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一陣無力:“小匡,你眼裏隻有錢嗎?”
周匡振振有詞道:“眼裏有錢不好嗎?男人不掙錢,女人怎麽玩?姐夫要是窮得叮當響,你将來别說彈琴,恐怕一日三餐都發愁呢。”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趕緊回家,記得路上要小心!”周韻怕這個小子又扯起來沒完,趕緊把他推出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傅宸雪和林半妝,傅宸雪把腦袋湊到林半妝身邊,使勁嗅一下,嘿嘿笑道:“半妝,你身上真的好香呢!”
林半妝臉一紅,白他一眼,嗔道:“再香還不是被你染臭?”
傅宸雪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林半妝,吻上她的紅唇……
傅宸雪一把抄起林半妝,奔進卧室。傅宸雪的房間很大,前面是客廳,後面是卧室。卧室裏潔淨、清雅,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栀子花香。正中間放一張雙人床,說是“雙人床”,其實四個人睡上去依然綽綽有餘。晶瑩剔透的落地窗,浪漫的窗簾慵懶低垂,地上鋪着深色海浪紋飾的純毛地毯,窗邊還放着一架鋼琴。牆壁裝修極盡奢華,上面懸挂有數幅歐美風情的油畫,濃烈的色彩和誇張的線條将盎格魯撒克遜人粗犷豪放的性情展現得淋漓盡緻。
傅宸雪把林半妝放到床上,随手打開音樂,是一首班得瑞的鋼琴曲,名字叫《寂靜山林》,輕柔舒緩,悠揚纏ian,有一種春天雨絲般的柔滑與香膩,撩人心扉,像是有一雙輕柔的小手拿着棉花在拂拭你的心扉,被濃濃的音樂包容其中,猶如置身于海邊森林裏,天上細雨紛紛,耳邊花香鳥語,遠處海浪隐隐,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當風收雨歇之後,林半妝躺在傅宸雪的懷裏,俏臉绯紅,嬌喘微微,用手指在傅宸雪胸前不停地畫圓圈兒,“壞蛋,你剛才那麽猛幹嘛?想要人家的命嗎?”
傅宸雪唇邊露出一抹壞笑:“你怎麽能怪我呢?剛才是誰一直叫我用力的?”
“壞蛋,你還說?”林半妝羞得擡不起頭,“人家還是第一次,你就不能憐香惜玉嗎?看你剛才那個樣子,躍馬揚鞭大加征伐,恨不能把人家撕碎,真真是一頭餓狼呢。”
“餓狼?”傅宸雪聽到這兩個字,忽然笑起來,随即用粵語哼起張學友的《餓狼傳說》,他的聲音穿透人心的魔力,能把你骨子裏最後一絲yu望和瘋狂點燃,把你的保守、矜持和含蓄全部抛開,情不自禁變得大膽、迷亂和放縱,如虎似狼。歌聲與班得瑞的鋼琴曲相應相和,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忘卻現實,忘卻人間,徹底地放開心靈,讓生命擁抱愛情的天堂……
第二天早晨,當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到林半妝的香肩上時,她還在昏睡。