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承笑罵道:“你個渾小子倒怪到我的頭上來。自己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能怨别人嗎?”
傅宸雪并不反駁,隻嘿嘿傻笑。
張宇承收起魚杆,走到古樹旁坐下來,示意傅宸雪坐在他的身邊。
看傅宸雪坐下來,張宇承笑道:“我發現你小子裝傻充愣的本事越來越厲害,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被你蒙在鼓裏。”
“您老何出此言?你知道我一向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小時候尿床的事兒都不敢隐瞞,哪裏敢把你蒙到鼓裏?”
“尿床的事兒是你說的嗎?我記得不錯,好像是燕然坦白的吧?你不要把别人的功勞都記到自己頭上。”
傅宸雪揉揉鼻子,笑道:“燕然告密,你也能信?”
“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我,小兔崽子,你别想跟老子玩心眼兒!”
“呃,聽您老這話,好像苦大仇深似的,我沒有招惹你吧?”
“你招惹老子的地方還少?天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最後還得老子給你擦屁股,到底咱倆誰是誰的兵?”
“我當然是您的兵,您老這樣講,不是折我的壽麽?”
“既然是我的兵,老子就把你重新送回部隊。省得你在外面着三不着兩,淨給老子找麻煩。”
“首長,你讓我回部隊不是害我嗎?我這個樣子,估計上軍事法庭都有可能,您老還是饒了我吧。”
“你小子倒有些自知之明,說實話,老子還真不敢再把你重新放到部隊去。不爲别的,就是怕你把那些兵都給帶壞了。思來想去,老子當初還是不該把你從冷刺放出來啊。”
傅宸雪不說話,隻是嘿嘿傻笑。
張宇承瞪他一眼,“你小子别高興得太早,說不定老子什麽時候主意一改,把你扔到哪個山旮旯裏,讓你一輩子見不到女人。”
傅宸雪揉揉鼻子,不敢答話。
“說吧,這次去紐市都給老子闖了什麽禍?”
“這個……首長,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知道什麽?”
“我在紐市做什麽吃什麽,那些資料早就放在您的案頭吧?”
“老子知道歸知道,問歸問,說不說是你的态度。别說老子沒有給過你機會。”
“您老想知道什麽?”
“過程和細節,越詳細越好!”
傅宸雪暗笑,他早就猜出張宇承的目的,拿不到第一手資料,這個老家夥是睡不着覺的。
他從國内開始講起,蕭簡兩家的恩怨,中醫聯合會的争鬥,洪門大清洗,簡家衰敗,簡甯之死,血鶴門,聖殿教以及海雕之約。
張宇承的神色一直很平靜,當傅宸雪講到簡氏莊園裏的驚天獵殺時,他的臉色終于變了。
“好!好!好!”聽說傅宸雪以非凡的膽識與手段掌控聖殿教與血鶴門時,張宇承眼中光芒大盛,忍不住一連說出三個好字。
“宸雪,對于聖殿教和血鶴門,你打算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當然是等您老發話。”
“少給老子打馬虎眼,你那點兒鬼心思,我還能看不出來?”
傅宸雪笑兩聲,說道:“我的想法是逐步滲透與改組,使其最終成爲我們手中的一支奇兵。這些要做得足夠隐密才行,不然會搞得世界大亂。”
“這個想法很好。你打算如何進行?”
“我人手不夠,滲透和改組的事兒還得您操心。我知道您手裏有大批可用的人才,您得給我多調一些來才行。”
“你個混小子,才誇你兩句,你又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鳳刺和鬼刺裏人才濟濟,你還向我哭什麽窮?”
“我的人打打殺殺還可以,做這個不行,想把聖殿教和血鶴門控制到我們手裏,必須有專業的人士來做才行。”
張宇承沉吟片刻,說道:“說到專業,非s莫屬。你盡快和彭恕誠、劉世宇聯系,我也會給你派最得力的人手過來,主要工作可以由s去做,但是控制權必須掌握在軍方手裏,這是原則也是底線,你明白嗎?”
傅宸雪笑道:“那是當然!要不我會一下飛機連家都不回,就颠颠地跑到這兒向您老彙報?”
“算你小子腦筋還清楚,若你真敢和s混到一塊兒忘了自己的出身,老子第一個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說到這裏,張宇承又皺緊眉頭:“神界是我們國家的核心機密,你讓國佬摻和進來,估計會遇到很大阻力。”
“關于神界,如今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不與咱們合作,國人也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尋找神界。與其将來鬧得天下皆知,不如我們把事态控制到自己手裏。”
“國人是貪婪的,他們永遠不會滿足既得利益,你想沒想過國人插手的後果?”
“這個請您放心,他們隻能得到我們要他們得到的東西,除此之外,他們什麽都别想拿到。”
“你的想法,我會及時反映。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個抉擇牽涉到國運興衰,絕不能等閑視之。”
“我明白!神界的封印之力正在失去,也許很快,異界生物就會通過蟲洞重新進入神界,那将是一場真正的存亡之戰。以盤古族如今的力量,很難擋住異界生物的攻擊。戰争很快會波及到地表上的人類和國家。我們不能指望僅憑華夏一國就能擋住異界生物的進攻,必要時,我們應該依靠全人類的力量。”
“你想通過海雕讓國人知道人類即将面臨的災難?”
“還有比海雕更好的人選嗎?”
“你要記住,不管将來發生什麽,國家利益都是第一位的。我們絕不能打跑了狼,最後卻讓國人在後面捅了刀子。軍方在鳳尾坳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進展。軍方科學家成功從你抓獲的異界生物體内分離出遺傳物質,正在做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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