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淡淡道:“大家都是文明人,怎麽可以出口成髒呢?别忘了你身上披的是‘米’字旗,據說那個國度盛行‘紳士文化’,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罵街又狗急跳牆,主子是不會高興的。風雨 ”
“眼鏡男”徹底發狂,大罵道:“去你媽的文明人——”他大呼道:“傅宸雪污辱我們港城人,兄弟們,姐妹們,我們一起行動,把這個人渣趕出港城!”
看到人群怒吼着向傅宸雪撲過來,好不容易擠過來的幾個警察立刻沖上前,以身體爲牆擋住他們,大叫道:“退回去……快退回去,我警告你們,襲擾他人是犯罪行爲……”
“眼鏡男”顯然是要把事情鬧大,大叫道:“條子打人啦……條子打人啦……”後面的人聽到他的喊叫,都憤怒往前沖,結果把幾個警察全都推倒在地。“眼鏡男”和“青春痘女人”沖在最前面,跨過警察的身體,向傅宸雪和風燕然撲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這兩個狗男女掙紮一番又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往前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眼鏡男”用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左手打完,右手打,“劈裏啪啦”,眼鏡打飛,鼻子流血,兀自不肯停手。最精彩的要數“青春痘女人”,拼命地撕扯自己的頭發,又把衣服一條條撕下來,把胸罩扯下來,把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掀開……哎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兩個人要幹什麽?就算要那個啥,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表演吧?所有人心裏都不約而同蹦出一個詞——“重口味”!
更精彩的還在後面,那個“眼鏡男”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青春痘女人”的頭發,另一隻手拼命去扯她的裙子。“青春痘女人”也不甘示弱,兩手拼命去扒“眼鏡男”的褲子,衆人全都嘩然,港城果真夠開放啊,當着這麽多人上演限制級大片,居然還“性緻勃勃”,佩服啊……那個,誰有皮鞭借來用用?木有!那蠟燭呢?也木有……無語!靠,對了,現場還有幾家電視台正在直播呢,這下真是火爆全球啊。
詭異的是那對男女沒有一點兒“嗨”的表情,反而極度驚恐,大叫道:“快……快按住他(她)……不,拉住我的手……”
衆人全都傻眼,這麽“嗨”的事情别人能幫忙嗎?還好,那幾個警察從地上爬起來,沖上去想把那對狗男女分開。“眼鏡男”一邊撕扯女人的裙子,一邊大叫道:“抓住傅宸雪……”
數百“激進分子”像雪崩一樣沖向傅宸雪,大批“傅粉”不幹了。他們看到“港燦”這麽猖狂,早就氣炸肺,此刻見警察被沖散,傅宸雪被圍,再也忍耐不住,紛紛沖上來,與激進分子對峙,争吵,謾罵,很快發展到激烈的肢體沖撞。那二十多個警察被人群沖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傅宸雪悄悄向風燕然使個眼色,風燕然回到車上打個電話。工夫不大,圍攻的人群越發暴烈起來,突然,有警察驚叫道:“我的槍……有人搶了我的槍……”清脆的槍聲響起來,一個警察中槍倒地,嘶聲慘叫。
蓦然,一種莫名的危險掠過傅宸雪的心頭,他的身子微微一晃,立刻從原地消失。幾乎同時,一顆大威力手槍彈穿過他的殘影擊在車頭上,“呯——”車蓋掀飛,火星四濺。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另一輛車子裏飛竄出去,銀虹閃過,槍手根本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随着慘叫聲,他的手連同那把大威力左輪手槍被“青虹劍”齊腕剁下來,血水飙射。
警察這才意識過來,紛紛拔槍,大叫道:“趴下……全部趴下……”
人群中有人大叫道:“警察開槍殺人啦……”
風燕然大吼道:“有殺手襲擊,快抓住他們——”
“鳳刺”隊員早嚴陣以待,青鷹一聲令下,三十多個“鳳刺”戰士如猛虎般殺出,他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些高舉标語,揮舞“米”字旗的激進分子,對于這幫人,他們當然不會動用武器,而是拳腳交加,不會要命,躺在床上幾個月不能下床那是最輕的。
對于這幫激進分子,“鳳刺”戰士絕對是殺雞用牛刀,拳拳到肉,骨斷筋折,這些隊員早窩一肚子火,有機會下手,那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媽的,這幫吃狼奶長大的“二鬼子”,喊喊民主也就罷了,居然敢把“米”字旗拿出來亂搞,絕對是“懶驢不上套——欠抽”。
面對數百“激進分子”,“鳳刺”隊員也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放倒,隻撿跳得歡的叫得兇的罵得瘋的狠揍,因爲出現槍擊事件,而且那幫人裏面又藏有殺手,所以“鳳刺”隊員下手極狠。
對于其他人,“鳳刺”隊員還是比較人道的,隻是混戰麽,難免出現“失誤”。幾分鍾下來,不少“激進分子”被“鳳刺”隊員“不小心”碰倒,躺在地上大聲慘叫。而隻要他們一倒地,就會有大批“傅粉”沖上來拳打腳踢,慘叫很快變成鬼嚎。
“眼鏡男”和“青春痘女人”互相糾纏着躺在地上,臉上不知被多少隻大腳闆踩過,身上不知被多少高跟鞋踢過,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港英“米”字旗不知被誰撕開,系到他們的脖子上,又拴到一棵樹上,活脫活就是兩條色彩斑斓的“狗鏈子”,而他們頭上纏裹的則是那幅撕開的标語——“眼鏡男”頭上是“甯做狗”,“青春痘女人”頭上是“不做人”……媽的,絕配啊!隻是他們這時候再也無暇顧及傅宸雪,而是像野狗一樣嗚咽不止:“别踩我的臉……嗚嗚……快抓住我的手……這是誰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