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這個比較好,說實話,我真怕那個‘傅師叔’把我叫老了!”傅宸雪說到這裏,手機突然響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雪妖打來的,站起來走到外面接通,問道:“小妖,是不是有客人來?”
雪妖道:“夏侯家族有人來,要讓你當面賠罪,七殺差點兒跟來人打起來,白雲飛等人也想動手,你在哪裏?要不要回來?”
傅宸雪當然知道雪妖的擔心,“修真界”不比華夏武林,動起手來地動山搖,當地政府和駐軍絕不會坐視不管,一旦引起沖突就是一場浩劫。他想了想說道:“你告訴七殺和白雲飛,稍安勿躁!讓來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回去!”
挂斷電話,傅宸雪回到客廳,說道:“燕然,我有事先走一會兒,等師傅他們出來,你幫我打個招呼。”
風燕然知道傅宸雪這個時候離開,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問道:“師兄,發生什麽事?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傅宸雪笑道:“沒什麽大不了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他向郭昭雄等人抱拳說道:“郭兄,如煙,汪公子,非常抱歉,我有事要暫時離開一會兒,有時間再和幾位暢談。”
郭昭雄站起來還禮道:“傅兄弟有事盡管去忙,有緣的話咱們還會相見的。”
姬如煙也站起來,笑道:“傅大哥,要不要我去幫忙?你或許不知道,我很能打的喲……”
汪鳳歧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一直喜歡姬如煙,可姬如煙對他的追求和表白無動于衷,即便這樣,在他心裏也早把姬如煙看成是自己的女人,其他男人是絕不能染指的,見姬如煙向傅宸雪“獻媚”,他如何不惱火?他擡擡眼皮,冷冷道:“如煙,你是姬家的大小姐,要懂得自重,姬家又是武林世家,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高攀的……”
話沒說完,風燕然像火山一樣爆發,把面前的椅子一腳踹翻,指着汪鳳歧的鼻子大罵道:“汪鳳歧,你他媽算什麽東西?敢罵我師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是在沈家,老子就擰斷你的脖子。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立刻從沈家滾出去!”
“你……你敢罵我?”汪鳳歧一直養尊處優,從小前呼後擁,極盡奢華,極盡尊貴,何時被人指着鼻子罵過?他惱羞成怒,從椅子裏一躍而起,“大金剛掌”之“金剛滅世”向風燕然狠狠拍下去。
“小歧,不要——”郭昭雄見汪鳳歧使出“金剛滅世”的招數,駭得面如土色,這一式是“大金剛掌”裏的大殺招,一旦出手,必傷人性命。他們到沈家作客,萬一把沈石山的徒弟打死,而且姓風的又是沈石山的孫女婿,這個仇絕對無法化解。隻是汪鳳歧的功夫并不比他弱多少,汪鳳歧又是說打就打,毫無征兆,等到他要出手阻攔時,已經來不及。
風燕然冷笑道:“兔崽子,你還敢跟我動手,真是不知死活!”見“大金剛掌”淩空拍下來,他居然不閃不避,反手一掌甩過去,“啪”,汪鳳歧臉上結結實實挨一巴掌,慘嚎一聲,身子倒飛回去,狠狠撞在牆上,整幢樓“簌簌”顫抖。汪鳳歧張口吐出一道血箭,牙齒崩落七八顆。
風燕然恨透汪鳳歧,俯身抓起汪鳳歧就要丢出去。郭昭雄作爲汪元直的關門弟子,又是汪鳳歧的小師叔,汪鳳歧當面被打,他臉上也挂不住,當下冷聲道:“姓風的,休要過分,放下小歧——”說着,兩手箕張,“雙龍出海”插向風燕然的雙眸,企圖強勢逼迫風燕然放下汪鳳歧。
風燕然冷哼道:“你也敢來湊熱鬧,真想找死嗎?”他連正眼都不看郭昭雄,右手拎起汪鳳歧,左手反抽,“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郭昭雄眼睜睜看着風燕然的大手拍過來,他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躲開,臉上結結實實挨一巴掌,身子直接飛出大廳,重重砸在石闆上,灰頭土臉,渾身骨頭像斷了似的,竟然沒有站起來。所幸風燕然不想重創他,否則結果肯定和汪鳳歧一個樣。
風燕然胳膊一抖,把汪鳳歧擲出門外,吼道:“滾——别讓我再看到你們!”
姬如煙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風燕然簡簡單單兩記耳光,就把郭昭雄和汪鳳歧當場抽飛,這……這到底是什麽功夫?要知道郭昭雄和汪鳳歧是汪家的天才,年紀輕輕就達到“化勁”七重以上的境界,放眼天下能勝之者寥寥無幾,而在風燕然手下竟如蝼蟻般不堪一擊,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會相信?
“這……這是怎麽回事?”聽到外面的動靜,沈石山、姬叔夜和汪元直奔出書房,看到這一幕,個個大驚失色。
汪元直看到郭昭雄和汪鳳歧雙雙摔到門外,郭昭雄灰頭土臉,汪鳳歧滿臉鮮血,顯然吃了很大的虧,毫無疑問,風燕然就是打人的兇手,他滿頭的白發根根豎起,臉孔因憤怒而極度扭曲,像怒獅一樣咆哮道:“沈石山,我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沈石山和他一樣,也是五裏霧中,正要開口詢問,傅宸雪淡淡道:“不知道汪前輩要什麽的交待?”
汪元直怒吼道:“你們兩個兔崽子敢打我的徒弟和孫子,分明是踩我汪元直的臉,我也不以大欺小,你們兩個自廢武功,并跪到我汪家大門前七天七夜,今日之事我就不再追究!”
汪元直一向爲人低調,今天說出這種話,顯然被氣昏了頭。
沈石山和姬叔夜臉色大變,姬叔夜叫道:“老汪,他們都是孩子,彼此有些誤會也可以理解。孩子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咱們一大把年紀,就不要去瞎摻和……”
汪元直雙瞳血紅,吼道:“姬叔夜,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現在打的是我汪元直的臉,你不讓我摻和,是在幫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