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搖搖頭說道:“不,我要跟你去!”
周韻也堅定道:“宸雪,這次我一定要跟你去,你别想把我趕走!”
周雅的态度更是堅決,叫道:“我姐說的對,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誰也别想趕我們走!”
傅宸雪問道:“你不是怕鬼嗎?‘青花岡’那裏恐怕有不少鬼呢!”
“真的?”周雅有些心慌,看看周韻和青凰,又咬咬牙道:“有鬼就有鬼,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麽?”
傅宸雪見她們都不肯回去,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願意去,我就帶你們去看看,不過有一條你們得聽我的話!”
周雅問道:“别說一條,就是一百條我們也答應。風雨 ”
傅宸雪說道:“你先别急着答應,萬一到時候你做不到,我們反會受制于人,你明白後果嗎?”
周韻和周雅點點頭,周韻道:“宸雪,我們一定會聽你的話。”
傅宸雪道:“我們到了地方,你們兩個和小凰呆在車裏,不管外面發生什麽事兒,都不要下車,都不能遠離小凰,能做到嗎?”
周雅問道:“我們爲什麽要呆在車裏?”
七殺說道:“你們兩個不懂武功,一旦走出車子,必然會成爲對方攻擊的目标,這樣一來,反而會讓哥和我分心,這樣說夠明白嗎?”
周韻點頭道:“你們放心,我和小雅隻在車裏看,絕不會下車的。再說有凰姐在旁邊保護我們,不會有問題的。”
傅宸雪不再說話,右腳猛踩油門,車子向“青花岡”方向疾駛而去。“青花岡”在海市西南郊外,是一處地勢略高的平岡,這裏尚未開發,人迹罕至,處處都是近乎原始的蓊郁和蒼涼。“青花岡”三面環水,岡上松濤陣陣,禽鳥啾叽,環境極爲靜谧。
傅宸雪把車子開到“青花岡”上,停在一株蒼松下。這裏四野開闊,松風如浪,頗有些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傅宸雪又叮囑青凰幾句,和七殺先後下車,見周圍靜悄悄空無人迹,傅宸雪朗聲道:“傅某如約而至,朋友還不現身嗎?”
“哈哈……不愧是名揚天下的一代琴王,傅先生好膽量!好氣魄!”笑聲未落,從林中走出五個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在海市現過身的那個年輕人就跟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身後,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微笑。
傅宸雪道:“朋友要見傅某,傅某便如約而至,天下雖大,對于傅某而言,何處去不得?何處不可去?似乎與膽量和氣魄無關吧?”
爲首的青年撫掌贊道:“好個‘天下雖大,何處去不得?何處不可去?’!據我所知,凡世擁有傅先生這等胸襟氣度者,絕不超過三人。今日一見,足令我等心折!”說到這裏,他自我介紹道:“在下‘青雲宗’白雲飛!”
那個在海市出現過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踏前一步道:“‘飄渺宗’流岚風!”
一個眉目如畫、妖娆如水的女孩上前淺淺笑道:“‘飄渺宗’流岚雪!”
一個身材瘦小長臂如猿的男子說道:“‘仙猿派’常德!”
最後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虬髯如戟的大漢聲如甕雷道:“‘神斧門’雷浩!”
傅宸雪也淡淡笑道:“對于我,想必各位都了如指掌吧?我就不再啰嗦1他指指七殺介紹道:“這是我的結拜兄弟七殺1
七殺微微點頭,眸子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很明顯,對面五個人都是來自于“修真界”,看樣子實力都很強,喜得他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動手,好好打上一架。
流岚雪抿嘴笑道:“傅先生打算‘金車藏嬌’嗎?車裏那幾位爲何不肯下來?”
傅宸雪坦率道:“她們不會武功,我不想讓她們受到傷害。”
雷浩性格急躁,甕聲甕氣道:“傅宸雪,我們幾個來自于‘修真界’的名門大派,你以爲我們會卑鄙到向幾個不懂武功的女孩子出手嗎?”
傅宸雪笑道:“按道理不會,不過結果……誰知道呢?”
雷浩有些氣急:“傅宸雪,我雷浩向來隻和男人打,從來不欺負女人,你這麽說,分明是羞辱我!”
七殺說道:“羞辱你又怎麽樣?你們半路上把我哥約到這裏,來意不明,敵友未分,我哥又怎麽可以輕易相信你們?”
常德冷聲道:“我們行走凡世,做事隻求無愧于心,何必非要你相信?”
雷浩被七殺的話激得火起,他原本驕傲,如何忍受得住?把身上的青色大斧解下來放到石頭上,說道:“我聽流岚風說過,你的拳法不錯,來來來,小子,讓我稱稱你的斤兩,看你有沒有資格在我面前狂傲?”
七殺眸子裏暴射出興奮的光芒,驕傲道:“稱我的斤兩?恐怕你的資格還不夠?十招之内不能勝你,我終生不再出手!”
“嘩——”白雲飛等人驚掉一地下巴,他們幾個人在“修真界”都稱得上妖孽,在年輕一代中各領風騷,從“修真界”來到凡世多年,更是傲視天下,有舉世皆爲蝼蟻之歎,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慚,要在十招之内擊敗“神斧門”的天才雷浩,讓他們恍然有做夢的感覺。
“哈哈……”雷浩仰天大笑:“我雷浩從出道至今,縱橫決蕩,罕有敗績,今日竟遇到一個比我還狂的家夥。好好好,沖你這句話,我便不打死你,讓你好好看一看人和神到底有怎樣的差距!”
七殺冷笑道:“你是神麽?我可不覺得——”話沒說完,身子一晃,九道殘影如閃電般射向雷浩,每道殘影裏都有一個醋缽大的拳頭,狠狠砸向雷浩。
“‘魚龍九變’?”雷浩臉上浮現一絲驚訝,他在凡世行走多年,知道這種身法極其罕見,即便在“修真界”,“魚龍九變”也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