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人是林半妝的男人,他叫傅宸雪!”
“傅宸雪?”那幾個女孩子立刻炸了營,像是聽到月球隕落太陽爆炸地球又回到可怕的侏羅紀,“天啊,他竟然是傅宸雪!那是我的偶像啊……我天天晚上抱住他的照片睡覺,他本人站在面前我竟然沒有認出來,是我的眼睛瞎了嗎?”
“我要聽他彈琴!”
“我要找他簽名!”
“我要請他調一杯雞尾酒!”
“我要聽他再唱一次神曲!”
……
傅宸雪和青凰跟着宓妃沿公司員工的專用通道步行入山,幾經轉折,來到翠微閣,這裏山青水秀,綠樹如蔭,仿古式建築隐沒在雲霧之中,仿佛仙境一般。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從外面進入閣内,經過數道安檢關,顯然這裏的戒備等級很高。
宓妃是綠溪山莊的核心高層之一,有她陪着,傅宸雪和宓妃省卻了諸多麻煩。不然,他們想要從這裏堂而皇之地進去,難上加難。
李侗在翠微閣2号樓下等候,看到傅宸雪和青凰,立刻迎上來,大喜道:“傅先生,你可來了……我原本要去接你,老闆不讓,說這裏是你的地盤,若是連這裏都找不到,就讓你滾蛋……嘿嘿,這是老闆的原話,我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你。”
張宇承是微服到此,知道的人不多。宓妃又是外人,李侗不便洩露張宇承的行蹤,故把首長改爲老闆。
傅宸雪尴尬地揉揉鼻子,這個老頭子還和他玩這一手兒,真是豈有此理!
青凰莞爾笑道:“不是宓總監關照,恐怕我們真的進不來呢。”
傅宸雪向李侗介紹道:“這位是山莊的宓總監,多虧她的幫助,我和小凰才到這裏來,不然真會滾蛋呢。”
他又回過頭,向宓妃道:“宓總監,這位就是我要找的朋友,多謝你一路相送,回頭請你吃飯,務必賞光!”
“真的?”宓妃眼睛一亮,她早就認出傅宸雪,又見到傅宸雪的紫晶龍卡,自然猜出傅宸雪就是綠溪山莊神秘的大boss,見傅宸雪盛情邀約,當然喜出望外。
傅宸雪大笑:“當然是真的,希望宓小姐到時不要爽約才是。”
“先生邀約,是宓妃的榮幸,怎麽敢爽約?到時一定上門叨擾。”宓妃笑着,和傅宸雪等人揮手告别。
李侗望着宓妃的背影,笑道:“這個姑娘倒是個極精明的人,我猜她一定認識你,也知道你的身份。”
傅宸雪微笑不語,鄭闆橋說過難得糊塗,人生在世,何妨糊塗一場?
李侗沒有帶傅宸雪上樓,而是引領他和青凰沿着一條幽靜的山道往後山走。
傅宸雪問道:“首長又在釣魚?”
李侗笑道:“首長最喜歡釣魚,來到綠溪,能不過過瘾?傅先生也喜歡釣魚?”
傅宸雪歪頭看李侗一眼,說道:“我喜歡吃魚!”
“哦?”李侗驚訝地看向傅宸雪,啞然失笑:“都說傅先生文武雙全,才華橫溢,果然是個妙人!”
迤逦之間,峰回路轉,一條寬約五六丈的山溪出現在三人面前。
水皆缥碧,清澈見底,遊魚細石,直視無礙。夾岸多生花樹,花瓣落于溪上,一水皆香。
前方數株碧樹之下,有一天然石矶,矶上坐一老者,神采奕奕,不怒而威。
李侗說道:“這條溪就是聞名遐迩的綠溪,想必傅先生不陌生吧?”
傅宸雪搖搖頭:“說實話,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綠溪之名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他望望那個老人的背影,笑道:“首長眼光不錯,居然尋到這麽一個垂釣的好去處!”
似乎聽到傅宸雪的話,那個老人回過頭來,冷聲道:“你在京岚這麽多年都不邀我過來釣魚,我不自己找樂子還有什麽辦法?”
“呃……”傅宸雪揉揉鼻子,走向張宇承:“首長,我哪兒知道京岚有綠溪這種好地方?再說我天天東奔西跑的,也沒有閑情逸緻釣魚啊。”
李侗和青凰停下來,他們知道張宇承和傅宸雪要談事情,沒有跟上去。
張宇承放下魚杆,把眼睛一瞪,嗔道:“你小子說的什麽混賬話?難道我在這裏釣魚就是閑情逸緻?”
“呃……”傅宸雪知道說錯話,趕緊拍馬屁:“我哪裏敢說首長?當年姜子牙在渭水垂釣,一根魚杆釣來周家八百年天下,可見釣魚從來不是小事。首長在這裏垂釣,考慮的都是國家大事,豈能說是閑情逸緻?”
張宇承哈哈大笑:“你個猴崽子越來越刁滑,連拍馬屁這種事兒都能幹出來,我真懷疑當初放你離開軍隊是不是個錯誤?”
傅宸雪一本正經道:“怎麽會是錯誤?我是一塊大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說到底,還是首長慧眼識英雄。”
“這麽說,你自認爲是個英雄?”
“最起碼不是狗熊吧?”
張宇承大笑:“都說你才思敏捷,滿腹經綸,好吧,今天我就考考你。古時有曹子建七步成詩,現在我也給你七步,以‘垂釣’爲題,賦詩一首如何?”
“首長,你這不是難爲我嗎?我也就彈彈琴唱唱歌,空閑的時候找幾個漂亮女孩子喝酒吹牛,作詩都是文青的活兒,我哪兒行啊?”
張宇承根本不睬他,冷冷道:“還有六步,你想浪費的話,我不介意!”
“呃……”傅宸雪直翻白眼,這個這梆子無恥又蠻橫,到底是怎麽混上軍部首長的?見張宇承又喊出“五”字,他也不敢怠慢,狠狠拍兩下腦袋,高聲吟道:“垂釣碧溪邊。”
話音一落,張宇承喊出“四”字。
“車馬何喧喧。”
“三!”
“笑看沉與浮。”
“二!”
“出入風波間!”
“一!”
傅宸雪擦擦額頭上的汗,能把他逼到這個份上,張宇承絕對是第一人。
張宇承笑道:“垂釣碧溪邊,車馬何喧喧。笑看沉與浮,出入風波間……嗯,這首詩不怎麽樣,倒還有些急智,隻是綠溪藏于深山,哪來的車馬?可見都是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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