軍輕聲說道。
方雨柔點了點頭,郎軍的話,她還是一向都聽的。
華真人顯得很是蛋疼,他看了看小平頭和那個俊俏女孩,也搞不清楚這二人爲什麽要對方雨柔動手,隻是覺得這事出在他家裏,以後可能會很麻煩。
“郞老弟,要不,要不咱們現在就作法吧。”
華真人走到郎軍的近前,跟郎軍商議着。
郎軍很是意外,華真人說的好好的,要晚上才能施法的,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鍾啊。
“華真人,你不說要等到晚上才行嗎?”
郎軍問道。
“這不是出了變故嘛,提前點也沒事的。”
華真人嘿嘿一笑說道。
郞軍的眼裏可不揉沙子,他這時反應過來了,敢情華真人是在撒謊,其實白天施法也可以的,隻是這雜毛老道想讓方雨柔多在這裏呆一會罷了。
回想起剛才自己要帶方雨柔到院子裏,華真人就沒讓,郎軍更加确定了這一點。
“你妹的,一會白天一會黑天的,你能不能靠譜點?”
郎軍瞪了華真人一眼,真想給雜毛老道一巴掌。
華真人也知道把郎軍給惹火了,這時再也不敢亂看方雨柔了,賠着笑說道:“郞老弟勿怪,我現在就準備作法。”
說罷,華真人把郎軍買回來的那些香火以及用品,全都拿了出來,走到了院子裏。
郎軍看了看那個俊俏女孩,指了指地上的小平頭,對她說道:“你扶着他出來。”
俊俏女孩也知道今天栽了,雖然心裏還很是不服氣,但是看到郎軍那冷酷的神情,這女孩還是有些害怕的。
于是她扶起了地上的小平頭,跟在郎軍和方雨柔的身後,來到了院子裏。
華真人準備了将近二十分鍾,把各種物品擺放完畢後,就看了看地上的方母屍骨。
這屍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華真人走到了近前,就要準備打開。
就在這時,院外駛來了一輛奧迪A8轎車,正是林浩帶着兩個手下趕來了。
敲響了院門後,華真人隻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打開了院門。
“郞哥,我來了。”
林浩沒有理會華真人,徑直帶着兩個手下來到了郎軍面前。
“把這兩個人先帶你那去,問問他們是什麽來頭。”
郎軍指了指小平頭和俊俏女孩,對林浩說道。
林浩點了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郎軍道:“郞哥,他們倆是怎麽回事?”
“他們倆想殺我和方總,你先把他們帶回去問問。”
郎軍說道。
“明白了郞哥,我一定問出來!”
林浩說着,狠狠的瞪了小平頭和俊俏女孩一眼。
郎軍一看林浩這樣的神情,就知道他要動粗了,于是郎軍說道:“手法别太粗暴,實在不行,再動手。”
“哦,我知道了郞哥。”
林浩點了點頭,然後對兩個手下說道:“把他們兩個帶回去。”
“是,老大!”
兩個手下齊聲答應,押着小平頭和俊俏女孩就往院外走。
俊俏女孩沒什麽太強的實力,隻是比一般的女孩子野性了一些,心狠一些罷了。
小平頭雖然動手能力挺強,但是被郎軍一腳踢出了内傷,這小子也無力反抗了,被林浩的一個手下押到了車上。
“我先回去了郎哥。”
林浩對郎軍說道,雖然他納悶郞哥在這裏幹什麽,卻也沒有多問。
郎軍沖林浩點了點頭,看着林浩開車離開了,他這才把院子的大門關上。
“華真人,你可以施法了。”
郎軍對華真人說道。
華真人答應了一聲,把方母屍骨上塑料布解開,露出了一具森森白骨。
可能是見多識廣了,華真人并沒有絲毫緊張害怕,就像每天都能接觸到人骨一樣,很是輕松淡定的忙活開了。
先是上香,然後又對天地叩拜了一番,最後華真人才擺起了蠟燭。
這蠟燭擺放的也很有講究,圍着方母屍骨的周圍,擺起了一個陣圖。
“郞老弟,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兩個千萬不可以說話,明白麽?”
華真人一臉嚴肅的神情,跟剛才相比,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好的。”
郎軍答應了一聲,他發現此刻的華真人才是靠譜的。
華真人沒有再說什麽,回到了屋子後,換了一身幹淨的道袍,然後拿出了一些黃裱紙,鋪到了地面上。
隻見華真人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小的很,卻是不停的嘀咕着,郎軍和方雨柔也聽不清他在嘀咕着什麽。
時間不大,華真人不再念咒了,拿出了毛筆,蘸着墨水開始在黃裱紙上畫符。
郎軍和方雨柔誰也不敢說話,生怕破壞了華真人的施法,不過二人卻是好奇的看着華真人,發現他正在紙上畫着符咒,形狀很是奇怪。
華真人忙活了半天,終于忙活完了,隻見他盤膝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掐着決,又開始念咒了。
郎軍和方雨柔耐心的等待着,華真人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睜開了眼睛。
“唉,好些年沒這麽動用功力了,好累。”
華真人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辛苦了華真人,施法施的怎麽樣?”
方雨柔急切的問道。
“過程不太順利,不過你母親屍骨上被施的法術已經破解掉了,她不會再受苦了。”
華真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于華真人說的話,郎軍沒敢全信,不過方雨柔卻是很相信,她的心裏很是欣慰。
“給你母親施法術的那個海參法師,已經連續二十年施邪法了,幸好這個敗類的法力不強,要不然貧道也沒法把這邪法給破解掉了。”
華真人說道。
方雨柔點了點頭,剛想道謝,卻聽郞軍說道:“華真人,怎麽能證明屍骨上的法術破解掉了呢?”
華真人聽完一笑,道:“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今天晚上,這位小妹妹就會做夢,她母親會給她托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