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軍見方雨柔攔着,笑了笑說道:“當然要挖了,總不能讓子彈長在肉裏啊。”
“連麻藥都沒有,這麽挖多疼啊?”
方雨柔抓着郎軍拿刀的手,她的小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郎軍見她如此,心頭一陣的感動,望着方雨柔的俏臉認真的說道:“我身體跟别人不一樣,沒疼痛神經的。”
“啊?”
方雨柔怔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人還能沒長疼痛神經。
“這回放心了吧?快放手吧,我沒事的。”
郎軍柔聲對方雨柔道。
方雨柔半信半疑,最終她放開了郎軍的手。
郎軍把刀尖對準了傷口,咬了咬牙,挖進了肉裏……
一陣鑽心的疼痛,但郎軍卻是硬生生的扛住了,哼都沒哼一聲。
刀尖挖進肉裏,不疼是不可能的,郎軍隻是憑着他超乎常人的忍耐力,硬是沒吭一聲,因爲他不想讓雨柔姐爲他心疼。
方雨柔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她看到郎軍臉上流下來的冷汗,當然知道郎軍剛才說的話,都是在安慰她。
“疼就喊出來吧,這樣好些。”
方雨柔情動之下,溫柔的說道。
“不疼的,有點熱而已。”
郎軍淡淡的一笑,對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又幫不上郎軍,隻能在這裏關切的看着。
這時方雨嫣把草藥袋拿了進來,當她看到郎軍正用刀取子彈,小妮子吓的都不敢看了。
“郎軍哥哥,你的草藥。”
方雨嫣把草藥袋放在郎軍的面前,緊張的和姐姐站在一起,看着郎軍在那取子彈。
郎軍用刀把子彈給挖了出來,挖出子彈的一刹那,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哼了一下。
方雨柔一直都在擔心着郎軍呢,聽到他哼出了聲,這大美女也顧不得别的了,竟是一下抱住了郎軍。
“很疼吧?郎軍,苦了你了……”
方雨柔感動的說道,把郎軍越抱越緊。
我靠啊。
郎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弄的暈頭轉向,胸前被雨柔姐的兩團傲人之物緊緊擠壓着,說不出來的舒服爽快。
方雨柔的衣服都被郎軍身上的血迹染紅了,她卻是全然不知,隻想用擁抱的方式幫郎軍緩解疼痛。
這招還真管用,成功的分散了郎軍的注意力,傷口還真沒那麽疼了。
方雨嫣看到姐姐竟然抱郎軍,她也有些暈菜了,站在那裏有些傻眼。
“啊,又流血了,快止血。”
方雨柔看了看郎軍左肩上又流出了血,趕緊放開了郎軍。
郎軍從草藥袋裏拿出了幾味草藥,在嘴裏嚼爛後,敷在了傷口之上,弄了厚厚的一層,把傷口止住了血。
最後再把傷口包紮完畢,郎軍知道自己的傷已無大礙了。
“好了,這回别擔心了雨柔姐,傷口沒事了。”
郎軍對方雨柔說道。
“幾天能徹底恢複啊?”
方雨柔不放心的問道。
“明早就能徹底長好。”
郎軍很自信的說道。
方雨柔和方雨嫣互相望了一眼,她們的心裏這才放心。
如果是别人聽到這話,肯定不會相信,但方雨柔和方雨嫣最相信郎軍的醫術了,一個晚上傷口恢複如初,也是極有可能的。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去。”
方雨柔輕聲說道。
“現在不餓,雨柔姐,我想跟你說點事情。”
郎軍對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聽了點點頭,看了看方雨嫣,說道:“雨嫣,時候不早了,你回房間睡覺吧。”
方雨嫣有些不放心郎軍,但她也看出來了,姐姐要跟郎軍談事情,應該是不想讓她聽到,這才讓她回房間睡覺。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方雨嫣還是很懂事的,聽話的答應了一聲,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郎軍的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和方雨柔兩個人。
“坐吧雨柔姐,站着不累麽?”
郎軍對方雨柔淡淡一笑,示意她坐下。
方雨柔猶豫了一下,畢竟都這麽晚了,坐在郎軍的床上,多少有些不太适應。
“坐吧,我都這樣了,你還怕我吃了你啊?”
郎軍微笑着跟方雨柔開起了玩笑。
方雨柔真佩服郎軍的樂觀,她迷人的一笑,坐在郎軍的床上。
這大美女完美的臀形,修長的美腿,全都呈現在郎軍的眼前,讓這家夥渾身都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不好,這樣下去傷口又要往外滲血了。
郎軍心中暗暗叫苦,用手捂住了傷口,讓草藥發揮最大的功效。
“說吧,想跟我說什麽事?”
方雨柔有些好奇的問郎軍。
“雨柔姐,先打個電話報警吧,剛才情勢緊急,都忘了通知警方了。”
郎軍想了想,對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經過郎軍的提醒,她心頭一顫,是啊,五個槍手都死在郎軍的手裏,這事鬧的太大了。
雖然郎軍屬于正當防衛,但總要跟警方解釋清楚的,畢竟那五個槍手的屍體還躺在公路上,也不知道有人報警沒有。
自從遭遇槍手後,方雨柔的心一直都懸着,再加上郎軍中了槍,方雨柔的心就更亂了,竟是忽略了這一點。
方雨柔拿起了手機,打了報警電話,把剛才遭遇槍手的情況,跟警方說明。
挂斷電話後,方雨柔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哎,一會警方會派人過來,要對咱們進行詢問。”
“那都是正常的程序,等着他們來就好了。雨柔姐,我現在要跟你說點緊要的事。”
郎軍一本正經的對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見郎軍如此嚴肅,她趕緊問道:“說說看,什麽緊要的事?”
“我估計這次的五個槍手,應該還是那個方少爺派來的。”
郎軍眼中精光閃爍。
一聽到“方少爺”這三個字,方雨柔的心中頓時一震。
她也早就懷疑是這個神秘的方少爺派人幹的了,隻是她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這個幕後的黑手,太可怕了。
“應該是他吧,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非要置我們姐妹于死地呢?”
方雨柔無奈的說道。
“一切會水落石出的,不過也要盡快的查出此人不可,不然他時不時的就來一次刺殺,這太蛋疼了。”
郎軍說道。
“可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呀,那些槍手都不怕死,甯可自盡也不讓咱們得到活口。”
方雨柔道。
“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雨柔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叔叔的生日宴會上,你和雨嫣喝了茶水後都中了毒?”
郎軍目光灼灼望着方雨柔問道。
方雨柔一怔,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了,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我堂兄方澤想謀害我和雨嫣的,但後來排除方澤的嫌疑了呀。郎軍,别懷疑我堂兄了,不是他做的。”
“那爲什麽在他家喝茶水會中毒呢?”
郎軍冷冷一笑,提示着方雨柔,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些譜。
“這個……,可能是意外吧,我也想不通。”
方雨柔搖搖頭說道。
“你堂兄方澤,确實與你和雨嫣中毒之事無關。但你别忘了,當時那壺茶水是管家泡的,你和雨嫣中毒後,你叔叔家的管家就失蹤了!”
郎軍沉聲說道。
“啊!”
方雨柔經過郎軍的提醒,她終于想起來了,确實有這麽回事。
她和妹妹喝茶水中毒後,泡茶水的管家就突然消失了,這個管家一定有問題的!
“郎軍,你的意思是說,是那個管家下的毒,他是那個方少爺手下的人?”
方雨柔站起身來,睜大了眼睛對郎軍問道。
郎軍淡淡一笑,坐起來說道:“是的,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管家,是時候查查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