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燕然懶得跟這種人啰嗦,随後一抓,像抓小雞似的把那個肥得像豬一樣家夥拎起來。風雨 看到這一幕,上官秋鴻的瞳孔猛地縮成針芒狀,能單手把一個體重超過三百斤的人輕松抓起來,這人的力量該有多大?他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肌肉寸寸崩緊,像野獸一樣感知到危險的來臨。
“混蛋,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在胖子的慘嚎聲裏,風燕然單手掄起,把他扔到十幾米外。“呯”,胖子重重砸在地上,所有人都感到地皮猛烈跳動,似乎整個“食爲天”都在顫抖。胖子的叫聲戛然而止,骨頭斷裂數根,當場昏死過去。
“俺滴親娘哎……”梁又銘吓得一縮脖子,差點兒一屁股蹲在地上。
司徒若塵大驚,逼開青鷹的攻擊,飛身退出七八步,向那些保镖大聲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給我上去殺了他!”
那些保镖親眼見到風燕然的強大,個個驚懼萬分,可司徒公子發了話,拿人錢财,就要替人消災,隻好硬着頭皮往上沖。“殺——”七八個保镖齊吼一聲,像一群兇殘的黑豹沖向風燕然,殺氣之盛,令人膽戰心驚。
風燕然站在原地未動,仿佛被一片黑色的潮水淹沒。霎時間,“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裏面夾雜着野獸般凄厲的慘嚎聲,不到三秒鍾,八個精悍的保镖全都倒在地上,無一例外,每個人的手腳全被淩厲的“反關節技”生生折斷。
看到平日裏威風凜凜的保镖躺在地上呼天搶地痛不欲生的樣子,周圍不少人感到毛發直豎,兩腿發抖,有兩個不争氣的家夥直接尿了褲子,還有幾個女人當場吓暈過去。
上官秋鴻臉色慘白,死死攥住酒杯,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三秒鍾……僅僅三秒鍾,八個身手一流的保镖全部折戟沉沙。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八個人的身手,這是他一手從“獵人學校”挑選出來的精英,每個人都有着不菲的身價,沒想到眨眼之間被人廢掉。他望着風燕然那張冷酷如雪的臉孔,不可抑止的寒氣從心底洶湧而出——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身手爲何高到如此地步?
傅宸雪冷冷盯住上官秋鴻,問道:“你是上官家的人?”
聽到“上官家”幾個字,上官秋鴻的眼神終于找到焦點,消失的自信又重新回到身體裏,傲然道:“不錯!我叫‘上官秋鴻’,上官家族第一百二十六代傳人,上官飛鴻是我的堂兄!”
旁邊有個家夥聽見上官秋鴻自報家門,以爲找到一個巴結上官秋鴻的好機會,走過來狐假虎威道:“上官公子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蘭花公子’,也是名揚天下的武林‘七公子’之一,小子,你要是害怕,趕緊跪下來認錯……”沒等他的話說完,傅宸雪反手一掌,把那個家夥抽飛三丈開外,當場昏死過去。
“我最讨厭有蒼蠅在臉前飛來飛去!”傅宸雪揮揮手,好像要把令人讨厭的蒼蠅趕走,目光又落到上官秋鴻身上,“我聽說過武林‘七公子’,還認識其中的‘桃花公子’汪鳳歧,倒沒有想到你是‘蘭花公子’!”
聽傅宸雪提到汪鳳歧,上官秋鴻的心沒來由一寬,他和“桃花公子”汪鳳歧是莫逆之交,如果來人與汪鳳歧是相識,就不會太過于爲難自己,說實話,剛才他着實被傅宸雪恐怖的身手吓一大跳,假如那一巴掌抽的是他,他還真沒有信心能夠躲得開。想到這裏,上官秋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桃花公子’汪鳳歧是我的結拜兄弟,聽這位兄弟的口氣,咱們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請問兄弟尊姓大名?若是方便,在下想請各位到上官家盤桓幾日,不知可否?”
“蘭花公子”在江湖中的傲氣是出了名的,加上身後有神秘強大的“上官家族”,武林之中很少有人能被他瞧得上眼,如今居然肯放低身段兒,稱呼傅宸雪爲“兄弟”,又主動邀請傅宸雪去上官家族做客,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與他同來的那幫人,包括司徒若塵在内都非常了解上官秋鴻的性格,見他竟然有這番表現,都不覺瞪大眼睛,呆若木雞。
豈知傅宸雪根本不買賬,冷聲道:“上官家麽?有時間我一定前去拜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上官秋鴻的心沒來由一緊。
“一隻手!”
“一隻手?”上官秋鴻蓦然明白傅宸雪要幹什麽,嘶聲叫道:“大膽!你想跟上官家族爲敵嗎?我不管你是誰,敢惹上官家族,都會遭到上官家族殘酷的報複,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讓你粉身碎骨……”
傅宸雪不理上官秋鴻的咆哮,把站在旁邊的林淺雪拉過來,柔聲道:“小雪,還疼嗎?”
林淺雪搖搖頭,眼淚卻一串串滾落下來。經曆過剛才的事兒,她才知道自己多麽地柔弱,而她又是多麽渴望這個男人的保護。
傅宸雪把林淺雪攬入懷裏,撫摸着她的長發,柔聲道:“小雪,别怕,有哥在這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告訴哥,他用哪隻手碰你?”
林淺雪恨恨瞪上官秋鴻一眼,哽咽道:“左手!”
“嗯!我知道了。”傅宸雪輕輕拍拍林淺雪的肩膀,說道:“今晚是哥的錯,哥沒有保護好你和雪兒,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哥……”林淺雪緊緊抱住傅宸雪,眼淚又“嘩嘩”地流下來。
傅宸雪沒有回頭,緩緩吐出兩個字:“七殺!”
七殺早在後面躍躍欲試,不是傅宸雪不讓他動,他早把這幫人送到地獄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