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鍾,十幾個“特務連”戰士全倒在地上,這幫小子也夠狠,被青鷹以“反關節技”扭脫關節,折斷骨頭,疼得滿頭大汗,硬是沒有一個人叫出聲。
傅宸雪看看臉無血色的林夕,說道:“三個月後你将會上軍事法庭,退出軍隊後再來找我!”
“你是……”林夕覺得今晚真是窩囊透頂,被人打斷骨頭,全軍覆沒,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傅宸雪淡淡道:“你不用問這麽多,有人會告訴你的。”
“好吧,我記住你這話!‘莽牛’,把兄弟們扶起來,咱們走!”林夕斷裂幾根胸骨,疼得直冒冷汗……媽的,那個小子下手真是夠黑,這傷勢沒有三個月還真好不了。
外面響起軍車馬達的轟鳴聲,一溜兒軍車停在“随風一夢”外,還有軍隊醫院的急救車。車門打開,大批荷槍實彈的憲兵沖進“随風一夢”,把“特務連”的士兵控制起來。緊跟憲兵跑進來的,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醫。
看到這麽多軍人闖進來,還有拿槍的憲兵,酒吧裏的人都幾乎吓傻。杜建豪的臉色越發蒼白,原本的勇氣消耗殆盡,幾乎有些虛脫。
看到憲兵,那幫“特務連”的戰士也變了臉色,他們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哪會不害怕?軍法無情,不是誰都勇氣上軍事法庭的。
幾個身着戎裝的軍人從門外進來,酒吧裏鴉雀無聲,不少人都瞪大眼睛,心髒不争氣地猛跳起來,這幾個人沒有說話,每走一步都像是鼓捶猛烈敲在鼓面上,讓人壓抑得幾乎有種爆裂的感覺。
那幾個人停下來,爲首的年輕軍人掃視一下屋裏的情景,目光落在自斟自飲的傅宸雪身上,眼睛裏浮現一抹笑意。
年輕軍人回過頭,向一個臉色黑成鍋底的大漢說道:“戚連長,他們都是你的兵,你先把他們接回去吧。”
戚連長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他向年輕軍人敬個禮,大踏步走向林夕。
看到首長們進來,那十幾個戰士都掙紮着站起來,哪怕腿斷了,也互相攙扶着站起來,昂首挺胸,向首長們敬禮。
戚連長走到那排士兵跟前,罵道:“一個個不是很能打嗎?不是老天爺第一你們第二嗎?看看你們的熊樣兒,哪點兒像老子的兵?這麽多人一起上,還被人家全放倒,老子的臉、xx師的人和‘第六軍團’的面子全被你們這幫混蛋丢光了……媽的,怎麽都不說話?打斷胳膊打斷腿,難道連人都給打啞巴?”
林夕不得不說話:“連長……”
戚連長的火氣更大:“誰是你的連長?媽的,你眼裏還有我這個連長嗎?帶兵出來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是連長?林夕,老子是不是把你寵上天,你連自個兒姓什麽都忘了?”
林夕哪敢分辯,嗫嚅道:“連長,我錯了……”
“知道錯了?很好!”戚連長惡狠狠瞪着林夕,要是在軍營裏,估計他的大耳刮子早就扇過去,“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林夕,老子寵你信你重用你,不代表可以縱容你目無軍紀,你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
林夕和那些戰士神情劇震,他們的确沒有料到後果會這麽嚴重,上軍事法庭?像今晚這種行爲,要是定性的話,即便不槍斃,也得判上個三五年,他們這幫兄弟一輩子幾乎全完了。
戚連長回頭看看傅宸雪,又看看那個年輕軍人,讓軍醫把那些戰士扶出“随風一夢”,進行緊急施救。畢竟到醫院還有這麽遠的路要走,不把斷骨接駁好,再固定住,搞不好斷骨會刺穿内髒,造成意外傷亡。
一個少校模樣的軍醫官走過來,看到走來走去的“莽牛”,驚訝道:“咦,他們都傷這麽重,你怎麽沒事兒?”
“莽牛”撓撓頭,說道:“不是沒事兒……我是先傷的,他們是後傷的。”
那個少校差點兒跌一大跟鬥:媽的,這是什麽邏輯?先傷、後傷都是傷,還有什麽不同嗎?
也許看出軍醫的疑惑,“莽牛”揮揮胳膊,說道:“原本俺的肋骨被打斷兩根,不過現在接好了。”
“接好了?誰接的?你自己?”少校顯然是個外科高手,仔細給“莽牛”檢查一遍,臉上現出驚訝之色。
“俺哪有這麽高明的醫術?是那個傅公子幫俺接上的。”
少校歎服道:“這人是個接骨高手,竟然不用儀器,吻合率達到百分之百,他那雙手簡直巧奪天工。”
“手?”“莽牛”“嘿嘿”笑道:“傅公子根本就不用手!”
少校不禁瞪大眼睛,叫道:“不用手?這怎麽可能?”
聽到少校的驚呼,那些正在忙碌的軍醫也停下來,驚訝地望向這邊。
林夕知道“莽牛”不會說話,越說越糊塗,他向那個少校說道:“首長,那個……傅公子是用手指彈出一隻酒杯,酒杯撞在‘莽牛’的肋部又飛回去,結果……‘莽牛’的斷骨就給接續上。”
“酒杯?不,這不可能!”少校臉色蒼白,這幾個家夥是不是被人打壞腦袋?用酒杯接骨?怎麽可能?那完全違背物理與醫學原理,是不是這幫家夥看玄幻小說看多了,說夢話呢?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那種人?他沒有問下去,因爲他看到那十幾個士兵一齊轉過臉,目光是如此的堅定……毫無疑問,他們沒有說謊。
見受傷的士兵都撤出去,那個年輕軍人走向傅宸雪。
傅宸雪拿起桌上的“勃艮第”紅酒,又向侍者要一隻幹淨杯子,倒滿,笑道:“沂蒙,這麽晚還讓你親自跑一趟,要不要喝兩杯?”
來人正是“京城七公子”之一的“陳沂蒙”,他在“第六軍團”司令部做參謀。接到傅宸雪的電話,二話沒說,直接駕駛軍用軍用直升機飛到海市駐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