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的嘴角微微一翹,笑道:“我剛才不是說過嗎?猜的!”
“你個混……”周嘉欣剛想罵下去,又覺得不妥,畢竟這裏還有其他人,而且都是她的上司,她怎麽能像一個村婦罵街呢?
見周嘉欣氣得死去活來,傅宸雪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說道:“我之所以得出上面的結論,是有根據的,不過此刻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我們最重要的是趕緊查出此人的下落,立即緝拿歸案。 我相信兇手與我描述的樣子差不多,你們隻要依照這張照片進行通緝,一定會找到他!”
衆人面面相觑,我嘞個去,要是這種辦法都行,還要警察局幹什麽?諸人之中,隻有青凰對傅宸雪深信不疑。她見衆人言辭閃爍,神情疑慮,冷冷道:“兇手就是那個樣子,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們救出人質,已經完成任務,剩下的事情是你們的,你們看着辦吧!”
曾恩澤聽出青凰話中的愠意,趕緊說道:“青凰小姐,我們不是不信,而是這事情實在詭異,一個活了七百多年的‘吸血鬼’,還是‘血族’中恐怖的‘公爵’,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你們放心,我們馬上把兇手的畫像印發下去,即刻在全港通緝兇手,隻是……”說到這裏,他看向郭永權,神情有些猶豫。郭永權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曾恩澤得到上司的首肯,說道:“抓捕公爵的事情,還希望二位能夠大力協助,一個‘伯爵’就讓我們損失慘重,再出現一個活了七百多年的老妖,别說港城警方難以勝任,恐怕出動駐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傅宸雪沒有回答曾恩澤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徐超,問道:“徐主任,這個也算我們的任務嗎?”
“這個……”徐超一個腦袋有兩個大,他是個心思玲珑之輩,自然知道傅宸雪是什麽意思?他前幾天不是剛剛代表“s”給傅宸雪等人送去一筆“勞務費”嗎?很明顯,傅宸雪又想敲一筆竹杠。别說傅宸雪是他的頂頭上司,就算和他毫無關系,他也惹不起啊。他能在“s”十八局混到聯絡主任的位置,若是不了解傅宸雪是什麽人,又有什麽樣的背景,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傅……傅先生,這件事當然不能算你們的任務,隻是……”心裏一急,差點兒把“傅局長”給喊出來,吓得他直抹冷汗。
不等徐超說完,傅宸雪說道:“徐主任能這麽講,我真的很高興……噢,對了,你知道到哪裏去找我,有什麽事再聯系吧。”他回過頭,向青凰道:“小凰,你不是要做個發型嗎?咱們現在要不要去呢?”
青凰眼睛一亮,笑道:“我不光要做發型,還要順便做個美容呢。這幾天弄得跟要飯花子似的,吃不好睡不好,身心疲憊,都覺得老了好幾歲呢!”
“噗——”看到傅宸雪和青凰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其他人差點兒一口血噴出去。要飯花子?這兩個狗男女還敢再無恥一點兒嗎?不說每頓吃的山珍海味,每天住的都是港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該不會錯吧?即便不提徐超剛送去的那五百萬金,傅宸雪從崔家和張家坑走的二千四百兩黃金也不會這麽快花光吧?連一手拿出十二億港币買下亞洲頂級豪房的人都是“要飯花子”,徐超等人真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定位,想來想去,除了買塊蝦米豆腐一頭撞死,好像還真沒有别的選擇。
周嘉欣氣得下面都濕了,沖着傅宸雪的背影大吼道:“傅宸雪,你個混蛋,有種走了就别回來——”看到郭永權和曾恩澤異樣的眼神,她蓦然想到自己失态,罵聲戛然而止,隻剩下弱弱地抗議:“他這不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嗎?我不信沒有張屠戶,還能吃連毛豬……沒有他,港城警方一樣能抓到那個兇手!”
郭永權沒有心情聽周嘉欣的“豪言壯語”,港城警方要能抓住“血族”的公爵,還用得着向“s”和軍方求援嗎?還用得着讓傅宸雪來抓“伯爵”嗎?與“公爵”相比,再多的‘伯爵’都不夠看,戰鬥力相差何止百倍?看向鄭安邦和徐超,問道:“徐主任,鄭局長,傅先生是什麽意思?”
鄭安邦看看徐超,徐超撓撓頭,說道:“宸雪是開保安公司的,如今名列世界前三甲之一的‘鳳刺’保安公司就在他的名下!”
徐超沒有說更多,在場的都是老油子,人老成精,拔根眉毛能當哨吹,郭永權和曾恩澤又豈能不懂這話背後的意思?在内地,有資格開保安公司又能把業績做到世界前三甲之内,要說沒有政府、軍方和“s”的鼎力支持,恐怕連三歲孩子都不相信。正如國“黑水”保安公司,不是“白宮”和“五角大樓”在後面撐腰,它能在世界上如此招搖?
作爲“港城警務處”處長,郭永權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對于傅宸雪,他比很多人知道的更多。那個小子無論在政界、軍界、商界還是神秘的武林,都有着不同尋常的背景和人脈,别的不說,光是他身邊那幾個女人,跺跺腳不止港城天翻地覆,大半個華夏都得抖三抖。
郭永權沉吟片刻,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