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司徒若塵要斃于掌下,傅宸雪說道:“七殺,不要殺他!”
七殺的鐵掌離司徒若塵頭頂一寸處硬生生停下來,回頭望向傅宸雪,似乎對他的阻止有些不解。
傅宸雪慢悠悠道:“廢掉他武功吧,我不想以後武林中還有‘劍公子’之名!”
“不——”司徒若塵驚駭欲絕,而在七殺面前,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眼睜睜被七殺廢掉武功。
七殺看向一旁的上官秋鴻,說道:“既然‘劍公子’從武林‘七公子’除名,何必再多一個‘蘭花公子’呢!”不等上官秋鴻退避,一指刺破他的丹田。
上官秋鴻吐出兩口血,和司徒若塵委頓在地,此刻他們完全絕望,武功被廢,今生今世他們再也沒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與其窩窩囊囊地活着,還不如死了幹脆。他們用狠如毒蛇的目光死死盯住七殺,“王八蛋,有種你殺了我們吧!上官家族和司徒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七殺倒無所謂:“不放過又怎麽樣?大不了我連上官家族和司徒家族一起滅掉!”
“啊?”不少人差點兒被雷倒,這貨揚言要滅掉上官家族和司徒家族,到底是腦子進水還是口出狂言?沒有人敢出聲,因爲七殺帶給他們的不止是惡魔般的恐懼,還有不可戰勝的強大……也許這貨是說真的,連名動江湖的“蘭花公子”和“劍公子”都敢毫無顧忌地廢掉,這貨還有怕的人嗎?
七殺給司徒笑止住血,要不然不等送到醫院,這小子的血非流幹不可。七殺這人的确很夠義氣,既然說過隻借人家一雙手,就不會要人家的命。
林半妝等女眷和孩子剛都回到包間裏,外面響起刺耳的警笛聲,全副武裝的警察“忽喇喇”闖進來,用槍指着在場的所有人,大喝道:“所有人都不許動,把手放到腦後,臉朝牆壁蹲下,快——”
除了上官秋鴻那邊的幾個男女趕緊抱頭蹲下之外,傅宸雪這邊的人根本無動于衷。傅宸雪早讓白雲飛等人回到房間裏,現場隻留下他和風燕然、七殺、駱曉甯、洪陽幾個人,他不想讓白雲飛等人牽扯到這裏面,有些東西還是不要過早暴露出來的好。
從警察後面走進來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滿臉橫肉,頭戴大檐帽,大号的警服穿在身上還顯得瘦小,活像一隻穿着馬甲滿街跳的猴子。看到滿地慘嚎的保镖和人事不醒的司徒笑,以及癱倒在地的上官秋鴻和司徒若塵,中年人臉色大變,暴跳如雷道:“這是誰幹的?哪個王八蛋把上官公子和司徒公子打成這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駱曉甯冷冷道:“你說的那個王八蛋就是我!”
“你——”中年人剛要大罵,看清駱曉甯的臉孔,吓得一激靈,身子立刻矮下去,張口結舌道:“駱書記,你……你怎麽在這裏?”
駱曉甯道:“我不在這裏,怎麽看你公正執法呢?”
洪陽插話道:“秦建國,你很威風啊,剛到這裏不問青紅皂白就破口大罵,你問過案情沒有?你怎麽知道那兩個小子一定就是受害者呢?”
“啊?”秦建國看到洪陽,心裏更是涼半截兒,暗地裏把司徒若塵的祖宗八代問候個遍。真是作死啊,司徒若塵和上官秋鴻惹誰不行,偏偏惹上這兩個煞星。你們找死也别拉上我啊,這下怎麽辦?一腳踏進屎盆裏,這一身惡臭怎麽洗得掉?秦建國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滿臉堆笑:“洪主任,你也在這裏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嗯……”他回過頭,向上官秋鴻和司徒若塵不停地使眼色。
司徒家族樹大根深,在警界有雄厚的力量,司徒若塵原本想借助警方的力量給傅宸雪等人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警察沒有趕到,他和上官秋鴻反被七殺給廢掉。見秦建國向他使眼色,他差點兒把鼻子氣歪,媽的,老子叫你來拿人,你反過來向人家搖尾巴,到底是誰的狗?他大聲咆哮道:“秦建國,你他媽朝我翻什麽眼?那幫混蛋都幹了什麽,你是瞎子,沒有看到嗎?我問你,你這身警服還要不要穿?”
秦建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混到今天這個位子,在海市警界也算得上小有名氣的人,如今竟被人指着鼻子罵,的确有些下不來台。問題是他惹不起司徒家族,也惹不起駱曉甯和洪陽那兩個煞星啊。何況駱曉甯還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跟駱曉甯過不去,不是跟自己和自己身後那一幫女人過不去嗎?想到這裏,他的腰杆直起來,換上一付公事公辦的臉孔:“司徒公子,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在案情未明之前,我們不能随便抓人,還有,請司徒公子講話文明一些,因爲從現在開始,你所講的一切都将作爲呈堂證供!”
“——”司徒若塵見秦建國翻臉比翻書還快,氣得差點兒吐血,剛要破口大罵,被上官秋鴻阻止。
上官秋鴻站起來說道:“秦局長,這裏什麽事都沒有,我們和他們都是朋友,剛才大家一時技癢,切磋了幾手,可能有人不清楚情況才報了警,這是個誤會,我想警方不必要再追究吧?”
“誤會?”秦建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雙方都打成這個樣子,滿地都是血,如此激烈的沖突也算是誤會?不過上官秋鴻這麽說正合他的心意,反正兩方他都惹不起,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閃人。隻是駱曉甯沒有開話,他不敢擅自表态。
見秦建國還在猶豫,駱曉甯冷聲道:“秦局長,你沒有聽到上官公子的話嗎?這是個誤會,你把人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