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郎軍已經身處錢伯天家别墅的後面了,他放眼望去,兩個黑影正押着姚曼向東北方向快速走去。
從身材來看,這兩個黑影正是鬼畜和色戒和尚。
頓時,郎軍心頭怒火上湧,把受的這點内傷也抛在了腦後,他現在隻想快點把姚曼解救下來,順便幹掉鬼畜和色戒和尚!
郎軍發足疾奔,轉眼間就追出了二十多米,離姚曼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不好,姓郞的追上來了!”
前面的鬼畜高聲說道。
“追上來又能怎麽樣?咱們手裏有人質怕個毛?”
色戒和尚洪亮的聲音傳來。
借着月光,郎軍看到姚曼正拼命的掙紮着,想甩開鬼畜和色戒和尚,卻是沒這兩個人的力氣大,掙紮了好一會都沒能甩開。
眼看着再有十幾米就追上了,郎軍深吸了一口氣,腳下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媽的,不許掙紮!”
鬼畜這時不耐煩了,嘴裏罵罵咧咧的,揚起手就給了姚曼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伴随着姚曼的一聲痛叫,郎軍的心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鬼畜你個王八蛋,老子不宰了你誓不爲人!
郎軍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個縱躍,已經到了離姚曼不到五米遠的位置。
“郎軍……”
姚曼回頭一看,心愛的男人已經追上來了,她知道郎軍是受了内傷,都吐過血了,還這麽拼命的來救她。
一時之間,姚曼的心都快融化了,她的眼圈濕潤了。
“你們兩個混蛋,姑奶奶跟你們拼了!”
情急之下的姚曼大喊了一聲,對着鬼畜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鬼畜正死死抓住姚曼的胳膊呢,他的手臂被咬,疼的這家夥一咧嘴。
“草泥馬的小女警,你他媽找死!”
鬼畜被咬後頓時獸性大發,他也知道帶着姚曼行動緩慢,眼見着郎軍就追到近前了,鬼畜眼珠子都紅了,此時他已經動了殺心!
砰!
“啊!”
姚曼痛叫了一聲,嬌柔的身子顫了顫,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她的前胸已經被鬼畜一掌拍中,受了極重的内傷。
“色戒大師,帶不走這女警了,送她上路!”
鬼畜惡狠狠的沖色戒和尚吼道。
色戒貪婪的看了一眼姚曼,這花和尚還真有點舍不得,一路之上他早就對姚曼起了色心了,還尋思着把姚曼帶走後找個地方,好好的享用一番呢。
眼看着這是不可能了,他瞪着兇狠的眼睛,狠狠一掌拍在姚曼的後背之上!
砰!
這次姚曼沒有再哼出聲,鬼畜那一掌把她打的已經夠慘了,但畢竟鬼畜的力道沒有色戒強,姚曼隻是受了重傷而已。
但色戒和尚的這一掌太要命了,這花和尚一身的硬氣功,剛才在錢伯天的别墅裏,竟然能一掌把郎軍打吐血,可見他的掌力有多強。
這一掌把姚曼打的哼都沒哼出一聲,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姚警官!”
郎軍離姚曼隻有三五米遠,眼睜睜看着鬼畜和色戒突施辣手,卻又來不及救,可想而知郎軍會急成什麽樣!
“嘿嘿,姓郞的,看來你挺喜歡這女警啊,可惜啊,她活不長喽!”
色戒和尚嘿嘿一陣賤笑,腳下發力,突然向前狂奔起來。
鬼畜也知道就憑他和色戒兩個人,想赢郎軍太難了,況且後面一定有警察要追上來了,所以這犢子也是飛快的向前逃去,跟在色戒和尚的身後。
郎軍本想追上去,可姚曼生死未蔔,他緊口牙關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彎下身抱起了姚曼。
“姚警官,醒醒,你醒醒!”
郎軍急的嘴唇都顫抖了,來北海市這麽久,他一直都是風光無限,隻有他虐别人,何時受過這般重創?
自己剛才受了内傷也就罷,心愛的女人也被打成這樣,郎軍的怒火真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抱着姚曼叫了好一會,姚曼也沒有醒轉,郎軍隻好吻住了姚曼的嘴唇,把口水源源不斷的輸入進去。
“咳咳……”
有強大藥效的口水發揮了威力,姚曼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但是一雙美麗的眸子仍然緊緊閉着,沒有蘇醒的迹象。
郎軍摸了摸她的脈搏,頓時心頭大驚。
小警花的脈搏已經很微弱,随時都會斷了氣!
“鬼畜,色戒秃驢,我郎軍今生今世就算上天入地,也要親手撕了你們兩個王八蛋!”
郎軍抱着姚曼,對着鬼畜和色戒逃走的方向,聲嘶力竭的狂吼道。
“所長,所長你怎麽樣了!?”
幾個民警從後面追了上來,最先跑過來的一個民警焦急的喊道。
随後,幾個民警全都趕到,圍在郎軍和姚曼的周圍,擔憂的看着姚曼。
“郞哥,所長她,她怎麽樣了……”
一個年輕的民警眼圈紅紅的,平日裏姚曼對他特别照顧,他對姚曼很是感激。
郎軍已經沒心情跟任何人說話了,他現在心底裏除了對姚曼的擔憂,就全都是怒火了。
眼見着姚曼小臉越來越白,郎軍已來不及多想,看着幾個民警說道:“你們誰身上帶刀了?”
“沒帶。”
幾個民警翻了翻身上,齊聲搖了搖頭。
郎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放在嘴裏狠狠的咬破,然後撬開了姚曼的櫻桃小口,把流血的手指送入了她的口中。
這……
幾個民警都驚呆了,不知道郎軍在搞什麽飛機。
郎軍怕血液不夠,用手掐着破口的中指,讓血流的更多些,輸送給姚曼。
足足半分多鍾,再看郎軍的中指,已經變得沒有血色了,變得白白的。
“郞哥,你這是幹什麽呀?”
一個民警疑惑不解的問郎軍。
郎軍沒有回答,探了探姚曼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變得有力了一些,郎軍這才把她抱起,大步向回走去。
“郎哥,我們要不要追擊了?”
幾個民警一臉茫然站在那裏,所長人事不醒了,他們有種群龍無首的感覺。
“追也追不上了,先放棄吧。”
郎軍頭也沒回的說道。
幾個民警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知道郎軍說的沒錯,也隻好放棄了追捕,跟在郎軍的身後往回走去。
郎軍現在什麽都顧不上了,他隻想快點把姚曼帶回去,用他的草藥給姚曼喂進去,不然時間一長,難保姚曼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從錢伯天家的别墅繞了過去,到了别墅的正門,郎軍抱着姚曼上了車,然後開車飛快的駛向了方家别墅。
他的草藥都在方家别墅裏,現在隻能試試草藥能不能挽救姚曼的生命。
至于醫院,郎軍本來就沒打算去,如果連他的醫術都救不活姚曼,醫院就更不可能救的活了。
一路之上,郎軍把車開的像飛起來似的,十幾分鍾過後,就到了方家别墅。
抱着姚曼下了車,郎軍大步沖進了别墅裏。
由于聲音太大了,一樓住着的甄高首和張麗被驚醒,這二人從房間裏出來了。
甄高首一眼就看到郎軍抱着一個昏迷的女警進來,把這哥們驚的愣住了。
仔細一看,這才認出來,郎哥抱着的正是姚警官。
“郞哥,姚警官怎麽了?”
甄高首驚詫的問道。
“高首兄,快點把草藥袋子拿過來!”
郎軍把姚曼平放在沙發之上,對甄高首說道。
甄高首二話沒說,趕緊回到屋中,把郎軍的草藥袋子拿了出來。
“郞哥,給!”
甄高首把草藥袋遞給了郎軍。
郎軍快速的從袋子裏取出了幾味草藥,在口中嚼好後,對着姚曼的小嘴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