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的目光又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那個男子把脖子一縮,臉色頃刻蒼白如死,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不關我的事兒,你……你不能這樣……”
青凰的嘴角浮起一抹嘲弄:“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和他一樣有骨氣?”
“不——”那人看到青凰緩緩揚起的纖手,終于崩潰,以頭搶地,大聲嚎哭道:“求求你放過我……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刺殺的事兒與我們無關……”
正在這時,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從外面“忽喇喇”沖進來,用槍指着在場的人,大叫道:“我們是港城警察‘行動科’!所有人等都不許動,把雙手抱在腦後,臉沖牆蹲下去!”人群聞言,齊刷刷全都抱頭蹲下去。
那個男人見警察出現,仿佛打了雞血似的,立刻大聲喊道:“阿sir,救命——”
爲首的警察走上來,用槍指着青凰,大聲喝道:“立刻蹲下!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作爲呈堂證供!”
青凰緩緩舉起雙手,看着那個警察笑起來:“阿sir,你這身衣服好像不怎麽合身啊,是租來的嗎?”
“你他媽……”那個警察剛要破口大罵,忽然意識到什麽,大怒道:“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青凰依然笑得像桃花般燦爛:“阿sir,你這話不夠專業,好像是黑社會的切口呢!”
“你他媽才是黑社會!”那個警察再也忍不住,終于爆出粗口,盯住青凰的一雙眼睛兇狠暴戾,恨不能一槍斃掉她。
“我媽要是黑社會,你媽又是什麽呢?”青凰的目光落到那人的臉上,冷冷道:“這年頭兒港城警察很吃香嗎?爲什麽連黑社會都熱衷假扮警察吓唬人?”
“你他媽找死——”爲首的警察臉色驟變,立刻扣動扳機。“呯”,子彈一出膛,那人便知道不好,因爲那個女子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見,就像直接被空間吞噬一般。子彈穿過她剛才站立的位置打到牆壁上,石屑紛飛。見警察開槍,那些蹲在地上的人都吓得魂飛魄散,不知誰帶的頭兒,所有人都跳起來,尖叫着瘋一般往外跑。幾乎同時,那個開槍的警察腹部遭到一記重擊,連青凰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便被青凰一腳踹得淩空飛起,“吧叽”,狠狠砸在地上,生死不知。其他幾個警察見同伴被踢飛,剛要開槍,眼前白影一閃而過,他們的槍脫手而飛,個個抱住握槍的手腕痛嚎不止。一眨眼的工夫,他們的槍全落到青凰手裏,而他們的手腕被青凰的“蘭花拂穴手”掃過,真氣入體,骨碎筋斷。
青凰惱他們出言不遜又心狠手辣,不是爲了留下活口,“蘭花拂穴手”拍下去,便不是讓他們終身殘廢,而是直接要他們的命。可憐這幾個人在“青幫”中也算是好手,拿着槍對上一個女子居然連一個照面都不到,就被人家全部放倒。在港城,以往隻有他們欺負别人的份兒,什麽時候被人家欺負這麽慘?
這時外面一陣大亂,又有一撥警察沖進來,迅速把青凰等人包圍,命令青凰放下槍。青凰這次真的很聽話,手一松,幾把手槍全部落在地上。隻是槍意外落在那些慘叫的警察面前,而他們也沒有辜負青凰的“意外”,不顧手腕劇痛如裂,用另一隻手抓起槍就連連扣動扳機。隻是他們的目标不是面前的青凰,而是那幫後來趕到的警察。
幾個警察猝不及防,被子彈擊中,幸虧身上穿有防彈衣,不然明年的今天他們就得躺在港城“跑馬地墓園”裏享受家人的香紙油燭。見同伴中槍,那幫後來的警察紛紛開槍,到底倚仗人多槍猛,把先前的幾個“警察”打倒在地。除了兩個被直接擊斃,還有幾個中槍慘嚎。
槍聲一響,青凰飛身彈起,反身呈弓形緊緊貼在天花闆上,比“蜘蛛人”更詭異。激戰的雙方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她何時消失,槍聲一停,她身子一扭,從空中直撲下來,比閃電更快,纖指一抓,扣住一個警察的喉嚨。
“快放開他——”看到這一幕,其他警察覺得脊背發冷,握槍的手都在顫抖,因爲這個女子猶如鬼魅一般,在槍林彈雨中來去自如,無影無蹤,無聲無息,對于這樣一個幾乎“非人類”的存在,他們縱然有槍在手,也沒有一丁點兒的信心。
青凰冷冷道:“要我放開他也可以,你們必須首先證明一件事!”
那些警察面面相觑,一個人問道:“證明什麽事?”
青凰一字一句道:“證明你們是真正的警察!”
那些人差點兒氣樂:“我們身上穿着警服,手裏拿着槍,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青凰指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冷聲道:“他們也穿着警服,手裏也拿着槍,誰又能證明他們是警察?”
“這個……”那幫持槍的警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爲首的警官掏出證件,抛給青凰,說道:“這是我的警官證,你看仔細——港城‘行動科’高級督察陳向東!”
青凰看都不看就把證件扔到地上,不屑道:“這種玩意兒在外面十幾港币就能買一大堆,你也好意思讓我看?”
陳向東惱怒道:“我的證件分明是真的,你連看都不看,要我怎麽證明?”
青凰目光一冷,說道:“你最好能夠證明,不然的話你們誰都走不出這裏一步,地上躺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陳向東氣得眼冒金星,隻是礙于同伴被制,投鼠忌器不敢開槍,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惜拼死一戰。
這時,一個聲音在青凰背後響起:“小凰,我可以證明他們是真警察,而你面前這位警官真的就是港城‘行動科’的陳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