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見狀就是一愣,心想這貨什麽毛病,說翻臉就翻臉呢?
“兄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幹我們這行的很擔風險,萬一路上被武警給查了,我可是要蹲号子的!所以這錢嘛,必須先交給我。”
大胡子陰沉着對郎軍說道。
郎軍也沒心思和大胡子計較這些,反正先給後給都一樣,所以郎軍說道:“那好,給。”
說着,郎軍拿出了一千五百塊,遞給了大胡子。
大胡子雙眼都冒了光,這貨這是典型的見錢眼開,把錢收好後對郎軍說道:“來吧兄弟,上車。”
郎軍也沒說話,上了大胡子的摩托車,隻見大胡子猛的一擰油門,摩托車沖了出去。
一路之上,大胡子把摩托車騎的飛快,這家夥對地形還很熟,抄着小路一頓狂奔,沒過多大一會,就跑出了十幾公裏。
天色越來越暗了,摩托車的燈光還挺亮,所以大胡子的車速依舊很快。
由于是晚上,郎軍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隻是感覺到進了山區,沿着山下的小路向前行進着。
一個多小時後,又過了一座大山後,大胡子的車速開始放慢了。
“怎麽慢了?”
郎軍坐在後面問道。
“這段路不好走,要慢點開。”
大胡子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依舊把速度放的很慢。
郎軍眼睛微微眯起,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這大胡子特麽的有點反常啊。
剛從鎮子出來的時候,這貨把摩托車騎的飛快,像趕着要去投胎似的,這一會又把速度放的這麽慢,而且路況還不錯啊,根本不用開這麽慢的。
“加快點,我急着出境。”
郎軍說道。
“呵呵,你急我比你還急呀,我也想快點把你送出境,我還得在境外拉客人回華夏呢。”
大胡子呵呵一陣冷笑。
“你急就快點開。”
郎軍耐着性子,提醒着大胡子。
哪料到,大胡子突然就把摩托車停了下來,然後他下了車。
媽蛋的,這貨搞什麽鬼?
郎軍心中很是不爽,他也從車上下來,打量着這個大胡子。
借着月色,郎軍看到大胡子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兇狠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卻是一閃即逝。
頓時,郎軍更加确定了,這個大胡子絕不是摩的那麽簡單,弄不好,這王八蛋就是打着拉客的幌子,行不法之事。
“兄弟,你想快點到老窩也行,再加兩千塊吧,我保證半小時内就把你送到。”
大胡子掏出了煙,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看着這貨欠抽的模樣,郎軍真想把他踢溝裏算了。
不過想了想,郎軍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這大胡子無非就是爲了多要點錢,給他也就是了,隻要他能快點把自己送過去就行。
想到此,郎軍從兜裏拿出了兩千塊錢,遞給了大胡子。
“拿着,把煙扔了,馬上送我出境。”
郎軍沉聲說道。
“呵呵,謝謝啦兄弟!”
大胡子呵呵一陣滿意的笑容,把錢揣在了兜裏,然後上了車。
郎軍沒跟這大胡子一般見識,這時他也上了車,摩托車起動了。
這次大胡子開的快了不少,沒多大一會,就駛出了十來裏路。
前面到了一片很不好走的小路,大胡子隻好放慢了車速,小心的駕駛着。
郎軍沒有催他,他知道這種路況想快也快不了。
就在這時,大胡子的手機響了。
“兄弟,我接個電話啊。”
大胡子把車停下手,對郎軍說道。
“接吧。”
郎軍說道。
大胡子瞄了郎軍一眼,然後走出了幾米遠,接起了電話。
沒說幾句,大胡子就挂斷了電話,回到了車前。
“接完了?快走吧,時候不早了。”
郎軍看着大胡子說道。
“呵呵,好的兄弟,會給你送到地方的。”
大胡子陰笑了兩聲,然後上了摩托車。
郎軍剛想上車,這時卻看到,對面出現了一輛摩托車,大燈很亮,轉眼間就到了近前。
“這是你的同行麽?”
郎軍問大胡子道。
大胡子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騎在摩托上也不說話,抱着胳膊在那等着。
郎軍微微一皺眉,他倒不在乎大胡子搞什麽鬼,但是這樣太耽誤時間啊,蘇春來被困在賭場裏,其實還是挺危險的。
要是蘇春來有個閃失,蘇小月一定會傷心極了,郎軍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出現。
“老八,我們來了。”
對面的摩托車停了下來,騎摩托的男子對大胡子打了個招呼。
郎軍一看,對面這摩托車上一共坐了三人,騎摩托車的男子三十多歲的年紀,光頭,一臉的兇狠相。
中間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這姑娘長的還蠻漂亮,身材也不錯,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惶恐不安,隻是看了郎軍一眼,就把頭低下了。
在這姑娘的身後,還坐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這男子脖子上紋了一條眼鏡蛇,看起來就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三哥,你在老窩拉着客人了?”
大胡子掃了一眼摩托車上的姑娘,問光頭男子道。
光頭男冷冷的一笑,道:“這妞是半路揀來的,媽的,說不定就是逃單出來的,我準備一會把她送回賭場去,說不定還能撈上一筆。”
“哈哈,還是三哥你運氣好啊,我怎麽就揀不到小妞呢?”
大胡子猥瑣的笑了起來,對光頭男說道。
那個姑娘聽到這二人的對話,頓時吓的臉都白了,額頭上也見了汗。
郎軍越聽越是無語,這都什麽敗類啊。
“你還能不能走了?”
郎軍把臉一沉,對大胡子說道,他這次是真沒耐心了。
“走?呵呵,我說小子,你想出境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大胡子很是得瑟的一笑,上下打量着郎軍。
“什麽要求?”
郎軍冷冷的問道。
“我看出來了,你小子很有錢的,這樣吧,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留點路費回家,剩下的都給我們哥們留下。”
大胡子恬不知恥的對郎軍說道。
郎軍差點被氣樂了,心想媽蛋的,這大胡子是看老子給錢太痛快了,這才起了歹心啊。
不用猜都知道了,這貨早就跟同夥約好了,在這裏劫老子!
郎軍想到這一點,他的嘴角現出了一絲冷笑,看着大胡子道:“如果我不拿出錢呢,你們要怎麽樣?”
“我草,你特麽還敢說這種話?你不拿試試?”
大胡子說着,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卡簧刀,打開後在郎軍的面前比劃了兩下。
光頭男也從摩托車上下來了,他讓紋身男看押着車上的那個姑娘,然後走到了郎軍的近前。
“小子,你最了識相點把錢拿出來,不然的話,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光頭男對郎軍威脅道。
“這地方是三不管,哪年不死上幾十個啊?老子就是把你弄死在這裏,也沒人知道!”
大胡子緊握着卡簧刀,瞪着郎軍吼道。
郎軍真是無語極了,想不到半路上還能出這種事,真是越着急越出麻煩。
解決這樣的三個垃圾,對于郎軍來說易于反掌,隻是郎軍心裏焦急,不想耽誤時間罷了。
“掙了幾千塊,還不知足,我真爲你感到可悲。”
郎軍拍了拍大胡子的臉蛋子,歎了口氣說道。
我草尼瑪!
大胡子心裏暗罵了一聲,他感覺自己被藐視了,手裏拿着刀呢,對方竟敢過來拍他的臉。
“看來你是非要找死了!”
大胡子怒喝了一聲,揮刀向郎軍的心髒就紮!
你妹的,下手夠狠啊,直接紮心髒?
郎軍眉毛一挑,探出了右手,就擒住了大胡子拿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