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笑道:“‘大日鎮魔丹’麽?你恐怕看錯了,那明明是‘九凰玉露丸’!普通的丹藥而已,哪裏是什麽仙丹?”
果然,傅宸雪的話音剛落,從七殺身體裏氤氲出九道白色的雲氣,幻化成九隻白色的仙凰,繞着七殺上下飛舞,把邪惡的鬼靈和“陰冥之力”驅除得幹幹淨淨。風雨 随着最後一絲“陰冥之力”被驅淨,九隻仙凰的身影也變得極淡,轉眼随風消散。
畫千尋怒道:“你們殺了‘七羅刹’,又抓了‘黑白’鬼王,不管是‘大日驅魔丹’還是‘九凰玉露丸’,我都要殺了你!”她突然丢開“恨天鈎”,雙掌齊飛,拍向傅宸雪的胸膛,漫空響起萬千鬼哭,正是誅仙弑佛的“冥王印”。
“師兄,小心……”風燕然跑過來照看七殺,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大驚失色。
“這個臭娘們兒,我要殺了她!”七殺見狀,從地上竄起來,挺起“天帝杖”,狠狠刺向畫千尋。
變生肘腋之間,傅宸雪腦後仿佛生有眼睛,左腳向後反踢,把“天帝杖”斜斜踢向一邊。而這個時候畫千尋的“冥王印”已觸到他的衣服。危急關頭,傅宸雪不退反進,如遊魚一般從畫千尋的雙掌之間滑進去,抱住畫千尋狠狠撲倒在地上。
“混蛋……”畫千尋被傅宸雪壓在身下,雙手雙腿全被死死鎖住,根本動彈不得。她萬萬料不到傅宸雪竟使出如此下流的招式,差點兒氣暈過去,落到這種地步,她的絕世武功全都派不上用場,羞憤交加,張開小嘴向傅宸雪的脖子狠狠咬過去。
風燕然瞪大眼睛:“師兄這是什麽招式?我怎麽沒有見過?”
七殺收起“天帝杖”,笑道:“你知道什麽?這招叫‘投懷送抱’,沒有十年的苦功是練不成的……咦,他們在幹什麽?”
傅宸雪見畫千尋咬過來,急切之間騰不出雙手,幹脆“以牙還牙”,張開大嘴與畫千尋咬在一起。
“唔……”畫千尋身體被制,根本動彈不得,小嘴又被傅宸雪咬住,但覺腦中“嗡”地一聲,霎時一片空白,一陣陣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海潮般洶湧而來,她覺得自己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時而被推上浪峰,時而又被抛入波谷,身體漸漸癱軟下去……也許一秒鍾,也許一萬年,畫千尋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嬌嫩的香舌與傅宸雪溫熱有力的舌頭攪在一起,如兩條緊緊纏繞的滑膩的蛇……
“啊……”巨大的羞辱之感令畫千尋幾乎當場崩潰,她凝聚全身的力氣狠狠咬向傅宸雪的舌頭。哪知傅宸雪極其機警,飛快地縮回舌頭,畫千尋的上下玉齒狠狠撞在一起,令她眼前冒起無數金星。
“混……混蛋,我要殺了你……”畫千尋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刻殺了傅宸雪,可她被傅宸雪壓住,渾身酥軟無力,根本動彈不得,氣得兩眼淚汪汪。
“sorry……”傅宸雪見畫千尋大哭,趕緊放開她,像燙了手似的跳起來,尴尬道:“畫宗主,你别誤會,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那個……呃,不像你想的那樣,其實我不是個随便的人……”傅宸雪沒有說下去,這是解釋麽?不是打人家女孩子的臉麽?他揉揉鼻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哈哈……”七殺和風燕然在旁邊笑得直打跌,“師兄,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個随便的人,一旦随便起來,連‘舌奸’這種事都能幹出來,真不是人啊……”
“舌奸?”七殺大笑:“燕然,你真是個天才,連這種詞兒都能想出來,東瀛的小電影沒少看吧?”
風燕然笑罵道:“你小子胡說什麽?舌奸是一種文雅又高難度的技術活兒,除了師兄,誰能幹得出來?能是小鬼子那種龌龊的小電影可比的嗎?”
二人再次大笑,畫千尋淚落如雨,滿面羞慚,翻身抓住半截兒“恨天鈎”,猛地跳起來向傅宸雪狠狠刺去。
七殺眼疾手快,挺起“天帝杖”格開“恨天鈎”,大叫道:“你這個鬼妹真不知好歹,剛被我哥‘舌奸’一場,爬起來就謀殺親夫,就不怕浸豬籠嗎?”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畫千尋情知今晚無法報仇,再留下去徒增羞辱,皓腕疾抖,把半截“恨天鈎”狠狠擲向傅宸雪,白影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
傅宸雪接住“恨天鈎”,望着畫千尋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
風燕然走上來,笑嘻嘻道:“師兄,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七殺笑道:“這個鬼妹野得很,哥,你要是舍不得就追過去再舌奸她一次,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其實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多哄她幾句,她不還得乖乖地跟你回來?”
“閉嘴!”傅宸雪狠狠瞪七殺和風燕然一眼,氣道:“你們剛才說什麽‘舌奸’?我是那種人嗎?”
風燕然吓得一縮脖子,趕緊正色道:“師兄當然不是那種人,誰敢說師兄舌奸畫千尋,我……我跟他急?天下誰不知道師兄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水性楊花拾金不昧?說師兄舌奸畫千尋,這怎麽可能?是她舌奸師兄才對!”
傅宸雪一腳飛踹過去,笑罵道:“你就會胡說八道……我有你說的這麽不堪嗎?‘水性楊花’‘守身如玉’‘拾金不昧’……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完,他又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關于‘舌奸’……不,今晚這事兒隻有咱們三個人知道,你們兩個敢洩露半點兒風聲,被半妝和小凰知道,哼哼……你們最好想想有什麽後果。”
七殺叫道:“哥,這不公平,要是你自己走漏風聲呢?”
“我?”傅宸雪一怔,氣道:“我怎麽會走漏風聲?”
七殺笑道:“這個可說不準,萬一你喝醉了,或者說夢話,被嫂子知道今晚的事兒,那不能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