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矮胖男子說道:“師妹說的對!咱們‘鬼王宗’身爲五品勢力,又豈能被幾個六品勢力的小崽子吓跑,這種‘佛陀真嬰’千年難遇,正是煉‘鬼王嬰’最好的材料。 既然讓我們碰到,就是我們的,否則,連師門都饒不了咱們!”
一個高瘦男子猶疑道:“大師兄不在這裏,萬一咱們搶劫不成,反遭重創,耽誤咱們此行的任務,如何向師門交待?”
年輕女子冷聲道:“二師兄,你是個男人,不能總是婆婆媽媽,該出手時就出手。古人說‘天予弗取,反受其害’。就憑幾個六品勢力的家夥,還能擋住咱們?最不濟咱們身後還有大師兄,萬一情勢不對,立即發信号,大師兄馬上就會趕來,白雲飛這幾個人當年被大師兄完虐,如今還能好到哪裏?”
矮胖男人催促道:“二師兄,動手吧,再延遲一會兒,說不定其他修真者聽到動靜也會趕來,到時候我們更是騎虎難下。”
高瘦男子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好,咱們動手,速戰速決,搶奪‘佛陀真嬰’,這裏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全部殺掉。”
“鬼王宗”衆人知道高瘦男子的意思,斬草要除根,不然的話,即便搶到“佛陀真嬰”也難以保住,還會遭到被殺者師門的瘋狂報複。
高瘦男子厲喝一聲:“殺!”
“呼呼呼呼呼”,五道“鬼王索”霎時從空中抛落,像靈蛇一般纏向白雲飛等人。“鬼王索”是“鬼王宗”的獨門兵刃,類似凡世的“血滴子”,用“天陰藤”煉制而成,硬如槍,柔如鞭,一旦被其纏上,輕則傷筋斷骨,重則魂飛魄散。
白雲飛認出“鬼王索”,眼光冷然道:“是‘鬼王宗’的鬼崽子,他們敢動手,說明有殺我們之心,我們也不必留手,把他們全留在這裏。”
五人各出兵刃,蕩開“鬼王索”,沖向“鬼王宗”諸人。
半空中霎時刀光劍影,殺聲震動整個“青花岡”。“鬼王宗”那個年輕女子并未參戰,見白雲飛等人被同門師兄弟纏住,她施展“鬼魅”身法,從蒼松之巅一掠而過,閃電般撲向半空中那尊金色“佛陀”。
突然之間,她的面前出現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看着她冷冷道:“妖女,竟敢打我兄弟的主意,問過你家二爺麽?”
那個年輕女子倏地止步,驚訝道:“你是誰?我家二爺關你何事?”
風燕然大笑道:“你家二爺就是我,當然關我的事!”
年輕女子這才明白被風燕然繞進去,頓時惱羞成怒:“一個蝼蟻般的凡人也敢在我面前驕狂,找死——”話音未落,“鬼王索”像靈蛇一般飛出,纏向風燕然的脖頸。
風燕然沒有見過“鬼王索”,依他身經百戰的經曆,也能看出“鬼王索”的危險,矮身避過“鬼王索”,以“八步登空”的輕功絕技竄出,撲向年輕女子。“鬼王索”擅長遠攻,他赤手空拳自然要貼身肉搏。沒想到身形剛起,“鬼王索”竟然詭異地折轉回來,如槍尖一樣刺向他的後心。
風燕然聽得後面風聲嘶嘯,知道“鬼王索”又蕩回來,以“王八聽雷”之式疾縮脖子,“鬼王索”再度走空。風燕然不等脖子伸出,左手疾伸,一把抓住“鬼王索”。
年輕女子見風燕然竟敢用手抓“鬼王索”,冷冷道:“凡人就是凡人,愚昧無知,真是找死!”
“鬼王索”爲“天陰藤”煉制,又在七種劇毒之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每一寸索身都奇毒無比,哪怕是“元嬰”高手也不敢赤手去抓,何況區區凡世之人?
白雲飛在遠處瞅見風燕然空手去抓“鬼王索”,駭然叫道:“燕然,不要碰它,上面有毒——”
可惜他的話晚了,“鬼王索”已經落在風燕然手中。風燕然借助飛索蕩回之力,身子淩空飛起,閃電般撲向年輕女子,吼道:“‘鬥’字訣——”
“大須彌神拳”迎風暴漲,仿佛一座大山橫壓直下,虛空崩碎,山呼海嘯。年輕女子欲待要逃,卻仿佛被禁锢一般,莫想動得分毫。“轟”,“大須彌神拳”還沒砸到女子身上,那個女子的身體就爆散開來,竟是被狂暴的拳勁兒生生擊碎。
五位“鬼王宗”門徒見同門師妹被人生生打爆,個個驚駭不已。矮胖男人暗戀年輕女子多年,看到這一幕,立刻紅了眼,舍棄對面的常德,慘吼一聲,像發狂的野獸一樣撲向風燕然。
風燕然丢掉“鬼王索”,向着沖過來的矮胖男子又是一拳擊出,“轟”,虛空再次崩碎。矮胖男子沖到半途,身子就爆裂開來,血骨紛飛。
“靠,這是什麽功夫?”交手的雙方都驚駭不已。白雲飛等人不久之前與風燕然交手,風燕然是“孔夫子搬家——淨是書(輸)”,沒想到短短十幾天,風燕然扶搖直上,竟變态到這種地步,他們如何不驚駭欲絕?
至于“鬼王宗”諸人,他們更不知風燕然的深淺,以爲碰到絕世高手,立刻萌生退意,收起“鬼王索”,撒丫子就跑。“鬼王宗”的“鬼魅之術”獨步“修真界”,是一等一的輕功,真要施展出來,連以身法見長的“飄渺宗”一時都難以追上。
風燕然冷笑道:“想跑麽?你家二爺還沒有打過瘾呢。”一邊說,一邊取出“絕影”,騰空踏上,一道流光從空中劃過,頃刻追上一個“鬼王宗”門徒,一記“大摔碑手”拍下去,那個“鬼王宗”弟子登時腦漿迸裂,屍體從空中墜落,挂在下面的蒼松上。
“絕影”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不是任何輕功可以比拟的,沒等“鬼王宗”諸人反應過來,“噗噗噗”,又有三具屍體從空中相繼落下,血雨飄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