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速度,天下又有幾人能與七殺相比?長腿邁出,步步生蓮,縮地成寸,一步一殺,等追到小樓跟前,又有四個黑衣忍者變成零碎的血肉。隻有一個黑衣人僥幸逃脫,當然,這是七殺有意爲之,他沒有馬上趕盡殺絕,是想把樓裏藏匿的“老鼠”都趕出來。如果貓不想進洞,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一隻渾身着火的耗子放進去,着火的耗子洞又怎麽能夠藏身?
看到七殺如此幹脆利落地摧毀“刀陣”,擊殺黑衣忍者,青鷹等人完全傻掉,一個個眼珠子差點兒掉到地上。媽的,那些黑衣人真是剛才把他們殺得汗流浃背、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的東瀛忍者嗎?怎麽在七殺面前跟紙糊的燈籠沒什麽區别?
小樓裏面的人看到七殺閃電般追殺他們的同伴,大驚失色,想開槍狙殺七殺。不等他們勾動扳機,七殺已奔到樓下。
看到最後那個黑衣忍者逃進小樓,七殺又改變主意,他氣沉丹田,罡氣流轉,口中吼出“唵”字音,雙手捏出“菩提印”,朝面前的小樓狠狠拍下去。“轟——”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小樓整個崩碎開來,強大的氣浪沖出去數十米,又把附近的建築給掀翻,混凝土碎塊四處飛散,宛如下雨一樣。
僅僅一掌,就把小樓連同附近的幾幢建築夷爲平地,别說外面的特警,就連青鷹等人都目瞪口呆,嘴裏能塞得下半頭駱駝。哇靠,這家夥如此生猛,他還是人嗎?
高歌和楊志鵬的眼珠子差點兒蹦出來,喉嚨裏發出“嗝嗝”的聲響,好半天,高歌才回過神來,大叫道:“老楊,你快掐掐我……我他娘的是不是在做夢?那個家夥……他是人麽?你确定我們沒有穿越到‘蜀山劍俠’裏?”
楊志鵬此刻眼睛瞪圓,“呼呼”直喘粗氣,仿佛一隻被捏住脖子的公雞,哪裏聽到他的話?
雲豹興奮得直搓手,叫道:“老鷹,這個人形霸王龍是老大從哪裏弄來的?哇靠,一巴掌拍散一座樓,恐怕連金庸大俠都想不出這樣的情節吧?”
青鷹牙縫裏直抽冷氣,叫道:“老大叫我們來幹嘛?早讓這貨出手,連那十幾發炮彈都省了呢。這貨哪是地球人啊?肯定是‘好萊塢’科幻大片中的‘超人’從銀幕裏蹦了出來……”
仇不凡道:“老鷹,你說的不對!前天咱們在‘聽雨樓’,還和他喝過酒呢,這小子的的确确是地球人……我聽小妖說七殺把燕然打得滿地找牙,當時我還不信,如今看來這話恐怕是真的!”
巴郎歎道:“當初我們跟老大一起在‘神秘洞穴’裏厮殺,感覺差距沒這麽大啊,如今别說老大,就他身邊這些人,我們恐怕拍馬都追不上,你們看七殺這貨哪像人啊?分明是一個半神臨世。聽燕然說,七殺當初和老大幹過一場,結果被老大活活摔死,全身光是骨折就有一百多處……”
曹陽好奇道:“被老大摔死,他還能活蹦亂跳站在這裏?”
陳虎鄙夷道:“你的腦袋被門夾過吧?老大天生神醫,把一個死人弄活,很難嗎?”
……
看到七殺一人完全壓制整個戰場,“鳳刺”小隊都輕松起來,把剛才的兇險完全忘到腦後,談笑風生,就像在電影院裏看國科幻大片。
小樓消失,廢墟之中出現十幾個人,裝扮各異,神态恐懼,除了中間那個身穿灰袍、頭戴鬥篷、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之外,其他人或死或傷,有的被混凝土塊壓斷雙腿,有的被砸斷胳膊,至于砸爛腦袋的則一命嗚呼,沒死的則倒在廢墟裏鬼哭狼嚎。隻有五六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灰袍人的旁邊,雖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依然目露兇光猙獰如惡狼。
看到七殺,灰袍人身邊的西裝男子舉起手槍,意欲射擊。灰袍人揮揮手,把他們喝退。武功練到他這個地步,自然知道七殺的可怕,普通的槍支火器很難傷到七殺,開槍隻會徒招嗤笑,失去小樓的遮掩,他們完全暴露在華夏警方的槍口之下,隻要對方願意,完全可以把他們的身體打成蜂窩。
突然,幾個灰頭土臉渾身帶傷的家夥從廢墟裏爬出來,一瘸一拐地跑向七殺,叫道:“不要開炮……我們都是華夏人,請不要殺我們……”
兩個黑衣人勃然大怒,對着他們的後背連開數槍,除了一個光頭漢子身手較好,被打中肩膀滾倒之外,其他幾個人被打中腦袋,當場斃命。
人影一閃,七殺出現在那兩個黑衣人面前,“啊……”接連兩聲慘叫,那兩個家夥的手腕連同手槍都被七殺捏碎,嘶聲慘嚎。看到烏黑的手槍在七殺手中變成鐵水從指縫裏淌下來,那兩個家夥魂飛膽喪,生生把後面的慘叫咽回去。
灰袍人沒有動,神情漠然,充耳不聞兩個手下的慘叫。七殺看着面前兩個黑衣人,問道:“你們是r國人?”
一個黑衣人雙目盡赤,吼道:“八嘎——”沒等他的聲音落地,七殺一巴掌拍過去,把那人抽出去十多米遠,半邊身子和腦袋全都碎掉,死得不能再死。
七殺又看向另外一個黑衣人,說道:“回答我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那個黑衣人渾身冷汗狂流,他們是“血鶴門”令人聞風喪膽的“一級門徒”,如今竟被人視作蝼蟻,想殺就殺,孰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