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柔的心裏馬上想到了方澤,在要離開叔叔家的時候,是她的堂兄方澤勸她再喝點茶水的。
可以肯定的是,那茶水确實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雖然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但是方澤勸她再喝點茶水,還是很可疑的。
“郎軍,你的意思是,給我茶水裏下毒的人有可能是方澤?”
方雨柔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些眉目,不過她還是想問問郎軍的想法。
郎軍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還有可能是方澤指使管家下的毒。”
方雨柔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裏很淩亂。方澤可是她的親堂兄,如果真是他要謀害自己,那真是太可怕了。
“雨柔姐,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問過你,認不認識一個方少爺?”
郎軍問方雨柔。
方雨柔的身體微微一顫,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記得。”
“你這個堂兄,他也姓方,你叔叔資産十幾億,稱你堂兄爲方少爺也很正常吧?”
郎軍提示着方雨柔。
方雨柔長出了一口氣,她望着郎軍,其實她的心裏有很多話想對郎軍說。
上次郎軍問她“方少爺”的事,她就想到了方澤,不過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她就一直把這事壓在心裏,因爲她不想傷叔叔方孝天的心。
前些天當街遭遇的那批槍手,爲首的人就被稱爲“方少爺”,把今晚中毒的事聯系在一起,方雨柔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也許方澤真的是幕後的那隻黑手,一直想要她和妹妹性命的人!
“郎軍,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方澤就是那天想殺我的主謀。”
方雨柔輕聲說道。
郎軍點點頭,道:“是的雨柔姐,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方澤是你的堂兄,他爲什麽要殺你呢?”
方雨柔苦笑了一下,道:“既然話說到這了,我也不瞞你。我父親在五年前去世了,方氏集團是他一手創立的,我叔叔在方氏集團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我父親臨去世時,把公司交給了我。我們方氏家族現在除了我和雨嫣外,隻有我叔叔和堂兄方澤了,如果我和妹妹意外死亡,我叔叔和方澤就會順理成章的擁有方氏集團。”
郎軍聽到這裏心頭一震,都說錢是惹禍的根苗,看來一點不假啊。
方氏集團總資産一百多億,在這筆巨額财富面前,人性、親情,真的會被泯滅掉。
“雨柔,我覺得你叔叔不會有害你的心,如果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那隻有一個可能,方澤背着你叔叔不知道,一直派人暗殺你和雨嫣。”
郎軍想了想說道。
方雨柔聽了一怔,問郎軍道:“爲什麽你覺得我叔叔不會存害我的心呢?人心隔肚皮,現在除了你和雨嫣,我真不也再相信任何人了。連我在這世上的至親之人,爲了獨霸方氏集團,都能派人暗殺我……”
“因爲我就是你叔叔托他的朋友請來的,這才救了雨嫣妹妹。如果你叔叔真存心讓你們姐妹死去,他怎麽會托人請我師父?我又怎麽會奉師命來到北海?”
郎軍望着方雨柔說道。
方雨柔點點頭,她覺得郎軍分析的沒錯。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已,沒有确鑿的證據。所以暫時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萬一誤會了方澤,我叔叔會很因爲這事很傷心的。”
方雨柔道。
“嗯,這個是自然的,走一步看一步吧。雨柔姐,你現在覺得怎麽樣了?”
郎軍有些擔心的問方雨柔,因爲他發現方雨柔臉上還有些陰暗之氣,雖然比剛才好多了,卻還是存在。
“好了一點,不過還是頭暈惡心。”
方雨柔說道。
方雨嫣剛才聽到姐姐和郎軍的談話,她的心裏也很是震驚,不過她卻沒有參與進來,她知道自己年紀小,這種事還是姐姐做決定的好。
“郎軍哥哥,我也還是頭暈暈的,還想吐。”
方雨嫣對郎軍輕聲說道。
郎軍心裏有些納悶,自己包治百病的草藥加上口水,竟然沒能徹底解掉這慢性毒藥,真是邪門了。
“雨柔姐,看來給你和雨嫣下毒的人用心險惡的很,這種慢性毒藥很難解,我估計你們就算去醫院洗胃,都解不掉的。”
郎軍道。
方雨柔吃了一驚,趕緊問郎軍道:“郎軍,那怎麽辦呀?我想下毒的人之所以用慢性毒藥,就是想讓我和雨嫣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讓人以爲我們是意外死亡的。”
“沒錯。不過他的陰謀是要落空了,有我在,就沒有解不了的毒!”
郎軍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着精芒,這份自信是需要實力來說話的。
隻見郎軍又從草藥袋裏取出了幾味草藥,然後對方雨柔道:“雨柔姐,找把水果刀。”
“哦。”
方雨柔答應了一聲,取出了水果刀,遞到郎軍的手上。
郎軍把袖口挽了挽,然後拿着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割去。
“你幹什麽!”
方雨柔心疼的抓住了郎軍的手,很是不解的問道。
望着方雨柔那心疼的目光,郎軍的心裏暖暖的,微微一笑說道:“在我的身體裏,口水和血液都可以治病解毒,不過口水的功效遠不及血液,所以我要用血液泡這些草藥,就能徹底解掉你和雨嫣身體裏的毒素了。”
“啊?”
方雨柔睜大了眼睛,她是真不忍心讓郎軍割破手,“還是别割了吧,實在不行你就多親我幾下……,啊不是,你就多弄點口水給我……”
方雨柔結巴的說着,她的臉有些紅了,心想自己急切之下這都說的什麽呀!
“呵呵,雨柔姐,我就怕口水不能完全解掉毒素,有殘留的話,對你和雨嫣的身體不好。你說多親你幾下,這當然可以啦,等徹底解了毒我再親你。”
郎軍微微一笑,跟方雨柔開着玩笑。
方雨柔俏臉绯紅,以她的個性,要是換成别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非發脾氣不可。可是這話在郎軍口中說出,她除了羞澀以外,卻一點都沒生氣。
“好啦你個壞蛋,還是用口水吧,大不了多來幾次,割破了手多疼呀?”
方雨柔溫柔的目光望着郎軍。
郎軍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拿着水果刀對着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一下。
頓時,郎軍的手腕血流了出來,郎軍把血滴在剛才準備好的兩份草藥之上,待草藥充分沾上了他的血液,他這才停下。
方雨柔心疼的目光看着郎軍,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刻,這個男人更加走近了她的心。
“我幫你包上。”
方雨柔拿出了一塊幹淨的白色手帕,小心的幫郎軍把傷口包好。
“郎軍哥哥,你一定很疼吧……”
方雨嫣感動的看着郎軍問道。
郎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當然很疼啦,就像被蚊子叮了那麽疼。”
“啊?蚊子叮了不太疼吧……”
方雨嫣愣了一下,聰明的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郎軍是在逗她玩,其實一定很疼的。
“郎軍哥哥,我以前那樣對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放心,以後你給我喂藥,我再也不嫌你口水髒了。”
方雨嫣很乖巧的望着郎軍,小丫頭的心裏很感動。
“這就對了嘛,我們的雨嫣變懂事了。”
郎軍微微一笑,輕輕撫了撫方雨嫣的小腦袋。
方雨嫣嘻嘻一笑,調皮的從床上彈起抱住了郎軍,出其不意的親了郎軍一口。
方雨柔見狀笑着搖了搖頭。
姐妹倆把沾着郎軍血液的草藥吃下後,不出五分鍾,體内的毒素盡除,這效果簡直杠杠的。
安頓好了這對姐妹花,郎軍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無聊的玩了會電腦,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号碼竟是蘇小月。
“小月,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郎軍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蘇小月焦急的聲音,好像是剛哭過,“郎大哥,我爸被人打斷了腿,人也被扣在ktv了,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