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橋說道:“我聽駱曉甯講過很多次,傅宸雪爲他調過一杯酒,名字叫‘古今多少菊花香’,自從喝過那杯酒後,他無論喝什麽酒都感覺像白水一樣。傅宸雪失蹤三年,他每每談及都不禁扼腕歎息。對傅宸雪的酒技,我是神往已久,這次見到傅宸雪,我一定要讨杯好酒嘗嘗!”
汪海鵬笑道:“這個不是問題,今晚咱們就賴在他家裏不走,别說一杯酒,隻要你肚子能裝,就是喝一百杯都沒有問題。”
“真的?”羅安橋眼睛一亮,笑道:“那咱們先去把酒瘾過足,再回來談招商投資的事情!”
汪海鵬道:“酒要喝,工作也不能耽誤。我在港城跟周家的少爺周匡談過,周家有意要在内地投資,目前尚在考察之中。隻要宸雪肯說話,周家在京岚市投資是闆上釘釘的事兒。”
“還有這事兒?”羅安橋大喜道:“咱們馬上去找傅宸雪,他不答應幫忙,咱們就賴在他家裏不走!”
高歌央求道:“汪書記,羅市長,你們兩個去喝酒,不能把我扔下吧?好歹我當年也算是傅宸雪的‘狐朋狗友’之一,投資的事兒他無論如何都得賣我三分薄面吧!”
汪海鵬笑罵道:“你他娘的有什麽薄面?就是一個‘重色輕友’的貨,還敢出來顯擺?”
沒想到高歌竟得意起來:“汪書記,你别瞧不起我的‘重色輕友’,有人肯出二十萬金買走我的‘專利’呢。”
羅安橋吃驚道:“什麽時候‘重色輕友’變得這麽值錢?”
汪海鵬道:“‘重色輕友’是傅宸雪給高歌調的酒,這小子天天把‘重色輕友’挂在嘴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個‘重色輕友’的貨!”
衆人大笑,高歌尴尬地撓撓頭,也笑起來。
馮元衡正在整理古琴譜,聽到外面門鈴響,叫道:“老伴,快去開門,有客人來啦!”
馮元衡的妻子劉楓在“京岚大學”任教,也是一位在國内頗負盛名的金石與書畫大師,她正在揮毫潑墨,聽到丈夫的話,趕緊放下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傅宸雪和周韻,沒有認出來,驚訝道:“請問你們找誰?”
周韻從傅宸雪背後閃出來,笑道:“師母,你不認識我啦?我是周韻啊!”
“小韻?”劉楓一把拉住周韻的小手,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驚喜道:“小韻,真的是你!哎呀,三年不見,你變得更加漂亮了,漂亮得連師母都認不出呢。”她說着把目光投向傅宸雪,疑惑道:“這位先生是……”
傅宸雪摘下墨鏡,笑道:“師母,我是傅宸雪!”
“傅宸雪?”劉楓渾身一震,兩眼霎時瞪圓,發出一聲天崩地裂的尖叫:“老頭子,你快出來,是傅宸雪……傅宸雪來啦!”
馮元衡正彎腰往櫃子裏塞琴譜,聽到老伴的話,蓦然一驚,“吧叽”摔倒在地闆上。他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幾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外跑,大叫道:“宸雪在哪裏?真是宸雪來了嗎?”
傅宸雪向馮元衡鞠躬道:“老師,是我……我和小韻看望您和師母來啦!”
馮元衡哈哈大笑,滿面紅光,接過傅宸雪手中的禮物,交給妻子,又拉住傅宸雪的手,笑道:“我今天早上還和你師母念叨你們兩個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你們是什麽時候回京岚市的?”
傅宸雪道:“昨天下的飛機……老師和師母的精神看起來不錯,身體也好吧?”
馮元衡笑道:“好好,好得很,這段時間飯量增加很多,覺得渾身都是力氣呢。”
劉楓在旁邊笑道:“你馮老師這個人啊……他聽說你回來的消息後,高興得一連幾個晚上都睡不着,人也精神多了,天天嚷着要重走長征路,還要去爬長城呢!”
“真的?”傅宸雪和周韻笑起來,“老師果然是老當益壯啊,看老師如今的身體和精神狀态,活到一百歲肯定沒問題。”
馮元衡大笑:“好好,借你們兩個的吉言,我一定要活到一百歲。等将來你們有了孩子,我還要當你們孩子的老師呢。”
周韻紅了臉,羞澀地看傅宸雪一眼,很自然地依偎到他的懷裏。而這一幕正是馮元衡和劉楓希望看到的,他們都開心大笑起來。
走進客廳落坐,劉楓張羅着給傅宸雪和周韻倒茶,周韻不讓她忙活,自己起身去泡茶。馮元衡拉住傅宸雪,不停地問這問那,不時爆出一陣大笑,客廳裏充滿濃濃的歡樂氣氛。
見馮元衡很高興,周韻把投資成立古典音樂學院的想法向他和盤托出。
“什麽?你要在‘京岚’新成立一個古典音樂學院?”馮元衡和劉楓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宸雪道:“老師,您沒有聽錯,小韻的确有這個想法。她在這裏學習和生活過幾年,是‘京岚’和老師培養了她,她希望能夠盡自己所能回報‘京岚’,不過這個想法要變成現實,還得靠老師多多籌劃才行!”
“好,真是太好了!”馮元衡激動地站起來,高興道:“很早以前,我就有成立古典音樂學院的想法,也多次向上面提過這個建議,隻是牽扯太多,上面遲遲不肯批複,一拖就是二十年,眼看古典音樂在國内日漸式微,人才也青黃不接,我心裏真的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