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大家面面相觑一陣兒,竟沒有誰去反駁霍紫煙,不是不想,而是沒必要。w w v )見大家都不吭聲,霍紫煙也讪讪地埋下頭吃飯。才吃兩口,她偷偷瞟一眼對面的傅宸雪,見他一會兒給青凰夾菜,一會兒給周韻舀粥,一會兒又給林淺雪拿一個小點心,頓時氣苦起來,這個壞蛋昨天晚上恨不能把她揉碎吞掉,今天就翻臉不認人,把自己做過的事忘得幹幹淨淨,天下還有比他更壞的嗎?負心賊,僞君子,大liu氓,白眼狼……霍紫煙心裏恨恨地罵着,眼珠一轉,悄悄把鞋子蹬掉,伸出修長筆直的美腿,用白生生的小腳勾住傅宸雪的小腿。
“啊……”傅宸雪正在喝粥,像是觸電似的,手裏的碗差點兒扔出去。青凰、周韻和林淺雪齊齊望過來,關心道:“你怎麽啦?”
傅宸雪飛快瞥一眼霍紫煙,看見她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白是這個小娘皮在搗鬼,可這個能揭穿嗎?趕緊說道:“哦……沒什麽,那個……粥太燙。”
青凰等人也沒有想别的,都放下心來。青凰笑道:“這麽大的人跟個孩子似的,沒聽說過‘心急喝不了熱粥’嗎?”
傅宸雪苦笑,他知道熱粥不好喝,不過喝也喝了,還能怎麽辦?這好像跟心急沒什麽關系吧?他見霍紫煙還在戲谑地望着他,心裏也有些發狠,你個小娘皮就使勁折騰吧,逮着機會我若不十倍讨回來,就不是你傅大爺!
霍紫煙見傅宸雪不動聲色,又巧妙蒙混過關,心裏暗笑:“你個混蛋就裝吧,使勁兒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白生生的小腳不再糾纏傅宸雪的小腿,而是像蛇一樣順着他的腿往上滑,小腿、膝蓋、大腿……小腳趾在傅宸雪大腿上揉捏撚轉,又玩出幾個花樣,最後直搗黃龍,小腳探到傅宸雪大腿深處,百回千轉,翩翩起舞。
傅宸雪渾身一緊,差點兒要叫出聲,這個小娘皮真敢玩啊,麻辣隔壁的,吃定老子不敢聲張嗎?我忍……忍……忍……
青凰跟傅宸雪最久,兩人又有過肌膚之親,沒有誰比她更了解傅宸雪的反應。見傅宸雪突然崩緊身體,眉頭微皺,再看霍紫煙眼角的笑意,她立刻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當面兒勾引她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本想讓霍紫煙嘗嘗“蘭花拂穴手”的厲害,眼珠一轉又作罷,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說道:“你們慢吃,我去趟洗手間!”
工夫不大,青凰又轉回來,若無其事坐下來,繼續吃飯。
霍紫煙正變着法折騰傅宸雪,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落到腿上,會動會爬,有腿有腳,絕不是傅宸雪的手,而且正沿着白嫩的小腿向上移動——蟲子?這個念頭絕對毛骨悚然!她登時魂飛魄散,慌忙把腿收回來,果然看到雪白的小腿上趴着一隻醜陋的怪蟲,那蟲子正對着她得意地獰笑呢。“啊,蟑螂——”一聲毫無征兆的尖叫從霍紫煙口中發出,驚天地泣鬼神,與此同時,她整個人一下子跳起來,像瘋了一般在地上亂蹦亂跳,毫不顧忌形象地“嗷嗷”大哭。
這一嗓子下來,整個餐廳全都亂了套。周韻和林淺雪看見蟑螂也吓得魂飛天外,差點兒一個跟頭摔在地上,兩人同時跳起來,尖叫着撲進傅宸雪懷裏,瑟瑟發抖,七魂走失六魄。幾乎同一時間,霍紫煙也哭叫着一頭紮進傅宸雪懷裏,渾身抖得像篩糠一般。
服務員跑過來,大堂經理跑過來,還有很多人都朝這裏跑過來,眨眼之間,整個餐廳鬧得雞飛狗跳。兇手很好抓,不就一隻蟲子嗎?不到半分鍾,那隻作惡的蟑螂就束手就擒,被一個男服務員逮到。雖然是一隻小蟲子,對于五星級大酒店而言,卻是極其嚴重的惡件。酒店經理迅速趕到,并立即對事件展開調查,調查的中心問題是蟑螂到底從哪裏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樣做毫無用處,蟑螂也許是飛來的,也許是天下掉下來的,也許它心血來潮突然到這裏旅遊的,誰知道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不能逼供,不能誘供,這事情着實很棘手。可惜的是這最後的線索也很快斷掉,那隻蟑螂被服務員捏在手裏,不知道是它畏罪自殺,還是服務員用力太大,總之,它死了,在最需要它的時候默默地死了……死無對證,責任不在臨時工。
傅宸雪左擁右抱,不,除了周韻和林淺雪,還有一個霍紫煙呢。看到這一幕,餐廳裏的男人們羨慕得發瘋,差點兒把舌頭咬掉,這幾個女子都是國色天香人間絕色啊,怎麽能被同一頭豬給拱掉?如果目光如刀,傅宸雪在這一刻絕對被殺死n萬遍。
傅宸雪回頭看看青凰,滿臉苦笑,他不用問,用腳心都能猜到是青凰搞的鬼,說道:“小凰,你和小雪、小韻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不……我們不回去!”周韻和林淺雪想都不想就表明态度。
看到三個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女孩子,傅宸雪搖頭苦笑,吃頓早餐都能搞成這個樣子,不能不說是奇葩。他想了想,向那個男服務員招招手。那個服務員不知何意,小心翼翼走過來,問道:“先生,您有何吩咐?”
“那隻蟑螂呢?”
“死了,我剛把它扔掉!”
“請你幫個忙,把它撿回來!”
“啊?”
“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哦,不!我馬上照辦!”服務員不敢怠慢,片刻工夫就把扔掉的那隻死蟑螂撿回來,恭恭敬敬交給傅宸雪。
看到那隻死蟑螂,三個女孩子尖叫着逃開。傅宸雪道:“你們不用怕,它剛才吓到你們,我讓它給你們賠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