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道。
姚曼聽完沒說話,她沉思了片刻,點點頭說道:“也好,管他行不行呢,先試試看。”
“嗯,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郎軍站起身說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萬一房局長不同意你見馮程程,我還能幫你說說話。”
姚曼這時也起身說道。
郎軍心頭一熱,心想感情好就是差不少啊,看看,小警花多向着老子!
這家夥心裏美美的想着,望着姚曼的動人俏臉,他發現姚曼臉上有些倦容,應該是昨晚審訊了一夜,沒有休息的緣故。
“你就别去了,昨晚到現在一直沒睡覺吧?”
郎軍走到姚曼的近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蛋。
感受着這個男人對她的關愛,姚曼心裏忍不住很是情動,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再熬一晚也撐的住。”
“别,女孩子熬夜太傷皮膚了,你要負責貌美如花,知道不?”
郎軍溫柔的一笑,在姚曼的臉上親了一口。
姚曼輕輕點了點頭,和郎軍擁抱在了一起。
好一會,郎軍拍了拍姚曼的後背,對她說道:“好了,去洗個澡睡一覺吧,今晚不許再熬夜了。”
“好,我聽你的。”
姚曼甜蜜的望着郎軍說道,她突然發現,有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疼着,真的好幸福,以前沒有男朋友,還真不知道這種滋味是如此美妙。
見她如此,郎軍很是意外,誰能想到一直都刁蠻暴力的小警花,竟也有這樣乖巧溫柔的時候,有了愛情的滋潤還真是不一樣。
郎軍心裏胡思亂想着,對姚曼說道:“那我先走了,你早點睡。”
“我知道了,你開車慢點,到了市局别急,好好跟房局長解釋,他對你很有好感,應該問題不大。”
姚曼囑咐着郎軍,一直把郎軍送出了卧室,幫他開了門。
此時他們二人,俨然一對小夫妻,丈夫臨出門時,妻子不放心的叮囑。
“我知道了,快回去好好休息。”
郎軍把姚曼摟在懷中,在她的額前深深的印上了一吻,這才轉身離去。
姚曼一直看着郎軍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她這才關上了房門。
郎軍下樓後,往自己的車前走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不過今晚的月光卻是不錯,倒也不顯得黑暗。
郎軍剛拿出車鑰匙,遠遠的按了開啓車門的按鍵,突然,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一道紅外線向自己掃來!
低頭一看,這紅外線已經射到了他的胳膊上,緊接着就慢慢的向心髒位置瞄準着……
不好!
郎軍心頭一震,他雖然對狙擊類的武器不甚了解,但以前他沒少了看電影,知道有種狙擊槍就是紅外線瞄準的,鎖定目标的精準度非常高,隻要被紅外線瞄準了,足可一槍斃命!
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郎軍一秒都沒有遲疑,一縱身就向一邊撲倒,就勢向旁邊的草叢中滾去!
砰!
幾乎同一時間,三十幾米開外,一棵老樹後面發出了一聲槍響。
郎軍趴伏在草叢之中,順着槍聲望去,果然,紅外線的源頭也是在那棵老樹附近,這說明那棵樹後面,隐藏着一個狙擊槍手!
媽蛋,好險啊,老子剛才要是反應慢上一點,豈不被一槍擊中心髒了?
郎軍心中暗自感慨,他淩厲的目光掃向幾十米外的大樹,發現那道紅外線四下晃動着,應該是埋伏着的槍手在尋找目标。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的狗膽,竟敢刺殺老子!
想到此,郎軍悄悄起身,彎着腰向三十米外的老樹快速行進。
埋伏在樹後的狙擊槍手顯然也有些慌亂了,亂瞄了一陣後,終于再次鎖定郎軍的位置,把紅外線瞄準器對準了郎軍這邊。
郎軍一邊向老樹急速前進,一邊躲避着緻命的紅外線,他知道隻要不被紅外線射到身上,自己就是安全的。
三十幾米的距離,對于郎軍這樣速度奇快的高手,隻是幾秒鍾的事,沒到十秒鍾,郎軍就已經離這棵老樹不到五米遠了。
樹後的槍手吃不住勁了,放棄了這次狙擊任務,收起狙擊槍,轉身向後跑去。
媽的,還想跑?
郎軍劍眉一挑,直起身形,雙腿發力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不到三秒鍾,郎軍就到了這槍手的身後。
借着月光,郎軍看的清楚,這槍手的背影還有點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此刻郎軍心中既有些後怕,又覺得欣喜,他估計着,這槍手應該和方少爺有關。
槍手聽到身後腳步聲已經很近了,他頓時心中大駭,郎軍的奔跑速度能這麽快,是槍手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你他媽找死嗎?”
槍手回過頭來,瞪着兇狠的眼睛,沖郎軍吼道。
我靠!
郎軍這時已經跟槍手面對面,這下看的太清楚了,這槍手不是别人,正是在快餐店裏遇到的那個耳釘男!
“原來是你!”
郎軍眼睛微微眯起,緊盯着面前的耳釘男。
“是老子又怎麽樣?”
耳釘男絲毫不示弱,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左手拎着狙擊槍,右手的匕首狠狠向郎軍小腹刺去!
面對面的格鬥,郎軍豈能在乎這種弱雞,見他一刀刺來,郎軍連躲都沒躲,探出右手閃電般鉗住了對方的手腕!
“啊!”
耳釘男痛叫失聲,手腕被郎軍捏的咯咯直響,有種要斷掉的感覺。
铛的一聲,劇痛之下的耳釘男再也拿不住匕首,掉在了地上。
郎軍抓着耳釘男的右腕,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左腕,把他左手拎着的狙擊槍踢落在地。
“我和你拼了!”
耳釘男惱羞成怒,用頭撞向郎軍的額頭。
擦,真以爲自己練過鐵頭功?
郎軍心中很是無語,見耳釘男一頭撞過來,他左肘迎了上去,隻聽砰的一聲,耳釘男頓時痛叫起來,腦門上起了一個大筋包。
郎軍沒心情跟這貨多浪費時間,底下橫掃一腿,把這貨放倒在地。
噗通一聲,耳釘男摔的呲牙咧嘴,腰間盤都摔突出了。
郎軍揀起了地上的匕首,一隻大腳踩住耳釘男,以防這貨逃跑,順手把地上的狙擊槍也揀了起來。
雖然對這槍的型号不太了解,但是郎軍發現這槍很新,做工也很是精細,應該是一把好槍。
“誰派你來暗殺我的?”
郎軍居高臨下,喝問道。
耳釘男眼冒兇光,惡狠狠的瞪了郎軍一眼,把臉轉向了一邊,不再看郎軍。
見這貨耍起了賴,郎軍倒是不急,滾刀肉見過不少了,隻要慢慢收拾,郎軍有絕對的把握讓這貨開口求饒。
吸取了上次馮程程的經驗,郎軍這次沒有報警,他決定還是自己先審一番,不然的話交給警方,還說不定要審到猴年馬月去呢。
“給我起來,上車!”
郎軍擡起了腳,示意耳釘男站起來。
耳釘男艱難的爬了起來,手捂着腰部,他剛才摔的可不輕,估計腰都摔傷了。
“媽的,識相點馬上放了我,不然有你後悔的!”
耳釘男不服不忿的吼道。
砰!
郎軍豈是慣孩子的家長,把匕首和槍交到左手,右手一個勾拳擊在耳釘男的下巴上。
“嗷嗚……”
耳釘男被揍的直學狗叫,下巴都被揍歪了,順着嘴角往下流血。
“我讓你上車!”
郎軍厲聲喝道。
耳釘男怨毒的瞪着郎軍,不敢再嚣張了,他知道嚣張也隻能更挨虐。
郎軍押着耳釘男到了車前,剛要打開車門押他上去,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耳釘男有這種狙擊槍,顯然不是一般人啊,而且他早早的埋伏在這裏,分明就是有備而來要刺殺老子!
既然他是有備而來,那他的小女朋友呢,會不會也是同謀,卻一直在裝可憐?
郎軍的心裏想到這些,不禁覺得後背襲來一陣寒氣,因爲耳釘男的那個小女友,還在姚曼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