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嘎嘎”大笑,走近劉世宇,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劉哥,這你就不懂吧,荒山野嶺不光有冷風浴,還有你想不到的好東西呢。風雨 ”
“什麽好東西?”
“當然是野味啊。”
“野味?”劉世宇看到七殺臉上的壞笑,笑罵道:“小兔崽子,我劉哥是個正直的人,你不知道麽?别拿女人來說事兒,哥是個坐懷不亂的人。”
七殺正色道:“劉哥,這話是怎麽說呢?咱們都是‘四有’新人,也就談談‘野味’,怎麽和女人扯到一起呢?你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和我哥這麽純潔的人麽?”
看到七殺一臉正氣凜然,劉世宇笑道:“這麽說是我想岔了?”
“别人如何龌龊我不知道,我哥和我絕對是守身如玉從一而終,至于劉哥說的那種有辛苦沒技術的活兒,我們兄弟能幹麽?”
劉世宇大笑:“媽的,說半天你們哥倆倒成了貞節牌坊,好好好,别跟我扯淡,你說的‘野味’到底是什麽?”
七殺神秘一笑:“絕對是好東西,等會兒到屋裏讓你好好嘗一嘗!”
劉世宇有些不放心:“七殺,我可提醒你,國家珍稀保護動物絕對不能吃的,咱們不能知法犯法。”
七殺笑道:“劉哥,你看我像個不懂法的人麽?”
劉世宇看他一眼,心道:“你他媽要是懂法,這世上就沒有一個法盲!”他微微一笑:“七殺,和你談法律,會讓我想起當年上幼稚園的情景。”
“呃……”七殺差點兒被噎死,“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世宇哥當然是稱贊你心地純潔,宛如赤子。”說話聲從身後傳來。七殺回頭,看到青凰和風燕然從第二架直升機上下來,大爲驚喜。想到風燕然的話,他難得紅了臉,摸摸鼻子,笑道:“燕然,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正是我的優點,唉,我做人一向很低調的,男人太出色也是一種苦惱啊。”
風燕然和劉世宇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劉世宇歎道:“宸雪誤人不淺哪,多麽純潔的一朵小花,硬是給他變成了狗尾草,殘忍哪!”
風燕然笑道:“這不關我師兄的事,七殺很明顯是自學成才的榜樣,要追根溯源,還是‘s’調教有方啊。”
林淺雪、周韻和上官初雪都跑過來,拉住青凰親熱異常。
青凰問道:“小雪,你哥呢?”
林淺雪悶悶道:“說是上山去挖墳,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挖墳?”青凰吃驚道:“他什麽時候又有了這種愛好?”
七殺笑道:“嫂子,你不要誤會,我哥是去救人,絕沒有戀屍的癖好!”
“戀屍?”青凰等人都羞紅臉孔,恨恨地瞪着七殺。風燕然見勢不妙,趕緊拉着七殺逃之夭夭。
上官初雪和林淺雪朝他們兩個的背影輕輕“啐”一口,說道:“凰姐,七殺這個人就是愛胡說八道,你别在意。”
流岚雪笑道:“你們不用替那個壞胚子開脫,他現在也不知跟誰學的,嘴巴越來越油,心思越來越花,再不治治他,真是要無法無天呢。”
幾個女孩子一怔,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流岚雪是責怪七殺麽?怎麽聽起來都像是替七殺開脫呢?七殺能跟誰學,還不是宸雪嗎?哎呀,這個女人話裏有話——蜜糖裏藏着蜂尾針呢。
青凰冷笑道:“流岚姐姐這話很是不錯,七殺這人心思單純,又無心機,最聽不得女人撒嬌,你還是多管管他才好。”
“……”流岚雪紅了臉,貝齒咬住嬌嫩的紅唇,又羞又臊,偏偏又生氣不得。
周韻、林淺雪和上官初雪都大爲驚歎,女人活到青凰和流岚雪這個份上,都是成了精的千年狐妖。青凰那句話看似輕飄飄毫不着力,實則暗藏機鋒,殺人不見血。她連消帶打,不但把流岚雪剛才的話全都擋回去,替傅宸雪洗清“冤枉”,反手又把“教唆”七殺的罪名扣到流岚雪的頭上,讓流岚雪結結實實吃一個悶虧。由此觀之,她們幾個要學習的東西還多着呢。
這時,又有幾個人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領頭的赫然是蘇櫻。她指揮人把手術台和成箱的醫療器械往下面搬。上官初雪眼尖,問道:“蘇櫻姐姐也來了,還帶來這麽多醫療器械,有人要做手術嗎?”
青凰說道:“是宸雪通知她準備的……小韻,你知道宸雪要救什麽人嗎?”
周韻道:“可能是兩個死去的女人。”
“死人?”蘇櫻正好走過來,聽到周韻的話,和青凰面面相觑。青凰跟随傅宸雪較久,又經曆過那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反倒比較冷靜:“宸雪去山上挖墳,與此有關嗎?”
林淺雪搶答道:“哥去山上挖的正是那兩個女人,她們被鬼妖附身而死,幾天前才下葬的。”
“都埋了好幾天……這也能救活?”蘇櫻瞪大眼睛,用纖手掩住小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青凰說道:“自從我們認識宸雪開始,他做的哪件事是正常的?”
上官初雪吃驚道:“凰姐,你是說傅哥哥不正常?”
青凰笑道:“我沒有說他不正常,可能是我們不太正常……小雪,你剛才說的‘鬼妖’是怎麽回事兒?”
“這個我來說!”上官初雪搶上前,叽叽喳喳把她們來到“鳳尾坳”遇到的事情講述一遍,這小妮子頗有講故事的天賦,處處充滿刀光劍影又蕩氣回腸,整個過程在她嘴裏變得一波三折扣人心弦,。
林淺雪笑道:“初雪,你大學畢業後不用找工作,直接去講故事,光靠這張嘴就能吃遍全國。”
上官初雪得意道:“我才不去講故事呢,我要跟着傅哥哥,把他的經曆一點點都記錄下來,再寫成書,保證能得到‘諾貝爾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