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想娶别的女人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想娶其他女人!好啊,風燕然,我也不要你的五箱珠寶,你都送給狐狸精吧!”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怪我。我有五箱珠寶,征婚廣告一登,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搞不好跟在我身後的女人多得能繞地球赤道轉一圈兒……”
沈滢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抓起那幾顆寶石向風燕然砸過去,哭道:“滾你的珠寶,我不稀罕……去找你的狐狸精吧。”
衆人聽到這邊哭鬧,都把目光望過來。風燕然這才知道剛才的話觸到沈滢的逆鱗,趕緊把寶石撿起來,放到沈滢手裏:“小滢,我剛才是開玩笑的,這些珠寶都給你,我隻娶你一個,行不行?”
看到風燕然小心翼翼陪不是,沈滢又那麽嚣張霸道,章楠心疼風燕然,不顧戴晴和秦月的阻止,站起來說道:“燕然,你過來,不要理她——那個女人不可理喻!”
章楠的出面無異于火上澆油,使局面徹底惡化。沈滢勃然大怒,立刻止住哭聲,吼道:“你是哪根蔥?我在跟我男人說話,關你什麽事兒?”
章楠也不甘示弱,冷聲道:“他是你男人嗎?你隻不過提前把自己送到燕然的床上,陪他多睡幾個晚上而已,和街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雞’又有什麽區别?”
沈滢幾乎氣暈,論罵街的水平,她遠不是章楠的對手,氣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用手指着章楠,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偷我家男人還敢倒打一耙,無恥……”
章楠冷笑道:“誰承認燕然是你家男人?我和燕然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我是光明正大地喜歡他,有什麽錯?不像有人心眼兒壞,光想背地裏報複人……我到‘鳳刺’公司,有人利用權勢整我,我和燕然說一句話就扣我一百塊錢,結果老娘白幹兩年,毛都沒拿到一根,想想都蛋疼……”
戴晴等人本想上來勸解,聽到章楠的話都忍不住笑彎腰,這個丫頭臉皮也太厚吧?在這樣的場合自稱“老娘”就夠雷人,還敢說自己“蛋疼”,貌似這丫頭沒有蛋吧?
林半妝見沈滢氣得半死,說道:“小滢,小楠,你們吵夠沒有?今天是宸雪的接風宴,你們再吵,大家還怎麽吃飯啊?”
見林半妝開口,沈滢和章楠都閉上嘴巴。沈滢恨恨地瞪章楠一眼,見風燕然要溜走,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賭氣道:“今天你哪兒也不能去,就坐在我身邊……什麽是‘丈夫’?一丈之内方爲夫,一丈之外說不定被狼叼走呢,可見天下男人都靠不住!”
章楠剛想反唇相譏,見葉蓉向她使眼色,隻好把滾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這人小插曲顯然沒有影響大家的情緒,紀風和餘玄機見七殺是個新人,摸不清底細,想把七殺給灌醉。結果三個人撂倒六隻酒瓶,七殺還跟沒事人一般,紀風和餘玄機吐得昏天黑地,一人抱一隻凳子,睡得跟死豬一樣。
風燕然打不過七殺,這些日子正窩火,見七殺酒量不錯,心想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他抓起兩瓶“茅台”,打開後“咕嘟咕嘟”一氣喝幹,又扔給七殺兩瓶,再給自己開兩瓶,豪氣幹雲道:“七殺,你剛才喝了兩瓶酒,我也不占你便宜。打架我打不過你,喝酒你未必是我的對手。有膽量咱們今天就拼一場,誰先趴下誰是小弟,敢不敢賭?”
七殺慢騰騰拿起酒瓶,說道:“打賭有什麽不敢?隻是我嚴重懷疑你的誠信,不會輸了又耍賴吧?”
風燕然知道七殺說的是上次打賭的事兒,臉紅道:“以前的事兒不提,今天在場這麽多人,大家都可以見證,我想賴都賴不掉。你要是赢我,我二話不說,就叫你‘二哥’,好不好?”
七殺笑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有句醜話我得先說在前面,這次你再願賭不服輸,我就打到你服爲止!”
風燕然道:“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你這話說的有點兒早吧?”說完,抓起酒瓶子直接對着瓶口兒猛灌,像喝奶一樣,唬得周圍的人都臉色大變。
七殺沒有像風燕然那樣猛灌,而是把酒倒在一隻大玻璃杯裏,不緊不慢地喝。奇怪的是風燕然一瓶喝完,他也一瓶見底,速度極爲驚人。
風燕然見狀,又抓起一隻酒瓶,打開猛灌。七殺還是老樣子,不慌不忙地喝。兩個人你一瓶我一瓶,一會兒工夫,桌子上就擺下十六隻空酒瓶。媽的,這不是啤酒也不是紅酒,而是高烈度的純正白酒啊!屋子裏的人全都驚呆,像這種喝酒的牛人,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風燕然又要去抓酒瓶,被沈滢擋住。風燕然正喝到興頭上,怎肯罷休?剛要把沈滢推開,傅宸雪淡淡道:“燕然,喝酒盡興便好,過量反會傷身,聽小滢的,今天就拼到這裏吧!”
風燕然見傅宸雪開口,知道這酒今天拼不下去,站起來叫道:“七殺,你酒量不錯,我佩服。不過咱們今天一定要分個輸赢出來。”
七殺也站起來,問道:“你還想比什麽?”
風燕然眼珠一轉,說道:“比拳術,我打不過你,比輕功,我也跑不過你,咱們換個玩法吧。你看到牆上挂的畫沒有?這是‘八大山人’的‘枯木來禽圖’,咱們就比誰先把這幅畫仿畫出來,好不好?”
七殺道:“我不會畫!”
“媽的,連這個都不會,你還出來混什麽?”風燕然沒好氣道:“你會寫字嗎?”
“這個倒可以!”
“好吧,咱們就比寫字!你練的是少林禅宗功夫,應該讀過《金剛經》和《般若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