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道:“你剛才殺了幾個華夏人!”
“他們……他們該死……”
“他們通敵賣國,爲虎作伥,是該死,但他們隻能由華夏人來殺,不能死在你們手上。風雨 你殺了他們,所以得給他們陪葬!”七殺說完,也不管那個黑衣人如何哀嚎,一巴掌把他拍成爛泥。
看到這一幕,除了那個灰袍人,廢墟裏還活着的人無不驚駭欲絕。七殺說殺便殺,行事果決,嗜血如命,簡直與地獄修羅無異,面對這種“殺神”,即使是視生命如草芥的“血鶴門”忍者也忍不住全身發抖。
灰袍人冷冷道:“閣下是什麽人?”
七殺滿不在乎道:“我是殺人的人!”
灰袍人道:“‘血鶴門’似乎與閣下并無恩怨……”
七殺道:“我殺人隻憑高興,從不問恩怨!”
“好個‘殺人隻憑高興,從不問恩怨’!”灰袍人冷聲道:“閣下今天與‘血鶴門’結下血海深仇,從今以後,‘血鶴門’将舉傾門之力追殺你,不死不休!”
“追殺我?這個主意不錯,我喜歡!”七殺指指周圍那幾個黑衣人,不屑道:“你們最好派一些有分量的人過來追殺我,殺這些蝼蟻隻會髒我的手!”
那幾個黑衣人臉孔脹紫,恨恨地瞪向七殺,敢怒不敢言。在七殺面前,他們的确如蝼蟻一般,又如何反駁?
灰袍人見七殺軟硬不吃,問道:“你是來救那個姓蘇的華夏女子的?”
七殺道:“她是我哥的女人,我自然要救她,不過在救她之前,我先殺了你們!”
“你殺了我們,就永遠也見不到那個女人。‘血鶴門’爲了報複,會讓那個女子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麽?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殺了她又何妨?我哥的女人很多,又不少她一個,能救則救,不能救我就殺了你們替她報仇!”
“你……”灰袍人第一次碰上七殺這種不通情理油鹽不進的家夥,氣得要吐血,威脅對于七殺而言,是毫無用處的。七殺隻在乎他自己和傅宸雪,至于别人,死多少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傅宸雪有很多女人,這個蘇櫻他連見都沒有見過,死活又怎麽能放到他的心上?
“你放我們離開,作爲交換,我會告訴你那個女人的去向!”到這個地步,灰袍人情知不是七殺的對手,隻好妥協。
豈知七殺根本不領情,冷聲道:“我哥說要殺光這裏的每一個人,至于那個女人的死活,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如果你能接我一招而不死,我就答應讓你去和我哥談判,那個姓蘇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也許他會對你的建議感興趣!”七殺說完,看看灰袍人,又搖搖頭說道:“你一個人恐怕不行,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一起上吧。隻要你們能接我一招,你們的生死我就不在過問!”
“八嘎——”灰袍人和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驚怒交加,這是赤luo裸的蔑視,更是赤luo裸的羞辱。他們是誰?他們是“血鶴門”的精英,橫行東南亞,令各國政府和軍隊噤若寒蟬,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要一招擊敗他們,這是何等的狂妄?
灰袍人神情凝重,他知道今日之戰不可避免,大聲道:“我叫‘鬼冢鶴’,‘血鶴門’十二個‘超級門徒’之一。迄今爲止,‘超級門徒’隻出手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血鶴門’超級門徒?”由于鬼冢鶴的聲音很大,站在不遠處負責警戒的青鷹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對于“血鶴門”,他們可是知道得比較多。當年“血鶴門”出手刺殺某國總統一案,鬧得沸沸揚揚,令世界級特種部隊都談之色變,而那場血案就是“血鶴門”一個超級門徒所爲,如今在小小的“齊家凼”竟然出現一個“血鶴門”超級門徒,絕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外面的高歌和楊志鵬也得到消息,登時倒抽幾口冷氣。“血鶴門”是國際刑警一直通緝的對象,他們哪能沒聽說過“血鶴門”的可怕呢?高歌咂舌道:“媽的,我們誤打誤撞,竟在這裏圍住一個‘血鶴門’的超級門徒,這得是多大一條魚啊?哎呀呀,絕不能放過他!”
楊志鵬興奮道:“什麽叫‘誤打誤撞’?這是宸雪他們一路追蹤過來的好不好?若是普通人,他們能從‘鳳刺’眼皮子底下把蘇櫻劫走?宸雪,咱們得活捉那個鬼冢鶴,這是‘血鶴門’的十二個超級門徒之一,他的落網對‘血鶴門’将是一個沉重打擊,也能大大提高華夏警方的聲威!”
傅宸雪道:“我對這種小魚小蝦沒有興趣,如果他有本事擋住七殺一招,你們就把他帶走吧!”
高歌道:“宸雪,你不是開玩笑吧?鬼冢鶴可是‘血鶴門’堂堂的超級門徒,在忍者中也有萬裏挑裏的戰力,縱然不敵七殺,要想逃命應該不會很難吧?他身邊還有幾個一級門徒,聯起手來堪稱無敵,怎麽會擋不住七殺一招?”
傅宸雪淡淡道:“你們希望他擋住還是怕他擋不住?”
楊志鵬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宸雪,其實我和老高是怕那個家夥乘亂逃跑。你知道忍者都有很厲害的‘遁術’,若是讓他給逃掉,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篑?”
傅宸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他要是能逃,早就逃走,還用等到現在?有七殺在,他隻要不死,就隻能乖乖成爲警方的階下囚!”
高歌和楊志鵬相視一眼,神情激動不已。活捉“血鶴門”超級門徒,這該是多大的功勞啊?
高歌說道:“宸雪,晚上我在‘望海樓’請客,凡是今天在這裏的兄弟都去,誰放我鴿子我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