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問道:“小韻,這個音樂學院叫什麽名字?你們想好沒有?”
周韻羞澀地看傅宸雪一眼,說道:“我想好了,就叫‘雪韻’,老師和師母覺得怎麽樣?”
“雪韻?”馮元衡和劉楓的眼睛猛然一亮,笑道:“從你們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個字,嗯……即有意義又有一種輕靈飄然的韻味,這個名字好!小韻,學院成立後,你來負責教學吧!”
周韻笑道:“我要陪着宸雪,還要忙自己的事,恐怕不能經常呆在‘京岚’,‘雪韻’的院長還得老師去做才行!”
“要我去做院長?”馮元衡也不矯情,哈哈大笑道:“你們是我的學生,成立古典音樂學院也是我的夢想,好,既然是你們兩個所托,這個院長我就去做,哪怕把這條老命賠上,我也得把‘雪韻’變成世界一流的音樂學院!我看‘上海音樂學院’那個章乃韬怎麽跟我比?”
幾個人大笑,正在這時,外面響起山呼海嘯的聲音:“傅宸雪……”
“周韻……”
“傅宸雪……”
“周韻……”
……
馮元衡神色一變,叫道:“糟糕,看來宸雪和小韻來‘京岚’的消息洩露出去,你們聽這聲音,這得多少人啊?搞不好他們會把這幢樓給拆掉!”
劉楓說道:“不用擔心!學校那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康校長也會親自出面把學生疏散出去,不會再發生三年前那樣的暴力場面。w w v )”
正說着,門鈴響起來,劉楓站起來說道:“我先去看看,你們坐在這裏不要出去!”她走到外面,把大門上一個兩尺見方的小門打開,看到外面竟是一片黑鴉鴉的人群,全是激動興奮的臉孔,正對着小門的是一臉焦急的文麗。
文麗是劉楓的學生,又留校任教兩年,劉楓當然認得她。看到劉楓,文麗迫不及待道:“劉老師,宸雪和周韻在不在裏面?”
劉楓笑道:“在倒是在,隻是你帶這麽多人來,把他們吓壞怎麽辦?”
文麗有些啼笑皆非:“老師,傅宸雪是什麽人?他連千軍萬馬都不放在眼裏,還怕這些學生娃娃?求求你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我都三年沒見到他呢。”
劉楓知道文麗與林淺雪的關系很好,當年是傅宸雪狂熱的“粉絲”之一,猶豫着剛要打開門,上官初雪等人一下子擠上來,叫道:“劉老師,我們也要見傅宸雪,剛才就是我們和他拍照,才被文老師認出來的……我們都是他的鐵杆粉絲呢!”
劉楓聞言,又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說道:“我這個院子太小,你們不能都進來,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等會兒和宸雪談談,讓他找個時間和你們見面,好不好?”
上官初雪急得要哭:“劉老師,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就是因爲喜歡傅宸雪才報考‘京岚’的,沒想到剛才竟然和他失之交臂,對面相逢亦不識,我都後悔死了,你再不開門讓我進去,我真是跳樓的心都有……”
豈知上官初雪越是這樣說,劉楓越是不肯給她們開門。這樣一群瘋狂的“粉絲”沖進來會發生什麽事,她是絕對是清楚的。
正在文麗和上官初雪央求開門的時候,有人叫道:“康校長來啦……”
果然,康一琨帶着學校幾個主要領導出現在人群外面。原本寂靜的教師家屬區此刻人山人海,水洩不通。看到這種場面,康一琨也是頭疼得很,他知道不把學生馬上疏散出去,越來越多的人湧到這裏,很容易發生踩踏事件,他回頭向幾個領導安排幾句,又向學生們大聲說道:“同學們,傅宸雪和周韻就在馮教授的家裏,我理解大家迫切見到傅宸雪的心情,其實我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
學生們都笑起來。康一琨繼續說道:“可是咱們堵在這裏,傅宸雪和周韻也出不來,萬一人多擠傷到誰,對同學們的身心健康是很大的危害。我希望同學們有秩序地散開,先回去,傅宸雪也是咱們‘京岚人’,同學們不希望時隔三年再重演當年那場噩夢吧?你們放心,我會和傅宸雪說,讓他盡快和同學們見面,以慰大家的相思之情,好不好?”
學生們大笑,有人喊道:“康校長,我們希望聽傅宸雪唱歌!”
“聽傅宸雪唱歌?”康一琨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嗯,我進去和傅宸雪好好說一說……我來賣票,那位同學,你來把門兒好不好?”
學生們爆笑,在學校領導、老師和保安的勸說下,學生們開始有秩序地撤退,康一琨也長長松口氣。
上官初雪兀自堵住門口不肯離開,康一琨走過來,看到文麗和上官初雪等人,說道:“小文老師,你也和同學們先回去吧,傅宸雪那裏,我會替你們說的。”
文麗點點頭,校長開口,她也不好拒絕。上官初雪把文麗擋在身後,氣乎乎道:“康伯伯,是我們先發現傅宸雪的,你不能趕我們走!”
康一琨寵溺地拍拍上官初雪的腦袋,笑道:“你個小丫頭就會給我惹事兒,看到傅宸雪爲什麽不悄悄向我報告?把事情搞這麽大,萬一出事怎麽辦?”
上官家族是華夏幾個少有的大家族之一,其實力和影響力絕不遜于拓跋家族,隻是上官家族一向比較低調,也很少出現在公衆視野裏,向來以神秘莫測著稱。有人說它富可敵國,有人說它是曆代王朝中最神秘的“影子家族”,也有人說它擁有神秘可怕的武技,是凡世當中碩果僅存的“修真家族”……上官初雪是“上官家族”現任家主上官浩的孫女,康一琨與上官初雪的父親上官逸是大學同學,并一起留學國,關系莫逆,所以上官初雪見到康一琨不稱呼校長,而是直呼“康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