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
“血鶴門以及你的忠誠。”
“據我所知,你手下人才濟濟,并不缺乏辦事的人。”
“殺人是一門學問,有些事我不能做,血鶴門可以做。”
藤原十三郎明白傅宸雪的話,傅宸雪要的是一把刀,一把可以随心所欲殺人的刀。
傅宸雪麾下雖有鳳刺和鬼刺,由于牽涉太多,有些事情不便出手,而血鶴門就完全沒有這種顧忌。
藤原十三郎内心鬥争十分激烈,不得不說,他無法抵禦傅宸雪抛出的you惑,尤其他問道一生而無所得,近乎絕望之時,傅宸雪爲他打開了一扇長生之門,他又有什麽理由掉頭而去?
東瀛人向來實用主義至上,什麽信仰都是扯淡。答應傅宸雪,他有可能實現長生的夢想;拒絕傅宸雪,血鶴門将灰飛煙滅,他也會成爲可憐的鬼奴。
藤原十三郎沒有猶豫多久,擡起頭說道:“我相信你——從今日開始,血鶴門唯傅先生之命是從。”
傅宸雪大笑,随手抛給藤原十三郎一粒丹藥,說道:“你受傷極重,氣血衰竭,需要重新培本固元,才能凝結金丹,你先服下這顆丹藥,希望有一個好的開始。”
藤原接過丹藥,見此丹晶瑩如玉,馨香撲鼻,訝然道:“這是什麽丹藥?”
傅宸雪和畫千尋轉身走開,聽到藤原的話,連頭都沒有回:“太清九轉丹!”
“太清……九轉丹?”藤原差點兒咬掉自己的舌頭,他一生孜孜以求長生之術,怎麽能不知道華夏道家至寶——太清九轉丹?
據說這種丹藥早已失傳,傅宸雪又是從哪裏弄來的呢?藤原是識貨之人,毫不猶豫把太清九轉丹送入口中,盤膝坐下,煉化丹藥。
畫千尋回頭看一眼藤原十三郎,問道:“你相信那個老鬼子會真心投靠你?”
傅宸雪笑道:“相信怎樣?不相信又怎樣?我能滅血鶴門一次,就能滅第二次。藤原是個聰明人,他沒有其他選擇。”
“你這麽自信?”
“當然,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自信。”傅宸雪轉過頭,看到畫千尋皎若秋月燦若春花似的臉龐,又笑起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我的自信麽?”
“混蛋,誰……喜歡你?”畫千尋的俏臉騰地飛上兩朵紅雲,咬牙切齒,又要拔刀。
傅宸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畫千尋的小手,笑嘻嘻道:“老夫老妻的,整天打打殺殺的不好吧?你就不能學學小凰,對我溫柔一些嗎?”
畫千尋勃然大怒,“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我爲什麽要向她學?”說到這裏,她發覺又中了傅宸雪的圈套,俏臉更紅,飛起一腳踹向傅宸雪:“大壞蛋,臭liu氓……我是你什麽人?爲什麽要對你溫柔一些?”
傅宸雪又伸出手,握住畫千尋纖巧雪白的腳踝,眼中的笑意更濃:“你不是我的娘子麽?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難道你還想賴賬?”
畫千尋被傅宸雪抓住手腳,芳心大亂,手腳酸軟,渾身竟似沒有一點力氣,掙了幾下沒有掙脫,氣喘籲籲道:“壞坯子,你就會欺負我,快放開我……”
傅宸雪哈哈大笑,手一松,放開畫千尋。
畫千尋要追打傅宸雪,看到他滿臉壞笑,又怕被他欺負,輕啐他一口,心慌意亂,轉身匆匆逃去。
看到畫千尋的背影消失,傅宸雪笑道:“布特朗先生,你準備藏到什麽時候?你們國人到處标榜自由和人權,不知道窺人隐si是侵犯人權嗎?”
“呃……”布特朗鬼鬼祟祟從旁邊的草叢裏爬出來,滿腦袋青草葉子,白色長袍也扯爛幾塊,身上沾滿泥土,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哪有剛來時那種翩翩風度氣定神閑?
瞅瞅畫千尋消失的方向,布特朗心有餘悸道:“那個女人走了?嘿嘿……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們兩個偷qg,是你們兩個湊巧闖入我的視野,我又不能閉上眼睛,對不對?”
布特朗看到傅宸雪臉色不善,趕緊扯開話題:“當然,這個問題不是咱們要談的重點……傅先生,你拿下血鶴門,又滅了聖殿教,哦,最開心的還是找回蕭琪那個小美人,是不是也該兌現一些承諾?”
傅宸雪看着布特朗,似笑非笑道:“你想要什麽承諾?”
“咦,傅先生,你這話從何說起?難道你把咱們之前的約定都忘了嗎?”
“你是說咱們聯手幹掉聖殿教和血鶴門?”
“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傅先生,你不會覺得我們海雕就這麽點兒理想吧?”
“是嗎?其他的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聖殿教富可敵國,據說千年以來聚斂的财富能買下半個歐洲,我把聖殿教送給布特朗先生如何?”
“傅先生,海雕從來不缺錢,聖殿教的錢再多,我也看不到眼裏。”
傅宸雪大笑:“我早就知道布特朗先生大方慷慨,既然這樣,我就把聖殿教的财産收下了。”
他看看布特朗那張正在扭曲的臉,不好意思笑道:“我從小窮怕了,手裏沒點兒錢晚上都睡不着覺。好不容易來國一趟,總算沒有空手回去。一大家子人,都張着嘴要吃飯,沒錢真是不行啊。”
布特朗眼角抽搐,嘴角抽搐,心肝脾胃全在抽搐,這個小混蛋,他手裏的錢多到不可計數,竟然還腆着臉哭窮……尼瑪,你就是拔根汗毛也比我們海雕的大腿粗啊。
布特朗欲哭無淚,又不能聽傅宸雪胡扯,這個小狐狸絮絮叨叨說一大堆廢話,就是不往正題上扯,分明是想賴賬嘛。
布特朗決定不再和傅宸雪兜圈子,直接把話挑明:“傅先生,你答應帶我去神界,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去神界?我答應過你嗎?”傅宸雪揉揉鼻子,一臉惘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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